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里,谢君瑞上殿面君,皇帝大大的所谢君瑞赞扬了一番,赐的赏更是丰富,待下了朝,皇帝特意留下了谢君瑞。
谢君瑞犹自志得意满地随在皇帝身后,顾雁歌远远看了,不由得一笑,这男人得意时意气风发,却不知到失意时可还能带着这满身的傲气丝毫不折损。
皇帝一扫过去就看到了顾雁歌,遂笑着道:“雁儿,怎么站在外头,这日头灼人,仔细晒着了。”
顾雁歌这其实也是头一回见皇帝,不过记忆深处属于原主儿的那些亲近感,倒是一看着人就全涌了出来,顾雁歌垂了袖子盈盈了拜:“雁儿拜见皇上。”
皇帝连忙扶了一把,拉着顾雁歌打头前走,完全把谢君瑞忽视了过去,可谢君瑞这样自认的天之骄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忽略,何况只是因个女子,皇帝就全失了对他的注意力,更是心有不忿。
皇帝却犹自笑着和顾雁歌说话儿:“雁儿,你这嫁出去半年,君瑞就去了边关半年,你可是一次也没回宫拜过,母后还怨朕,说是朕新婚之夜就把新人给拆了,在雁儿这落了埋怨,雁儿都不愿意进宫了。”
顾雁歌心说头三个月昏昏沉沉,后三个月融合记忆,又跟谢候府的人打了打交道,熟悉了环境,哪有好时机进宫,万一露了馅儿,那可不是好玩儿的:“皇上,雁儿初为人妇,郡马又远在边关,雁儿自然得担起府里的事务,方可让郡马无后顾之忧地为国尽忠。”
皇帝听了这话大为欣慰,看着谢君瑞道:“瞧瞧,朕的好雁儿,不但是个孝媳贤妇,还是个胸有家国的女子,君瑞啊,你可不要负了朕的雁儿,要不然朕可要治你的罪。”
谢君瑞讪讪地跟在后头应了,抬头看着走在身前,骄灿无比的女子,那皇家气度,即使与皇帝并肩而行,也丝毫不曾弱了些许。谢君瑞下意识地撇开眼睛,这样的风采让他觉得被盖了过去,第一公子的傲慢可不是说着玩儿的,哪里容得一个女子夺了他的光彩。
皇帝带着顾雁歌和谢君瑞去拜了太后,太后喜不自禁地看着雁雁歌,笑得眉眼都成了一条缝儿:“雁儿,来,叫奶奶瞧瞧,咱们的好雁儿,怎么现在才来。”
“太后娘娘,雁儿心里也想您得紧,只是雁儿终也不是未嫁的小女儿了。雁儿既然嫁了,自然以姐姐们为表率,不能丢了皇家的脸面,也不能让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忧心。”顾雁歌轻轻摩挲着太后的手,太后半眯着眼睛,似乎很舒坦一般。
太后听了顾雁歌这话,不由得笑道:“皇帝,你瞧,这就是咱们的雁儿,天下孝媳贤妇的典范,这点像你娘。”
顾雁歌听了莫名地眼圈儿一红,眼皮就耷拉了下来:“太后娘娘……”
“唉,怪奶奶,这么欢快的时候,说这些个做什么,来来来,君瑞啊你也赶紧坐下,既然来了就留着一块儿用了午膳再回。皇帝啊,你去把皇后也一块儿叫来,咱们今儿好好吃个团圆饭。”太后这才想起要把谢君瑞招到身边坐下,随便看了谢君瑞两眼,再看看正倚在面前耷着红眼圈儿的顾雁歌,微微摇了摇头,在太后看来,谢君瑞可配不上她打小养到大的顾雁歌。
谢君瑞笑着应了声,坐在一旁,太后灼灼的目光如烈焰一般,烙过他的身上,让谢君瑞是浑身上下的不自在,直觉得这位太后娘娘不是特别中意他。
中午摆膳,景朝最尊贵的一家子坐了下来,谢君瑞越发笑得一脸锋芒,只当是自己屡立军功,受了倚重,却全然没想到,这份子荣耀,全是因着顾雁歌。
用过了午饭,太后和皇后留了留顾雁歌,顾雁歌眉眼一抬,望着谢君瑞的方向露出小儿女的娇态,太后和皇后一看就明白了,也就不再留她在宫里。
回家的马车上,顾雁歌并不去搭理谢君瑞,这个自认仪表出色,永一袭白衣翩翩示人的“第一公子”,正半开纱帘,接受着路边欣羡的目光,尤自得意得像只孔雀似的。
顾雁歌只扫了一眼,沉默地靠在软垫上摇了摇头,一个习惯了被众人惊艳、羡慕的目光仰视着,才能涌生出优越感的男人,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出息。这样的男人,不知道跟什么样的女子爱得死去活来,就算因此可能抛却那被人仰视的身份。
顾雁歌暗暗一笑,也许这男人压根就没意识到,他所做的一切,可能会让他身败名裂,再也无法被人仰望。
一回府,顾雁歌就和谢君瑞各自回了院子里,顾雁歌凳子都还没坐热,谢老夫人便扶着丫头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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