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凤羽感觉到腹部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跟着一滴殷红的血液从她的肚脐处渗透出来,然后慢慢地漂浮在半空中,往原森的眉心慢慢地飘去。那滴血一靠近他的眉心,就慢慢地往他的体内渗去,一会儿便消失不见。
那滴血一进入原森的额头,肖凤羽仿佛看到了原森的脸上有了生命的气息,她睁开眼仔细去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变化。可是她总感觉到刚才一刹那的变化不像是错觉,而是他真正的有了生命的迹像。
“大师,可以了吗?我原大哥没事了吗?”她脸上的悲伤散去了不少,眼中带着希望,看着她对面的伽南大师,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她身边的劫掠者·天良。
担忧地问道。
“全凭天意。”伽南大师缓缓地道。
“不用看天意,天意已经在帮他了,所以他一定能活过来。”劫掠者·天良缓缓地道,态度极其认真肯定。
“施主又何以对他如此有信心。”伽南大师抬起头来,平静的面容多了一丝惊诧。
劫掠者·天良看着伽南大师没有说话,但是他的面容上面多了一丝深不可测的笑意。
正在此时,天边的尽头有一丝阳光射了出来,笼罩在天边的黑暗在阳光的照耀下全部散去,黎明的曙光在天之尽头升起。伽南大师的手一挥,原森盘坐的身体被他拂出房间之外,然后缓缓向高空升去。
他的身体一升到村庄的上空,金色的阳光刚好爬上海面,原森的身体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之中,苍白的身体也因此像镀上了金色。又像是有七彩霞光在他的金身周围翻腾,如得道的圣人,驾着祥云而来。
村子中的百姓看到了这一幕,口中念念有词,纷纷拜伏了下去,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最虔诚的佛教徒,头顶上披着霞光的原森让他们再次看到了佛的希望。
那是佛教精华永恒存在的希望。
房中的肖凤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连跪伏的梵妮也没有看到。如果让她看到,她会拜伏在佛祖坐前,愿意成为永恒的佛教圣女,那时她也许会明白以前的佛教圣女最本质的意义。
那种意义深远博大。如果不变质的话,那种意义是付出,也是得到。以身伺佛,那是伺奉真正的佛,而不是满足其中某些人的私欲,它和所有存在于世间的各种思想一样。
再高尚的思想,当它变质之后,都如发霉腐烂的精美食物一样,腐臭难闻。
当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体上时,原森的灵魂突然苏醒,不过苏醒后的他大吃一惊,此时他发现自己变成一个婴儿的样子,并且还是一个正在母体中的婴儿,看起来最多也就四五个月大的样子,粉嫩可爱。
更让他感觉不可思异地是,他不能左右孩子的任何思想和动作,但是他能体会到孩子能想像到的所有一切。
他能感赏到孩子在母亲的体内愉快地成长。母亲的体内温暖如春,没有夏的灿烂,没有秋的萧瑟,也没有冬的严寒,只有母亲的爱,他能感觉到母亲的爱无时无刻地不把他包围。
有一天,他还是在母亲的体内,母亲挎着小竹篮去后山寺里烧香敬佛,母亲在佛
像前赞诵了佛祖的伟大,寺庙的老僧人也夸赞了她母亲的温婉善良,夸腹内孩子的天资之高是他所仅见,又说孩子与佛有缘,以后在佛法的造诣上会超越古今大佛。
母亲所有看到听到的一切都反应在孩子的脑海内,他对这一切感觉到了新奇,粉嫩的手指拔拉着母亲的子宫壁,似呼想要多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中那最新奇的事物。
母亲此时也感觉到了腹内孩子的欣喜之情,当下同意孩子在满周岁的第二天带他来再一次给僧人看,顺便启佛以保平安。
母亲礼佛后离去,僧人送到门口,看到母亲消失在山路的近头,才缓缓道,“缘起一刹那,缘灭一瞬间。这一刹那之后如果还有一瞬间,你便可以留在人世间做个最平凡的悠闲人,观天下之山水,享人间之美色,弹指天下风云。”
这一些话妇人听不到,孩子更听不到。
妇人回到家中,沐浴更衣,进入佛堂,烧香跪拜,“如果可以,为了偿还孩子他父亲的杀戮,让他有个善终,那就让孩子以身伺佛,赎他父亲的一世罪孽吧。”
孩子在那一刻起,认识了佛,知晓了他的伟大。
孩子出生那天,家里喜气洋洋,但是一直没有见过孩子的父亲出面,他只是带回一纸信息,“战事紧张,为夫退不下来,好好带好我们的孩子,让他象为夫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妇人看到这一纸信筏,脸色苍白,她又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孩子再去面对那种生活,她只想要自己的孩子安安静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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