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我直接抬脚略过他身边,想要绕道而行,谁知他长手一伸拦住了我的去路。
“不是说不让我走吗?我绕道还不行?”这人真是有病,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吃饱了撑的天天来缠着我了?
纪言没在意,只是拽着我一个劲地将我往车里塞,我刚进去,他就把车门一关,导致我没法开门下车。
“陆大美人你就这么不管了?”
“你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挑刺了?”
“两年前那天开始,所谓近墨者黑。”
纪言没反驳我,而是低头笑了笑,我这话已经很明确地道出了纪言的品质,跟墨一样,黑得彻底。
跑车在高速上奔驰,纪言直接开出了140码的飞速,我心脏都因承受不住外来压力而觉得有些恶心。
我伸手狠狠拍着纪言的手:“开慢点,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地狱。”
“有病。”
“你老实待着就可以了,哪来那么多废话?”
话不投机半句多,从这之后,车厢又恢复了平静,大概过了三个小时,纪言才将车缓缓开进一个山疙瘩般的地方,越是往里,我这心越慌得紧。
我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纪言的衣袖,纪言似乎也感觉到我的害怕,他出乎意料地安慰我:“这地方没什么野兽,不像云苍山。”
云苍山...说起来我都瘆得慌,当时那血淋淋的教训真是让我此生难忘。
跟着纪言走,我们来到一家村民的房子,我朝周围四处望了望,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原始部落,此处没有一砖一瓦,就连房子,也都是由茅草搭建的,我真怕万一哪天要是来个狂风暴雨,这里会不会就此被夷为平地。
“你带我来这干嘛?”
纪言弯下腰慢慢靠近我,用手遮住半边脸对着我耳语:“这里晚上的羹火节目很好看,我们看完就回家。”
此时我俩这姿势在别人看来根本就是一对格外恩爱的夫妻,我和纪言的身高差距不偏不巧,正好是情侣身高差,所以他稍一弯腰,就可以和我做出一副夫妻样,让别人好生羡慕。
然而就我一人知道,这不过是些表面功夫。
一个老妇人从房子里走出来,一见纪言就冲上来抱住他,还热情地亲了亲他的脸:“你来了?好久不见你来。”
随后老夫人又瞥了我一眼,问纪言:“这是?”
我怕他们误会我跟纪言之间的关系,便迅速回答:“他朋友。”
可纪言今天就跟精神失常一样又跟老夫人加上一句:“她是我妻子。”
老妇人明显惊讶:“原来你都结婚了。”
“是的,很久之前。”
我实在没搞懂纪言在做什么,不是从来都不承认我?不是看着我就烦?怎么今天对我格外的...可以说是关照吗?
我和纪言随着老妇人进了屋,她给我们端上了这里最具有待客之道的茶酒,听说是自己种的茶叶加上精心酝酿的米酒混在一起,味道确实不错,一次就能被人记住。
离羹火节目开始还有一段时间,纪言趁这机会带我把这里走了个遍,这里的人们耕田还用着牛车,我很不解,这样做不是更加累人?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机械地耕作机随处可见。
“他们为什么还要用牛耕?”
在走到一个小滑坡时,纪言拉住了我的手,然后跟我解释:“因为这里的人最热爱自然,什么都讲究自然最好,你想想,牛耕的话,虽然费力,但效果尤佳。”
走了一路,他都没有松开我的手,好不容易等到了羹火节目开始,我想要抽回手,但纪言却抓得更紧。
没办法,我只好和他坐在一起欣赏节目,怎么说呢,土著人民就是好,干啥都乐开怀,不像我整天惆怅感慨人生诸多不顺。
纪言今天的表现引起我深度的怀疑,他现在是三天两头不抽风就不舒服,如果还跟以前那样给我希望又折磨我,我真会跟他闹一顿。
我突然很想问他今天为什么要这样,于是脱口而出:“你今天不正常。”
他转头:“怎么?”
我磨磨蹭蹭,半天才吐出一句:“对我似乎有些太好了。”
“不好吗?”
“为什么?”
他摸着下巴,笑得那叫一个妖孽,然而说出来的理由真是让人吐血。
他说:“因为我觉得你没以前那么对我死心塌地了。”
我无奈:“难道你还想让我像以前一样爱你?然后再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他点头,而后却又摇头:“前面一句话是对的,后面一句话可以去掉。”
哦,敢情还是想让我跟个傻帽似地爱他。
“不好意思,这不可能了。”
“那我们就来试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