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顺着风偷听赫子佩和母亲的谈话。
赫子佩换下了挂破的衣衫,进了厨房,坐到灶下帮着加柴烧火。
千喜取了针线篓子,拿了子佩换下的衣衫,留到门边坐下,一边缝补着衣衫,一边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赫子佩吸了吸鼻子,“好香,这是做什么呢?”
“蒸只鸡给你们补补,你这些日子天天忙到半夜的,这肉做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陆氏侧着脸看着子佩,眼里便堆满了笑,这个女婿人长得俊,又孝顺,又出奇的能干,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今天晚上又要赶工?”
“嗯,这几天的生意比以往又好了些。”赫子佩咧着嘴笑了笑,这生意一天好过一天,他人前不露出得意轻狂,但暗里也没少高兴。
“就不能再加些人手吗?总这样自己撑着不是办法,根儿也天天叫累呢。”陆氏每天夜里醒来,听到外面还没收工,就心疼。
“要加,正想为这事跟爹商量呢,想把隔壁院子盘下来,把染坊搬过隔壁去,然后就有地方再加几个染缸。”赫子佩手上不停,就象是专门去烧火的,而不是去找陆氏谈事的。
“这隔壁院的老程家要把院子盘出来?”陆氏昨天还看到隔壁的东家的夫人,但没见她提起盘院子的事。
“嗯,前天他来铺子上找我,有那么点意思,盘给别家,一来是怕人家一下拿不出这么多银子;二来想着他家的祖坟就在院子后面,如果盘给了那几家大户,那这祖坟就要迁,可他说坟就是他的运气,说什么也不肯迁的。所以这事也就没对外张扬。我就想着爹跟程叔熟,这价钱上能不能再谈谈。如果他肯再让些,他家的坟,我时时帮他们照看着,该除草就除草,该加土就加土。娘,您看这事成吗?”
千喜在门外,探着头望了望,急得恨不得进去踢他几脚,感情他来是给自己要银子盘院子的,而不是来帮她的。
“怎么不成啊?一会儿你爹回来了,只要跟他一说,保证今晚上就能去找老程家。”自从子佩进了陆家,这什么事,都不用他们操心,他事事都已经想得周全了,才会跟他们说,陆氏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陆氏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已经不早了,“子佩啊,你也别在这儿呆着了,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你不如回房去小睡会儿,要不晚上赶工,可亏身体了。”
赫子佩‘嗯’了一声,却没动。
陆氏转头看了眼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千喜,心里有了计较,问子佩,“还有事?”
赫子佩塞了根柴进炉灶,“嗯,还有点小事。”
“啥事?”陆子知道他不是个随便的人,做任何事都必然有因,这时开了口,也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压根就没想回拒的问题,只不过象征性的问问,知道知道罢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再开家作坊。”赫子佩觉得这事如果说是千喜要做,准保娘这关就过不了,就算过了,万一千喜办不成,把银子败了,娘的鸡毛掸子,少不得要往千喜身上招呼了。
不如自己先包下来,就算千喜把银子败了,挨骂挨打还有自己能顶着,反正男人皮厚,挨几下也打不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