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泉系列III 国王的背叛者_第三十四章 卡里克

者说一个小男孩，他是锡尔迪金的合法统治者，他将重建圣母殿的古老权利。”

    “这位合法国王在哪里？”伊薇问道，“他还待在帝泉王宫里吗？我们要派人接他过来吗？”

    大家一齐把目光转向欧文。只有凯瑟琳夫人、西尼亚还有圣彭里恩的狄克诺知道这个秘密，而埃里克和埃塔伊内都已坠入深无测。“他现在待在国王的帐篷里，还有那个足以摧毁我们所有人的巫哲棋盘。”

    欧文摸了摸额头。是时候告诉大家事实的真相了。他看了看一扇扇门，确保门都已关好。“我必须告诉你们我一直以来的计划。是时候告诉大家了。我告诉你们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他转身面向伊薇，“你认识城堡里一个叫卡里克的男孩吗？”

    伊薇点了点头。“他是我外公的猎人费格斯的儿子。他们在外面打猎，为士兵们提供肉食。那个男孩是这一带的最佳猎手。他有狩猎天赋。”

    欧文微笑着。“他是泉佑异能者。”

    欧文双腿疼痛，因为花了太长时间才爬上敦德雷南堡垒后面的山。他穿着熊皮紧身裤，戴着厚手套，穿着几件衬衣和长袍，但这些远远不能抵挡夜幕降临后逼人的寒气。克拉克在他旁边走着，时刻准备着长弓；伊薇也是如此，她的脚上穿着结实的皮靴。他们跟着卡里克。这个年轻人身强体壮，拥有一双灰色的眼睛，头发剃得很短。领路的还有他的父亲。费格斯留着花白胡子，行动敏捷而富有朝气，但卡里克却十分安静，头脑冷静。他看上去比自己的实际年龄十七岁要大得多。他们已经提醒过大家，现在狩猎的地方经常有熊出没，早冬时节野兽们格外饥肠辘辘。它们现在应该在冬眠，但危险仍然存在，因为可能有些野兽会为了维持生命出来觅食。

    雅各和凯文留下来检查城堡防御。他们离开前，雅各小心谨慎地看了欧文一眼，告诉他要保护好伊薇……以及其他人。有一点很清楚，他放心让自己妻子去远足，但他对于妻子要离开安全的敦德雷南去冒险并不乐意。

    他们沿着河流走，河流的源头瀑布在高高的山上，水从一座自然冰山融化而来，这座冰山比任何王国都要历史悠久，是帝泉王宫河流的源头。

    “冰洞在那里。”卡里克边指边说。在山上这么高的地方，除了冰和碎石，别无他物。河道在这

    里也变窄了，双腿可以跨过去，但冰洞却深深藏于冰山喉口处。

    费格斯敬重地吹着口哨。“我儿子找到的，”他自豪地说，转向伊薇，“我路过这里十几次，可从来没想过，这里除了一堆冰块碎石，还能有些别的什么东西，但我儿子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呼唤他，他能听到我们听不到的声音。”

    现在欧文走近了，也能感觉到某些东西。圣泉魔力在此地涌出，就像在布里托尼卡时一样。他能感到魔力从群山中散出。他们离河流源头越近，他感到自己的魔力之库就被填得越满。

    他们停在了冰洞前，卡里克和费格斯拿出火把，用打火石和纸片点着了火把。夜幕笼罩着天空，火焰发出的微光可以帮助他们看得更清楚。透过头顶上那团水汽，星星也闪烁在天空上，高高地挂在压在敦德雷南境内的那些乌云之上。

    两位猎人手拿火把，在前面领路。一进冰洞，河水便已结冰，一条冰路指引着他们前进的方向，所幸他们脚上的靴子都绑着皮带、钉着铆钉。火把发出的光照亮了一面面奇怪的墙壁，上面光洁曲折，像玻璃一样。火把的光营造出绚丽的色彩，照亮了前方的路。

    “我跟你说过，我绝不能错过。”他们一边走，伊薇一边低声对欧文说着，她呼吸时吐出一大团白色的水雾。“我们一直都想进冰洞看看。”

    卡里克带着他们深入冰洞，欧文手上戴着手套，触摸着墙上涟漪痕迹的冰。里面安静极了，只有靴子踩在地上的摩擦声，还有他们吐出一团团白气时的呼吸声。

    在第一个转弯处，有一块从中间劈开的大石头。欧文吃惊地盯着这块巨石。石头看上去像被一把巨大的斧子从中间劈开，但这块石头实在太大了，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武器可以做到。一块块碎石歪七扭八地躺在这块大石头的周围。欧文走过这里，用手摸了摸这块石头表面，他头脑中充满了圣泉魔力。

    这是剑之力，圣泉对他低语道。冰之力。是白国王之刃。

    这一念头在欧文脑海中闪过时，他不由得浑身颤抖。

    “在这边。”卡里克一边指路，一边严肃地说。

    在第二个转弯处，冰洞到了冰川的尽头。可以看到一把剑的轮廓悬在冰里，大约一英尺深。空气中充满了魔法的气息和浓重的敬畏之情。

    他们一齐聚在这把剑的周围，一支支火把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

    “我本想带个镐来，”卡里克轻声说，“但我不敢。”

    欧文盯着这把古兵器，心里怦怦直跳。这是圣女之剑，这是安德鲁王之剑。

    他把手套从手上摘下来的时候，感到刺骨的严寒钻进皮肤。他手指上的戒指开始发光。他意识到，自己要准备好迎接预料中的疼痛了。他刚伸出手去抓那把剑，冰就开始像雾一样翻腾起来。他把手浸入其中，感受冰化时散出的刺骨寒气。他疼得扭曲起身体，但推进得更用力了。就在他抓住那把剑的一瞬间，周围的冰全部变得如云一样虚幻，他将剑拔出禁锢。疼痛瞬间消退，放在臀部的剑鞘支撑着他，他敬畏地凝视着这把自己刚刚拔出来的剑。

    圣女之剑又被称为火博斯，因为这把剑最初是从奥西塔尼亚一个叫火博斯的小村庄的圣凯瑟琳喷泉中拔出的。圣女拿着这把剑，击退了锡尔迪金大军，把他们赶到战场边境处，将西马奇郡划为征战两国的中间地带，这两个王国几百年前曾是统一的王国。

    欧文从冰川中抽出来的这把剑和他曾经在书中读到过的相关描述完全吻合。这把剑的刀刃上有五颗星星，除了灰色和银色程度不同之外，金属条纹与木纹如出一辙。

    欧文把剑拿在手中注视着，他感到一股魔力在他双臂上蔓延开来，他深信不疑，这把剑就是圣女之剑——安德鲁王的武器。无数场战役的画面飞快地闪过他的脑海。耳中回荡着敲响铜铃的声音。

    “真没白爬上来啊。”伊薇说着，呼出憋着的那口气。她盯着欧文，眼中充满惊叹之情，他让自己好好享受了片刻她那钦羡的神情。

    “赞颂圣泉。”费格斯低头盯着冰洞虔诚地说道。

    国王的背叛者：

    我，你至高无上的陛下，已经和你下过无数次巫哲棋，知道什么时候游戏会输。你计谋胜过我，现在我答应你的要求。当你准备让一个年轻的小男孩奇迹般地宣称这王位不合法，我就知道你觊觎这个王位由来已久。希望你这个国王保护者足够勤俭节约，省下的财富会多过我。我主动放弃王权，甘愿接受打入地牢抑或扔进河里的侮辱，我会毅然承受这一切，正如我众多祖先那样。我派凯茨比大臣和你商定投降事宜。王冠是你的了。

    塞弗恩?阿根廷，锡尔迪金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