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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逃离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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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两个男的开了口-

    “老三,这种差事可是一辈子难得碰上。”

    “天上落豆渣。”

    “细皮白肉,准过瘾。”

    “谁先?”

    “当然是我,我比你虚长两岁。”

    “不,这种事当仁不让,不分长幼的。”

    “老三,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要争头水”

    “嘿!老哥,先后的味道是有差别的,我们豁拳,三拳两胜,谁也不吃亏,也省得瞎争,来,豁拳?”

    赵寡妇急怒攻心,呛出了一口鲜血。

    她想杀人,她想死,但没力气。

    两名汉子开始猜拳。

    “哈!”叫老三的赢了,挥挥手道:“老哥,到门外去候着,办完事我会叫你,这种事不能在旁观看的。”

    “他妈的,你小子别昏了头,你先办什么事?”

    “不必你老哥提醒。”叫老三的上前一步,色迷迷地望着赵寡妇赤裸的胴体:“大娘,要办什么事你一定非常明白,现在先问一句话,老小子师伯的出身来路从实交代出来,事情就会有转机,快说?”

    “赵寡妇费力地翻过半边垫单遮住羞处。

    “畜生,你们会死的很惨!”

    “你不说?”

    “不说!”赵寡妇咬牙切齿。

    “好!那就活该大爷我乐上一乐了。”上衣一撩,伸手过去“啊!”赵寡妇厉叫。

    “砰!”另一名汉子突然栽倒。

    “怎么?你老哥猴急成”叫老三的回转头,顿时直了眼,一个蒙面人巍然站在身前,目光象把杀人的利刃。

    “你什么人?”

    蒙面人没开口。

    叫老三的汉子扬掌疾劈。

    蒙面人略一抬手,老三连哼都没有便仆了下去。

    赵寡妇喜极欲狂,想不到天降救星。

    蒙面人把堆在一边的衣裙抛了过去,然后背转身。

    赵寡妇赶紧穿上衣裙。

    “唉!”一声长叹发自蒙面之中,他为何叹息?

    灯光骤减,赵寡妇觉穴道一麻,再次失去知觉。

    下弦月高挂,大地-片朦胧。

    浪子三郎在回赵寡妇家的途中,忽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追了上来,他不动声色,自走他的路,嘴里还故意哼起山西梆子,但耳朵却是保持相当程度的灵警,脚步声已近到身后,极轻,常人是无法感觉的。

    “三郎!”很熟悉的女人声音。

    浪子三郎止步回身。

    “原来是你,我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别指着和尚骂秃子,能碰上你真是天幸。”

    来的是东方月华,脸上依然蒙着青巾。

    “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东方月华娇嗔着反问。

    “当然能,我求之不得。”

    “没时间逗了,你赶快么那边路口去等。”

    “等什么?”浪子三郎大为讶异。

    “去了就知道,快,否则就来不及了。”

    “好吧!”浪子三郎立即转身飞快地奔向路口。刚刚才到地头,便见一条人影遥遥奔来,他想:“这来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东方月华巴巴地找了来要自己等?”

    想着,来人已近,手里还横托着一个人,他一眼辨出是“诛心人”一颗心不由抽紧。

    “诛心人”止步。

    浪子三郎-看对方手中托着的赫然是赵大娘,血脉登时贲张起来。

    东方月华的姐姐曾经提供线索,绑架赵大娘的是“诛心人”结果被他-阵花言巧语蒙过,现在可是人赃俱获,真多亏东方月华赶来及时传讯。

    “浪子,太巧了,正好碰上你。”

    “实在是很巧。”

    “现在人交给你。”

    “好,请把她放在路边。”

    “诛心人”把赵寡妇轻轻放落在岔口的小路边。

    “她怎么了?”浪子三郎急问。

    “没什么?只是为了便于行动,点了穴道。”

    “那就请穴道解开吧!”

    “诛心人”沉默了片刻。

    “她受了双重禁制,老夫只能解开-重,另-重是劫她的人以独门手法所封,老夫试了,解不开。”

    “有这等事?”浪子三郎头一次杀机涌现。

    “你带她回去之后,跟老小子商量着办。”

    “这我会!”

    “诛心人”虚空弹指。

    赵寡发呻吟了-声,睁开眼。

    “如果不碰上我,阁下准备带她到哪里去?”

    “直接送回家!”

    “诛以!”浪子三郎双目尽赤:“你这-套免了,吃了一次亏还再上当是死鸟,现在我要连本带利收回。”

    “浪子,你在说什么?”

    “揭开你的底牌,要你付出该付的代价,人本来就是你绑架的,现在被我凑巧截住,任你舌灿莲花也不管用了,你说的半个字我也不会相信,”

    “浪子”

    “住口,准备自卫。”

    “浪子,你听老夫”

    “不听!”浪子三郎已经决意要撩倒这行事诡异的神秘人物,不想再重蹈覆辙,-错再错,掌随声出。

    “诛心人”灰鹤般冲天而起。

    浪子三郎紧随升空,更高,更疾、姿态更妙曼。

    “诛心人”空中划弧泻去,势尽落地,浪子三郎截在他的头里,片言不发,出掌便攻,用的是栗人招式。

    “诛心人”出手迎架。

    不出手的高手,用的都是玄极奥绝的招式,可惜没有有眼福在场目睹这武林罕闻罕见的盖世搏击。

    真的没有第三者么?有,在稍远的暗影中,是特地赶来的传讯的东方月华。

    在石家堡她曾经被“诛心人”击倒而遭擒被禁,是浪子三郎以浪子十三的面目救她出来的,她不想现身,只在暗中观看。

    “诛心人”似乎未动杀机,是以守多攻少,而浪子三郎是下了决心,志在必得,故而出手无情,如此-来.十招不到“诛心人”便已险象环生,落入下风,情势所迫“诛心人”打法-变,力扳颓势。

    战况趋于激烈。

    罡风凛裂,似乎月光也已被击碎。

    如果是普通高手,决接不下双方之中的任何一式。

    这种场面,只有泣鬼惊神四个字差堪形容。

    浪子三郎已展出了经过他融合自创的所谓“浪子神功”但“诛心人”应付裕如,有攻有守,这份功力,绝不在老小子之下,放眼江湖还真找不出几个。

    盏茶时间过去,仍是旗鼓相当之局。

    “浪子,你不肯听老夫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定要迫老夫施展重手?”

    “有本令快使出来,否则你阁下再没机会。”

    “诛心人”乍退又进,招式已变,如山掌影势如排山倒海,虚实相间,每一掌都有碎碑裂石之威,暴卷激撞的罡风震碎了每-寸空间,沙飞石舞,草叶漩卷如幕,遮蔽了月光,名副其实的天昏地暗,数丈以内的树木疾摇剧摆,仿佛要连根拔离地面。

    浪子三郎掌掌实接。

    硬碰硬的拼搏。

    这时,赵寡妇已起身,-步一步朝这边移来。

    浪子三郎本来打算本身的功力有所隐藏,只要能达到克敌的目的,宁可多费手脚而不尽展所能,但现在看情形要想有所隐藏,而不全露已不可能,对方的功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磨下去说不定会大意失荆州。心念之中,他改变了策略-

    阵疾风迅雷的快攻之后“诛心人”主动收势。

    “浪子,我们要生死互见么?”

    “不错!”浪子三郎断然回应。

    “你不怕铸错!”

    “我向来不懂什么叫铸错!”

    “不再考虑?”

    “我是决心要放倒你,你阁下自己考虑。”

    “好,那老夫就无话可说了!”

    “诛心人”双掌斜举胸前,右掌高左掌低,掌心反向交错相对,目光变成了白热的电芒,全身散放出一种看不见但能使人确切感受的逼人之气,换句话说,就是-种至高的无形气势,简直可以不战而屈人。

    浪子三郎心头微凛,亮出了一个古怪的架式,也把功力提到九成。

    双方心里明白,这是决定性的一击。

    赵寡妇已到了四丈距离,急叫道:“三郎,住手!”但是声音不够大,传不出多远。双方凝神聚精。

    “诛心人”掌式一变,掌心向前,平缓推出。

    浪子三郎却是掌心半向前,拇指尖相对,呈迎拒状前伸。

    “三郎!”赵寡妇已到了三丈之内,再次呼叫。

    双方的手掌同时起了震颤,内力已发出。

    “隆!”一声巨响,犹如一坍地崩,劲波破空伸展,如裂岸涛,带起一长串奔腾呼啸,波涌开去。

    浪子三郎身躯连晃,但仍在原地不动。

    “诛心人”倒跄了三个大步,蒙面巾现出-块湿印,他已经吐出了血喷红。

    赵寡妇却已经被劲波震倒地。

    “浪子!”诛心人开口:“你很了不起!”

    “好说,现在就请阁下除去面巾,交代来路。”

    “不!”

    “不见棺材不掉泪么?”

    “你逼人太甚,老夫”他喘息。

    “我再不做后悔的事!”

    “你已胜了老夫,难道非”

    “对,非见真章不可!”

    浪子三郎双掌再扬,跨步欺身。

    “你迫老夫杀人?”

    “不杀人就被杀,路只一条。”

    “很好!”“诛心人”目暴刹光,探手入怀。

    赵寡妇又站起身来,挪了丈许,拼出全身力气,厉叫一声:

    “三郎!”随即又跌坐地面。

    “大娘!”浪子三郎这才发现情况,立即弹过去。

    “三郎。他他”

    “他怎样?”

    “是我救命恩人,你不可误会。”

    “他是大娘的救命恩人?”浪子三郎回顾了“诛心人”-眼。

    “不错,要不是他,我的遭遇简直不堪提。”

    “大娘,是真的?”

    “我会骗你?”

    “这”浪子三郎-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诛心人”掉头奔离。

    浪子三郎目送“诛心人”的身影消失,心里那份感受真的无法以言语形容,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自己以为做得很对,想不到又错了。要不是赵大娘这里赶来阻止,大错已经铸成,双方必有一死。自己再次出击“诛心人”以受伤之身,当然承受不了,而对方刚才伸手入怀,不知要用什么无法想象的利器,说不定倒下去的是自己。

    突地,他想起该向“诛心人”揭开蒙面特使双重面目的秘密,以查明对方的起初来路,但已经来不及了。

    “三郎!”赵寡妇低唤了一声。

    “大娘!”浪子三郎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刚才的事。”

    “我大师伯还好么?”

    “他还好,酒照喝,只是大娘失踪这些天来,他是相当着急,现在他可能又在家里猛灌,近半个月,他很少上床,多半在桌上捱过。”

    “唉!我们回去再说。”

    “大娘不能行动,这大娘,你是长辈.不必避什么男女之嫌,我背你回去。”

    “好吧!”

    浪子三郎背起赵寡妇往小村里奔。

    东方月华从暗中现出身来,喃喃自语道:“想不到浪子三郎的身手竟然到了这等可怕的地步,恐怕会超过浪子十三,整个的计划得重新考虑。”

    说完,她也走了。

    荒野寂寂,月色迷茫,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赵寡妇家的堂屋。

    窗纸已透白光,天快亮了。

    老小子、浪子三郎和赵寡妇围坐桌边。

    赵寡妇叙述完遭劫数救的经过,由于话讲多了很累,闭上眼背靠板壁休息。

    老小子与浪子三郎默然静坐。

    赵寡妇养了会神,目睁开眼来。

    “大娘,你很累?”浪子三郎关心地问。

    “半个月来都是如此!”赵寡妇凄苦地笑笑。

    “砰!”老小子重重拍了下桌子,愤然地道:“这些王八羔子,简直地可恶到极点,看来我老人家要大开杀戒了!”

    老眼里第一次进出栗人的煞芒。

    “不得了,老小子居然要大开杀戒,那批猴儿崽子有福了!”

    浪子三郎拍手。

    “小子,有福是什么意思?”老小子瞪眼。

    “早死早抬胎,重新做人,这不是有福?”

    “看你小子以后还表不表现宅心仁厚?”

    “当然痛改前非,追随您老人家大开杀戒!”浪子三郎一本正经地说。

    赵寡妇却被逗笑了。

    “大娘!”浪子三郎神色-肃道;“你刚才说的是大概,我听了有些迷糊,我们-样-样弄明白好不好?”

    “好!你问。”

    “大娘最初是赴一个秘密约会,对方是谁?”

    “这”赵寡妇面有难色。

    “大娘不方便说?”

    “不是不方便,是我答应对方不向人说的。”心念-转,又道:“好,我说了吧,都不是外人,约的是小翠。”

    “小翠?嗯!这是个圈套,后来呢?”

    “我到了地头,有个人影躲在暗处向我招手,我毫无防范走过去,结果我被点倒了。醒来之后已在黑屋中。”

    “不知道黑屋的座落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对方是一男-女,他们逼问我都在隔壁的房间,叫两名大汉侮辱我是那男的出的主意,女的不太赞成,让我想想”片刻又道:“有-次我好像听到他们的称呼,后来男的警觉阻止,称呼似乎是大嫂二叔”

    “砰!”浪子三郎拍了桌子:“我知道是谁了。”“是谁?”老小子插口问。

    “石家辉和月女!”浪子三郎咬牙说。

    “好哇!”老小子大叫一声,想再说什么但被浪子三郎用手势阻止。

    “你是说石二公子和他大嫂?”赵寡妇惊声问。

    “不错,他们彼此的称呼我听过多次。”浪子三郎内心一阵刺痛,他卢到小翠说过的“叔就嫂”这件窝心事。

    “石家堡视我们为敌?”

    “先不管这个,后来的‘诛心人’突然现身救你?”

    “不错,他还出手杀了那两名大汉。”

    “奇怪,‘诛心人’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浪子三郎在自语。

    “哪方面的都不重要”老小子瞪着眼睛说:“重要的是石家堡那猴儿崽子竟然敢以这么下流恶毒的手段对付碧桃,这口气不流血咽不下去,我老人家非上门讨公道不可!”

    说着就要起身。

    “老小子,我去!”浪子三郎挑了挑眉。

    “你小子去!”

    “嗯!这公道由我去替大娘讨,不过”

    “不过什么?”

    “石家堡不会搬家,迟早去都是一样,眼前最重要的是大娘还有一重禁制末解,得先设法解除,万-真的解不开,我把石家辉那猴崽子逮来要他解,老小子,你先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手法连‘诛心人’也干瞪眼。”

    老小子点点头。

    “碧桃,到里边床上平躺着,检查比较方便。”

    “好!”老小子与赵寡妇进入房间。

    浪子在堂屋原位瞪着眼睛想:“石家辉把老小子和自己当作敌人无可厚非,事实上也如此,只不过他不能用这种既卑鄙又下流的手段,要是赵大娘真的被辱,老小子不血洗石家堡才怪,还有‘诛心人’,他似乎插手石家堡的每一件事,却都是在暗中,为什么不开明打响地做呢?这么高的身手,绝不是等闲之辈,而且是属于上一代的人物,何以老小子对他的身份摸不到呢”

    他想了又想。

    老小子步出房门,从神色就知道情况不妙。

    “大娘怎么样?”

    “要是石中龙那老猴子不中风,这笔帐有他的份。”

    老小子气呼呼地说,重重落坐在椅上,还捶了下桌子。

    “解不开?”浪子三郎的心紧了-紧。

    “废话,解开了还用说。”

    “那就只有打石家辉了。”

    “小子,这多丢人?连穴都解不开,哼!”“没办法,天下武术浩瀚如海,艺业各有专精,解不开不算丢人,丢人的是天下第-家,用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流手段,石中龙要是能动,该-头撞死。”浪子三郎站起身来“我这就去拜访石家堡。”

    “我们-道去?”

    “不成,大娘没人保护会再出岔。”

    “也好,你小子听着,放开手做,出这口恶气。”

    “这我知道,准闹他个鸡飞狗跳。”

    “你用什么身份去?”

    “当然是浪子三郎。”

    “好.你去吧!”

    日早三竿的时分。

    “天下第-家”五个大字在阳光照射下依然闪光,但给江湖人的感觉上,已失去了不可-世的煊赫气势。

    堡门前四名武士还是站得笔挺,表面上的威风。

    浪子三郎远远驻足而观,感慨一个武林霸业的消长。

    宽阔的马道上已再也见不到威风十足的骑士影。

    许久,浪子三郎再次举步前进。

    堡门前的警卫武士已经发现浪子三郎直朝堡门而来.互相交谈了几句,其中-个似是带班的迎上前数步。

    浪子三郎来到。

    “什么人?站住!”那武士大声吆喝。

    看外表,浪子三郎的确是不起眼,如果不是最近换了套过得去的行头,照以前形象跟小叫化差不了多少。

    “连我你都不认识?”浪子三郎止步。

    “你是”

    “天理人道流的开山祖师浪子三郎。”

    他很得意于这杜撰的头衔,碰上生人-定会搬出来,不过浪子三郎这四个字对石家堡的人来说是绝对不陌生的。

    四名武士全都脸上变色。

    “你浪子三郎!”那武士领班惊叫出声。

    “不错!”

    “请问”

    “找石家辉那浑小子谈几l句话。”

    四名武士脸色又是-变,带班的连眼睛都蓝了,堂堂家主被人呼做浑小子,在-年之前,石家堡-条狗出去都没人敢正视,这变化实在太大了。

    “容本人通报!”带班的不敢发火,没被老虎抓过也听过老虎的威名。

    “不必,我自己进去找他!”

    说完,昂头举步。

    浪子三郎这一着有其用意,他怕石家辉闻风躲藏避不见面,今天就白来了。

    “浪子大侠.请”带班的横身阻路。

    “闪开!”浪子三郎-挥手。

    “哇!”掺叫声中,那带班的直跌出一丈之外。

    另三名武士立即亮剑。

    浪子三郎本就是存心来算帐的,根本就没任何顾忌,手掌挥动,惨呼叠起,三名武士连出剑的机会都没有,便像稻草人似的飞了出去。

    浪子三郎连眼角都不扫一下,径直进入堡门.脚步没停过。

    七、八名武士闻声而至,一拥而上,可能没看清来的是谁。

    浪子三郎巴不能有机会大闹,出一出心中这口恶气,掌影翻飞中,八名武士接二连三栽倒,没-个站着的。

    眼前是空旷的广场。

    浪子三郎不疾不徐昂首行进。

    警钟大鸣,各级高手武士从不同方向涌来如临大敌。

    浪子三郎已到广场中央。

    包围圈立即形成,刀光剑影映目生辉,人数在百人以上,最内层是领队级以上高手,武士级的在外圈,红黄各自组成,井然有序,这显示石家堡的武士全经过严格训练,较这-般江湖帮派,迥然有别。

    浪子三郎停步。

    武士总教习“满天星”蔡云倒提大烟杆直入核心面对浪子三郎,强抑住怒火。

    “浪子二郎,你意欲何为?”

    “找石老二!”

    “石老二?”这从没人叫过的怪称呼,蔡云想了想才会过意来,瞪眼道:“既然要见堡主何不依江湖规矩,胡乱闯堡伤人?”

    “我找石老二谈的是江湖规矩!”

    “你以为本堡无人?”

    “这不是很多么?”用手四下-指:“不过,全都是不堪-击的土鸡瓦狗。”

    所有的武士和搪事人等齐齐怒哼出声。

    “满天星”蔡云的老脸气青了。

    “小子,你太目中无人,石家堡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老夫拿下!”

    喝声中朝侧方后移丈许。

    一声令下,立即有内层的三名高手扬剑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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