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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逃离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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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子三郎倒跄了三个大步,心神-定,反而大喜过望,他到此刻才觉察到自己已经到达了意动功生的至高境界,而且内元之强固也已达坚不可摧的地步。

    事实上这是理所当然,他本身的所修习的师门心法是上乘的,加上融合了“般若神功”和老小子传授的玄功,三种得其一即可傲世的奇功集于-身,汇成了一门盖世无匹的神功,所以就焉怪其然了。

    “鬼雷”包金戈已退到了两丈外的墓边,眼里红光已灭,继之的是骇芒,他是被一股极强的反震力震退的。

    “小子,你真的不赖,江天尺说什么也不是你的对手了!”老小子忘形的大叫起来:“你稳坐第-把交椅!”

    蒙面特使惊望着老小子。

    “你不是江天尺?”

    “我老人家为什么要江天尺?”

    “那今晚是-场误会!”

    “好哇!猴儿崽子,原来人们设计了这场把戏是要对付江天尺,江天尺跟你们有仇还是有怨?”

    老小子现在着实神气。

    “鬼雷”包金戈是早年令人丧胆的神秘杀手,而今竟栽在他的徒弟手下,他焉能不得意。

    蒙面特使不答所问,电闪而遁。

    “鬼雷”包金戈也鬼魅般消失。

    浪子三郎走近老小子。

    “老小子,‘鬼雷’包金戈到底是何方神圣?”

    “跟你师父林老邪是同时代的人物。”

    “我怎么没听他老人家提过。”

    “也许是疏忽了,这老鬼很早便退出江湖,几十年的时光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的形象,要不是他握起那鬼拳头我还真认不出他,他的鬼雷功可以隔空震死一头牛,你小子竟然能硬接他一记,反而把震退,这是什么功?”

    “嘿嘿,浪子神功!”浪子三郎也很得意,随口为自己功夫取了个名字。”

    “很妙,浪子神功。”老小子明知浪子三郎是胡诌,但不加以深究:“对了,你小子为什么要放他走?”

    “情况很复杂,还不到跟他们真玩的时候,”顿了顿加以解释道:“他们都是秘密门户中人,判断他们的目的是要君临天下取代天下第一家,在情况还没完全明朗之前盲目采取行动是不智。”

    “嗯!也有那么点道理,我现在想当年‘鬼雷’包金戈突然失踪,定与天下第一家有关”老小子边说边想:“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不论正邪.突然销声匿迹,定然有其原因,而今复出,当然也有其因果关系”

    “为何与天下第一家有关?”

    “话说从头”老小子搔了搔头:“石中龙创业开基在四十年前,那时他的年龄跟你差不多上下,而真正站稳脚步,至今不过二十年,为了巩固霸业,他所对的仇家都是煊赫有名的人物,这秘密门户之主,很可能是当年仇家之一,故而以石家堡为主要目标,不择手段加以摧毁,家主继任人石家庆是被人谋杀,石中龙之中风很可能内有文章,一个武功修为上乘的高手极少会发生这种病变。所以我说‘鬼雷’包金戈当年的失踪极可能是石中龙的杰作。”

    老小子这一席话倒是一本正经。

    浪子三郎不断点头,他立即想到了东方月华姐妹和江天尺何尝不是为了索仇而来,其他在暗中的人还不知凡几。

    自己呢?他的情绪又告激荡起来。

    “小子。”老小子又开口:“你师林老邪也是被石中龙逼出江湖的,你之出现太原,总有那么点意思吧?”

    浪子三郎苦苦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小子,你可以斗江天尺了!”老小子转了话题。

    “不急!”浪子三郎摇头。

    “怎么又不急了?”

    “我不想为了虚名去伤害-位武林前辈!”

    “啊呀小子!”老小子双目迸光:“武林为了成名,可以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甚至赔上老命在所不惜,你宅心仁厚,不枉我老小子盯上了你,可惜现在没酒,不然我要为人这句话干三大碗,不过你放心,我会安排!”

    “提到酒,嘻,我们回去吧!”

    “走!”老小子挥挥手。

    官里是依地势而建的坟台最上-层,地势高视线便可以及远,同时月未尽沉,在没阻挡的地方月光仍很明亮。

    浪子三郎-转身,便发现远远的应家祠堂后围墙边有两条影对立,不由心中-动。应家祠是他以浪子十三的身份托身的地方,立即道:“老小子,那边有人,我去看看。”

    最后-个看字出口,人已如蝙蝠般飞泻而出。

    老小子摇头道:“这小子管的事还不少。”

    地形地物浪子三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他极巧妙地利用地形地物的掩护接近应家祠,很快地便进入理想位置。

    两个蒙面人,一个是“诛心人”另一个是蒙面特使,面对面站在墙边,看情形蒙面特使在离开坟台之后被“诛心人”所截留。

    浪子三郎悄然隐身旁观。

    “阁下意欲何为?”蒙面特使寒声问。

    “澄清一件事实。”诛心人目光如炬直照对方。

    什么事实?”

    “为何假老夫之名算计老小子师徒?”

    “嘿!这叫兵不厌诈。”

    “好一个兵不厌诈,若非你们判断错误,低估了老小子师徒的功力,阴谋早已得逞,再来便是老夫对不对?”

    “是你阁下多心,我们之间并无利害冲突。”

    “不必诡辩,事实非常明显,你们的目的在并吞石家堡作为君临武林天下的初基,石家堡的结盟门户之所以解盟毁约也是你们所策动,对方有可影响你们行动的同道都在你们计划铲除之列,没错吧?”

    “本人无可奉告。”

    “现在揭下你的面巾!”断然决然的口吻。

    “哈哈哈哈,诛心人,你阁下在对本人发号施令?你什么身份?什么来路?什么目的?为何不先摘面巾?”-

    连串的问号,似乎对“诛心人”并不怎么在意。

    “听着,要你揭开面巾,老夫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如果本人说不呢?”

    “你还没资格对老夫说这个字。”

    “本人已经说了,怎样?”

    “诛心人”的目芒变成了银线,双掌一错,攻出,出手之厉辣令人咋舌,招式之诡异也令人叫绝。

    蒙面特使抗拒。

    惊心动魄的场面层层叠出。

    浪子三郎在暗中静静观察,对双方的出手招式他看得很仔细,这是琢磨自身的好机会,虽然他的身手已到了某一极限,但河海不择细流,任何一门武功都有其值得观摩之处,何况眼前的双方都是拔尖之流。

    时间并不长,约莫是三十个照面。

    “呀!”惊叫陡传,蒙面特使的面巾被“诛心人”扯落,现出一个大麻脸。

    这张脸孔浪子三郎在坟场曾经看过一次。

    蒙面特使后弹两丈之多。

    “你是谁?”诛心人喝问。

    “在你阁下还没有显象报名之前不必多问。”蒙面特使的口气强悍如故,并不因面巾被摘落而有惧怯,他有所恃么?

    应该有,不然他不敢如此,因为“诛心人”的功力在他之上,这是常理。

    “诛心人”怒哼了-声,上步。

    “慢着!”蒙面特使抬了抬手。

    “你愿意坦白供说?”诛心人止步。

    “面巾被摘并非受制,谈不上供说二字,看样子你阁下是非要见个真章不可?”

    “不错。”

    “很好,在你阁下还自由开口之前,本人先提两个问题,希望你阁下能据实以告,你是否江天尺?”

    “不是!”诛心人不假思索地断然回答。

    “第二,你税下与石家堡是何渊源?”

    “老夫与石中龙是忘命之交。”

    “好!如果本人请教名号你阁下一定不会回答,所以就省了,现在我们各凭本事见个真章。”

    双掌斜扬向右肩同高,一个很普通的手式。

    “诛心人”再次欺身。

    蒙面特使原地一旋.变成了左手立掌,右手握拳护胸,这一变式便显得很古怪了。

    浪子三郎的隐身位置正好在双方之间的三角点上,是以双方的动作看的很清楚,他发现蒙面特使的拳头里似抓了样东西,不禁有些纳闷,立刻留上了意,只可惜距离稍远了些看不真切。

    “诛心人”已进到出手的距离。

    蒙面特使单掌发出,一道狂飓裂空卷向“诛心人”

    “诛心人”右掌刃立,向前切出,相当玄奇的功力,锐不可当的狂飓竟然被刃立的手掌切开朝两方滑开,左掌同时疾劈蒙面特使的中宫洪门。

    相当技巧的打法,使对方没有闪让化解的余地。

    但蒙面特使似乎有意造成这种局势,他捕捉住这瞬间的时机,护胸的右掌一翻一放,-样黑忽忽的东西射出。

    咫尺之隔,即发即至,正迎上“诛心人”的左掌。

    在这种情况之下,依常理判断,这护胸之拳最可能的是直接擂出,至多变为掌指,极不可能发出暗器。

    “快闪!”暗中的浪子三郎脱口大叫。

    “隆”然一声巨响,与浪子三郎的叫声齐传。

    “诛心人”的反应也极端神速,斜里标出.连打踉跄,显然他已经受了伤。

    蒙面特使也在同一时间消失无踪。

    浪子三郎飞掠到“诛心人”身前。

    “诛心人”的面巾现出明显的破孔和血痕,衣衫则撕零挂碎,变成了披在身上的破布,且大半染红。

    “你浪子”诛心人已知道浪子三郎的身份,不知该叫三郎还是十三,所以只叫出浪子三字。

    “阁下已经挂彩”

    “不要紧,皮肉之伤!”诛心人语音还是很沉着。

    “想不到这大黑麻子会玩霹雳球,这玩意是独门的手艺,会者不多,阁下能判出他的来路么?”

    “-时想不出来。”

    浪子三郎定睛望着“诛心人”心里在想,如果刚才霹雳球炸掉他的蒙面巾,此时就可以看到他的庐山真面目,可惜只破了几个洞。

    从蒙面巾他想到-个横在心中许久的疑问,现在提出来正是时候。

    “阁下是第二次揭开对方的蒙面巾?”

    “不错,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在一间破农舍之外,也就是搜捕‘阴阳童子’的那-次”

    “对!”

    “事后阁下不愿意透露所见为何,情绪也表现不平稳,后来在坟场里在下揭了他的面巾发现是个大黑麻子,在告诉阁下真相之后,阁下表现相当意外,显示前后不是同一个,阁下能见示真正原因么?”

    “诛心人”默然许久。

    “浪子,是你问,老夫不能不回答。”话锋顿了顿才又道:“先后两次的确不是同-个人。”

    “头-个是谁?”

    “这一点恕老夫暂时保密,因为兹事体大,不过可以这么说,间一个是刻意冒充第二个,目的在透出对方。”

    “哦!”浪子三郎大感意外,这的确是想不到的事。

    “诱出第二个和他的党羽。”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

    “对,但也可以说未达目的,因为仍不知对方来路。”

    “应该说已经知道一半,麻脸的是秘密门户的特使,跟自称武林执法的‘鬼雷’包金戈是一路,所不知的是秘密门户的首脑。”

    “说的不错!”目芒闪了闪又道:“你们要找的人还没找到?”

    “阁下说的是赵大娘””

    “唔!”

    “目前尚无线索!”浪子三郎的心立即沉重起来。

    “你们失策了!”

    “怎么说?”

    “绑架赵大娘的极可是秘密门户的人,老小子是你记名师父,身手应当不错,他在坟台独对麻脸特使时应该把他擒下,不该放松任其兔脱。”

    浪子三郎点头,这的确是一项失算,自己也曾有机会撩倒对方,却考虑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而忽略了赵大娘的失踪这桩大事,突地,他想到了另件大事

    “阁下说跟石老堡主是忘命之交?”

    “不错!”

    “那在下请问,他真的持有‘玄功解’?”

    “没有!”决断的回答。

    “阁下能断言?”浪子三郎张大了眼。

    “能,而且可以誓言。”

    “那传言何来?”

    “很明显,故放流言,诱使一些江湖贪婪之辈对付石家堡,驱狼搏虎,以坐收渔人之利,这一想便知。”

    “这么说,也是秘密门户的诡计?”

    “石中龙没中风之前,没几人敢招惹,纵使能全力摧毁石家堡,毫无疑问必将会出惊人的代价。”

    浪子三郎相信这一点,但对于“玄功解”的说词却不能完全接受,因为“诛心人”的来路还是一个谜,江湖事往往出人意表,有些事你连梦都不会梦到。

    “三郎!”小翠叫声传来。

    “老夫该走了!”诛心人电弹而去。

    小翠奔了近前。

    “我刚回祠堂,刚才走的是‘诛心人’?”

    “嗯!是他。”

    “赵大娘有消息么””

    “没有!”浪子三郎摇头,突然想到了老小子,他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影子?自己发现这边有影子而赶了来,他应该跟进,不可能自愿离去。心念之中,转头四下张望,口里道:“奇怪,老小子捣什么鬼?”

    “老小子?”

    “对呀!我们一道来的。”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浪子三郎把坟台事件的经过简要地说了一遍。

    小翠张大眼。

    “这是场大戏,可惜我不在场,对了,我在半路碰到石二公子,他跟他那美丽的寡嫂在一路,两个满亲热的样子。他们会来一个‘叔就嫂’的艳事。”

    “哦!”浪子三郎意态冷漠,似乎不感兴趣。

    “三郎!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意见?”

    “我为什么要有意见?管他叔就嫂,嫂就叔。”浪子三郎的情绪突然转为激动。

    “我知道你心里很苦,可是”

    “小翠,不谈这行么?”

    “不谈就不谈。”小翠噘起嘴。

    浪子三郎心里的确很苦,而这苦只能自己默默地承受,无法向任何人倾吐。

    小翠知道他的苦,但他不愿提及,就象一个人保护自己的伤处不愿被触及一样,他也明白小翠是出于-种关切,但他宁愿不被关切。

    “小翠,我们很久不在一道吃饭了。”他故意改变话题。

    “又怎样?”小翠还在气头上。

    “到祠堂里,请应大娘做几道小菜,我们喝上一杯?”

    “太好了,折腾了大夜,我老人家正口渴!”老小子从墙角转了出来。

    浪子三郎朝老小子翻了个白眼。

    “老小子,你是有酒必到?”

    “当然,人生忧患何时了,唯有杜康可解愁,日月如梭,年华去矣,不醉如何?”

    老小子摇头晃脑,装出冬烘的样子。

    “老小子,你是唱作俱佳!”小翠热接了一名胜。

    “小小妞,你人变漂亮,口齿也利了。”

    “你老小子腿长鼻子长,闻到酒味人准到。”

    “好,别再逗了,小子!”老小子目光转了方向。

    “怎么?”

    “我老人家刚跑了一趟空。”

    “嗯!说说看。”

    “我老人家本来是尾随你来的,那蒙面的猴儿崽一溜我就追了下去,想多知道-些他们的馊事,追了足足三里地,他会合了老不大,两人不知谈了些什么,结果你猜怎么着?”

    老小子卖了关子。

    “怎么着?”

    “你小子绝对想不到,那猴儿思子够诈,他根本不是大麻子,他除了蒙面还戴了人皮面具,我看他脱了面具,可惜太远天色又暗,看不出他本来面目”

    浪子三郎立时瞪大了眼。

    “以后呢?”

    “以后没啦!”

    “哎哟!你老小子不会继续探个究竟?”浪子三郎跺脚,这一点相当重要。

    “没办法,他跟老不大一路,我一现身接近便得斗他两个,打架不要紧,我老人家还不至于被撩倒,可是这样一来,对方又会耍花样,不如抓住这秘密把机会留给你小子,将来再磁上时你便可以看情形揭开他的真面目。”

    浪子三郎抓着头皮想:“诛心人首次揭下那特使的蒙面巾时不是麻脸,那应该就是本来面目,显然麻脸面具是因为面巾被揭穿而加上去的,到第二次在坟场面巾被自己摘落变成了麻脸,故而‘诛心人’大感意外,刚才在此地面巾第三次被揭下,证实了自己对‘诛心人’所言”

    “小子,你在想什么?”

    “别岔!”浪子三郎继续想下去:“‘诛心人’既然不知道对方的真正面目为何要代对方掩饰?说什么为了诱出麻脸的而故意冒蒙面特使的形象,却不肯说出对方来路,这当中到底有什么文章?‘诛心人’也是蒙面不行,这把戏非把它拆穿不可”

    “小子,你到底什么毛病?”老小子已感到不耐。

    “我在想‘诛心人,!”

    “为什么想到他?”

    “蒙面特使的谜底在他身上。”

    “噢!”

    “好了,我们进祠堂去再慢慢谈吧。”

    三人进了应家祠堂。

    一间密闭的卧房,由于窗户都遮了黑布,虽然是大白天,几乎与晚上无异。

    赵寡妇坐在床沿,她现在除了饮食畲洗还勉强能支撑之外,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半个月来她就这么捱过。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绑架她的是什么人,她是赴一个在她以为是非常重要的秘密约会,想不到中了预布的圈套,她很后悔事先没坦白告诉大师伯老小子,然而后悔于补了事,她无法预卜自己的命运。

    “大娘,我们来聊聊!”女的声音传自隔壁。

    这是赵寡妇半个月来唯一能接触的声音,每一次都是她,而唯一直接接触的人是送饮食的小丫头,但小丫头从来不开口哼半个字,仿佛是天聋地哑。

    “又想逼供,对不对?”赵寡妇的声音相当孱弱,象久病缠身的人,说话很吃力。

    “大娘,逼供两字多难听,你除了行动不方便之外,我们并没有为难你,每日三餐周周到到,把你当客人看待,你自己也该明白”

    “天底下有受这种招待的客人?”

    “情非得已,请多包涵。”

    “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什么,用最和平的方法减少-个可能的强敌。”

    “老小子?”

    “对,现在我再次请问,老小子是什么路道?”

    “老小子就是老小子,没什么路道!”

    “大娘,你说了对你有好处。”

    “什么好处?”

    “也许放你回去。”

    “算了,我懂捉虎容易放虎难的道理。”

    “大娘,你不是虎对不对?说句难听的话,如果你从此就从这世间永远消失,绝对没人知道。”

    “哼!我从来不接受威胁,你们就是杀了我再把尸体消灭我也不在乎,至于老小子他们能不能代我讨公道我也无所谓,反正人死了便什么也不知道,活着的就非承受不可,你们看着办好了。”

    “大娘看的开?”

    “本来就是!”沉默了片刻“大娘!”换成一个阴沉男人声音:“你是寡妇,徐娘半老,风韵还不错,目前你没有半点反抗之力,连想自决也办不到,如果我派风名汉子轮流陪伴你”“狗,住口!”赵寡妇激愤欲狂,但声音大不起来,她浑身发抖:“你们要敢作出这等人神共愤的事,将死无葬身之地。”

    “大娘,我从来不相信报应之说。”

    “你们会遭报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可惜我也不相信鬼神之说。”

    赵寡妇在喘气,几乎晕倒,如果对方真的使出这惨无人道手段,那该怎办?只听女的问:“你真要这么做?”

    “除此没有再好的办法。”

    “万一后果你想到么?”

    “要成非常之事,必须用非常之手段,别人加诸我们的又怎么说?”

    听论调,男的是个相当恶毒的人。

    “我们当初的目的不是如此?”

    “我想过了,这么做并不影响我们原来的计划。”

    “可是我始终认为不妥?”

    “对敌人宽容便是对自己残忍,照我的方法做绝错不了,危机迫在眉睫,是我们采取非常手段的时候了,拖延下去对我们愈发不利,这只是开端,接着会有-连串的行动,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达到目的。”

    “别的也象赵寡妇这么容易对付?”

    “事在人为!”

    赵寡妇真的晕倒在床边。

    赵寡妇悠悠醒转,她第-个感觉是身上凉飓飓的,睁开眼,她看到灯光,半个月来,头一次房里燃灯,手脚-动“啊!”她狂叫起来,用全部的力气,但音量并不高,中气提不起来,象重病者的一声叫喊。

    全身赤裸裸,一丝不卦,她全身细胞都要爆裂了。

    将要发生什么事?

    已经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特有的直觉,她用手摸了摸那除了丈夫绝不许人碰的地方,还好,那种比死还严重的事尚未发生。

    她的两眼瞪的几乎要冒血,人也将要发狂,想不到对方真的敢这么做。

    “嘿嘿嘿嘿”“嘻嘻嘻嘻”两个男人的邪恶笑声。

    赵寡妇伸手乱抓,床上竟然没被,衣物也捞不到,没有任何可以遮掩的东西,她几乎又昏厥过去。

    两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床前,上衣也敞开。

    急气羞愤,仿佛心身都已被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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