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是一片空洞,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思路却意外地清晰,“或许这不过是有人制造的假象,诱使我们上钩的陷阱,我想到崖下去看看。”
秦延睿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恍然,说道:“就算要下也该是我下才对,而且我们应该带着绳子过来。”
陌月敛容道:“那现在便回去取。”
秦延睿眉头一皱,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妥。
未及等他出言阻止,便听见裴玄若平静地言道:“今日天色已晚,即便下去也看不到什么,不如待明日一早准备万全后,待到午时,阳光能够照射到崖底时再下去,以免天色昏暗遗漏了什么重要东西,你以为如何?”
陌月稍加沉吟,低声自语道:“那要提前一小时下崖才好……”随即,便点头答应了。
秦延睿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丫头自小性格倔强,顽固起来八匹马也拉不回来,任谁的话也不管用,没想到裴玄若一个轻描淡写的问句,她便听进去了。秦延睿不禁感概,早知她吃软不吃硬,当初就该换个和软法子对她。却不知裴玄若一个语气间其实大有学问,命令的口吻总令人人本能地抵制,而询问给予人选择的权利,令对方感到自己备受尊重。
他略一侧身,望了望天色,轻声道:“这个时候,二哥那边也该安排妥当了吧……”
§§§
皇宫如同一座镶满黄金珠玉的坟墓,华丽而冷寂地矗立着。
然而,坟墓中埋葬的,永远只有女人。
后宫,是男人的禁地,然而此刻后宫中却出现一个男人。
秦斐然站在流霞殿的后方,凝望着天空,许久不曾移动过半分。露珠渐渐在他的头发、睫毛上凝结成水珠,然后从发梢缓缓滑落。
他在等待,等待更鼓声再度响起,他已经等待了大半夜。
在很多人眼中,秦殊的失势已是注定,然而她这些年来的余威仍在,秦斐然进宫竟出奇得容易。原以为起码要换身衣服……没想到他坐在秦殊的车驾之中,根本没有人敢打开车门检查,于是他轻轻松松便进了宫。
进入后宫,他便可以来去自如,只消他愿意,在这里绝无一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
他拒绝了秦殊的陪同,只因他认为秦殊在那个人的面前未必能还能保持冷静,尽管她现在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
所以此刻他只有一个人在等待,然而要见到她却至少要等到后半夜。
但是他一向很有耐性,五年,十年,他的半生几乎就在等待中度过,何况区区一夜……
四更天的更鼓刚刚响过,流霞殿中隐隐有灯光出现。
呼……他轻轻呼了一口气。
四更天吗……他心中默念。
比他想象中要晚了许多。
当然,早一刻晚一刻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区别。(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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