/> “跟我走吧,去了就知道了。”牛晓东说。
后院明显清静不少,鹅卵石甬路两旁摆放着各式盆景。日本盆景非常有名,盆景、茶道、剑道等等都来源于中国,一经日本人的手就做得极其精致。
“这些盆景真好看,我家里要是有一个该多好!”张慧娟说。
“你不会想让我捡一个盆景吧?”牛晓东笑着说。
“你还别说,这里人挺少,也没人看着,牛晓东,你帮我捡一个吧?”张慧娟笑着说。
“你还真敢要啊?”牛晓东说。
“看把你吓的!逗你玩呐!我一天到晚忙得脚打后脑勺儿,哪有时间侍弄盆景?牛晓东,你说和中国有关的东西在哪儿啊?”张慧娟说。
“快到了,就在前面,你们看。”牛晓东说。
“这不是介石吗?”林雨豪说。
路边有一座介石半身雕像,雕像看起来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基座上还刻着介石的名字和生卒年月,中国人都认识这张脸。
“这里怎么会有介石的雕像?难道他也来过这里?”李梦华问。
“很有可能,介石在日本留过学,保不准他也来过这儿。”林雨豪说。
“我上次来看到有台湾人在这里照相呐。”牛晓东说。
“真没看出来,小小的下总中山寺还真有点儿东西。”张慧娟说。
“我说啥来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嘛!还有和中国有关的东西呐!你们想不想看?”牛晓东说。
“还有哇?”张慧娟说。
牛晓东带领他们继续往里走,前面又是一处院落,牛晓东把大家领到院子里,院子一角有一座五、六米高的石碑,石碑通体黑色,上面刻着几个白色汉字。
“战胜清国碑,这是什么呀?”张慧娟问。
“你不明白吗?这是甲午战争日本战胜清朝的石碑。”牛晓东说。
“奇怪,这个碑怎么没有落款?又没写年代,你根据什么说是甲午战争的石碑?”李梦华说。
“这还不简单吗?清国,甲午战争以后日本就叫中国支那了,甲午战争前日本还是比较尊重中国的,一看清朝那个熊样儿,就开始叫支那了,从这个石碑的粗糙程度来看,很可能是当时附近居民集资兴建的。”牛晓东摇头晃脑地说着。
牛晓东说的很对,中日甲午战争胜利后,日本人敲锣打鼓举国欢庆,在全国各地建造纪念碑。随之而来的马关条约更让日本人震惊,一场海战就令清政府割让辽东半岛、台湾岛、澎湖列岛给日本,还赔偿白银二亿两,俄国、英国等列强实在看不下去了,强迫日本吐出辽东半岛。一百多年后的今天,以石原慎太郎为代表的日本右翼仍叫中国支那。
“真没看出来,你还挺有学问呐!都会考古了?日本真可恨,从甲午战争开始就欺负中国。”张慧娟说。
“既然大家都恨日本,怎么还来日本呐?”牛晓东问。
“为了将来生活得更好啊?”张慧娟说。
“李梦华,你说呐?”牛晓东说。
“一个国家贫穷落后就要挨打,什么时候外国人都到中国留学就好了,这个话题太严肃了,我说不太好。”李梦华说。
“豪哥,你认为呐?”牛晓东说。
“我?我也说不好。”林雨豪回答。
“没想到今天不光旅游了,牛晓东还带我们进行了一场爱国主义教育。”张慧娟说。
“可不是吗?挺有教育意义的。”李梦华说。
“豪哥,我听说日本和尚可以结婚,这是真的吗?”张慧娟问。
“是真的,日本和尚不仅可以结婚,寺庙还都是私人财产,他们都很有钱。”林雨豪说。
“这么说和尚的儿子还是和尚了?”牛晓东问。
“应该是,要不这么大的家产归谁啊?”林雨豪说。
“我将来要嫁个和尚就好了,嫁给日本和尚,我就在庙门口收门票,再也不用打工了。”张慧娟靠在廊柱上自言自语说。
“嫁个和尚?我看你嫁给印钞机得了!”牛晓东说。
“讨厌!牛晓东!”张慧娟用力推了牛晓东一把。
夕阳西下暮色笼罩,下总中山寺响起钟声,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薄雾在树木间升起,楼阁殿宇在斜阳中泛起红光,乌鸦回巢休息,僧人脱下僧袍下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