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快援队大船的时候,猿飞菖蒲发现计划有变。
先是胜海一舟说还有安排,要单独行事,让她和御庭番的人不需跟随,只护送庆福回胜家即可。再就是更奇怪的——原计划坐车来回,但几人送走这里“辈分最高”的“后藤象一郎”后,庆福领着路,坂本辰马和桂小太郎陪着他边聊着天,边向着与停车场相反方向的内河航道走,他们身后跟着几个一直等在快援队船外的侍从。
走到航道边时,猿飞发现那里停着一艘精致的小船;撑船人看到他们来了,恭敬地掀起船帘。
猿飞站在岸边从向船内看,船舱中间放着个大被炉,舱内温暖如春,地上铺着珍贵的动物皮毛,被炉的桌上还放着几壶酒和一支红梅,极为风雅。
除了猿飞菖蒲,在场三人都眼前一亮。
“……这是?”猿飞菖蒲疑惑地看向庆福。
“夜晚是天子生辰祭,这是为夫答应过你的乘江夜游啊。”庆福笑吟吟地说。
坂本辰马和桂小太郎则同时八卦地“哦”了一声。
猿飞菖蒲有点方。
乘江夜游?!
等等等等,我没答应过这种事啊!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的!
话说想这么玩的只是你而已吧!我只想着速战速决把你送回胜家然后快点去找银桑啊!
从水路回的话,江户河在城里绕一圈才绕回胜家附近,这个速度怎么想都很慢吧!
“我……这个,夫……夫君,江道不怎么安全,我们还是按照坐车回去……”
猿飞菖蒲低声劝说庆福,希望打消这个大人物的任性而为。
“车?哪里有车?”庆福疑惑地问她。
“我们坐车来的呀,在停车场,你看!”说着,猿飞菖蒲回头指向远处的停车场。
她的话音刚落,只听到“轰”地一声,她手指之处平地一团火光冲天,那辆车它它它——
爆。炸。了。
“……”猿飞菖蒲全身僵硬地愣在原地。
“你看,哪里有车?”庆福声音温良无害,还透着点无辜。
“哎呀,果然是陆路太不安全了,还是走水路吧。”
坂本辰马一脸夸张的惊恐表情附和着。
这绝对是计划好的吧?!还有坂本辰马你添什么乱哟!!
看着黑卷毛啊哈哈哈哈地笑,他大概还以为自己促成了什么美事——猿飞菖蒲简直哭笑不得。
茂茂在这一天罕见地强行给她安排一个其实并不是非得她本人出马的任务,庆福又在这一天故意更改、拖慢行程——这两人简直就是约好的妨碍她约会啊!
猿飞菖蒲内心咆哮着:好不容易跟银桑“约个会”,怎么阻力这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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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不爽,猿飞但毕竟做过很多次护卫,知道这些上位者无论如何任性,下属都只能乖乖跟着,这本就是工作的本分。何况她已经进谏过,庆福不愿意,她不能争辩。所以脸上什么也没表现,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庆福看着她不吭声,也没再说话,狐狸面具藏着表情,什么都看不出来。
猿飞默默低着头,沉默半晌,忽地感到庆福走近她,伸手轻轻摘掉了她的眼镜。
“您这是?……”
猿飞有点惊诧地抬头,视野一片朦胧,她强忍着不解与不满,虽然一动不动,但迅速调集全身其他的感官戒备周围——庆福可以任性,她不行,她还要保护他。
只是一会儿,庆福似乎把什么东西盖在她脸上,又在脑后系了绳子,她的视野又瞬间清晰起来。
“看得清楚吗?”庆福问她。
是个……面具?
猿飞菖蒲心里奇怪,这个面具的眼睛部分安装了非常合适她眼睛的镜片,视野瞬间就像戴上自己的眼镜一样清晰:“很清楚。”
“会不舒服么?”庆福又问。
“……不会,完全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猿飞心里愈加奇怪,这个面具简直是为她的脸特制的——镜片、甚至与她脸部接触的凹凸部位贴合度都堪称完美。庆福去哪儿弄来这样的面具?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庆福听到回答,满意地嗯了一声。
接着,又从旁边的侍从手里接过一枚小圆镜,举在她眼前:“你看。”
猿飞菖蒲这才看到镜中的自己。
那是个覆了半张脸的狐狸面具,只露出了嘴唇和下巴,跟庆福那个遮盖全脸的狐狸面具虽然不同,但绘制风格和精致程度是一样的。
庆福忽然附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解释:“今天上午特意让胜海一舟找手艺人定制的面具,看来做得很合适你。”随后又站直身,轻快地问:“你喜欢么?”
“……”猿飞菖蒲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今天上午在胜家的廊下赏雪时的景象忽然异常清晰——
“狐狸面具很好看。”
“你喜欢么?那送你吧。”
“不用,我戴不了这种面具。”
“噢……确实。可不戴面具,祭典可会少很多乐趣,不知去哪儿可以买到合适的呢……不过,适合你戴的面具,可能真得特制……”
……
“……这样的天气,如果能点个小火炉,乘小舟沿江赏景倒是很好的,江上看祭典该很有趣,今晚听说还有烟火。”
“你这人还真是会享受,说得我也好动心。最好再温一壶酒?然后找几个漂亮的歌舞伎来助兴。”
“你也喜欢江上赏景?一起去?”
“我还有工作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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