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了, 金色的晨光从窗帘外照射进屋子时,丝黛拉困难地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现在是早晨8点,再过半小时艾米丽雅应该会去一趟市集, 她有这个习惯。
整个夜晚,她都在说服自己撒姆尔没有参与艾米丽雅的阴谋,他只是一个可怜的想要找回自己女儿的父亲罢了。艾米丽雅所指的仪式以及想要找回失去的魔法让丝黛拉有些困惑……而且,离满月的时间又近了。虽然丝黛拉没有搞明白艾米丽雅指的“战争总会有牺牲”是牺牲谁,可这还用问嘛,一定是她。
这就像是一个可怕的恶梦,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这段时间糟糕的身体状态造成的幻想。这段时间艾米丽雅的善意关心和爱护原来全都是假的, 她只是在利用自己。
丝黛拉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支起了身子, 就像是一个垂死的人,哪怕只是起床也足以让她喘好一阵子,她靠在床上,看到睡衣里自己变得宽大的骨节, 不由地吓了一大跳。正确的说她的骨节不是真的变大了, 而是正以惊人的速度变得干枯,就像身体被突然抽干了水份似的。
有一种恐惧正围绕着她,丝黛拉记起一周前撒姆尔把她带到这个房子,这是她第一次正式与艾米丽雅交流,对方划开了彼此的手,她们的手握在一起,那么很有可能艾米丽雅在她身上下了咒语……这不只是单纯的回忆, 因为丝黛拉认为即使自己是真的生病也不可能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她又抬起手抚摸自己的脸颊,没错,她居然才发现自己瘦得离谱。
那么,该振作点,无论艾米丽雅要对她做些什么。她又拿出了枕边的手机。她没有充电器,手机的电量已经少得可怜,她只能每天习惯开一下机,然后再关掉,她侥幸地希望能收到短信,不管是谁,就算是那只可恶的吸血鬼发的也好。可往往都是失望,因为她的手机显示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判断自己是不是被隔绝了,这个房子是属于一个女巫的,虽然艾米丽雅告诉她说因为安娜塔西雅.斯图亚特成了吸血鬼,所以让整个新奥尔良的女巫群体力量都被削弱了。可她并不这么单纯的认为这话的可信度有多少,艾米丽雅想要找回她们失去的魔法,通过她,而女巫们一定有办法保存一些古老的魔法,或许还是某种禁忌……想到这些,丝黛拉免不了打了个冷战。
趁着那种天眩地转的感觉还没有到来,丝黛拉支撑着床起来,她换上了自己的牛仔裤以及t恤,艾米丽雅给她买了一些碎花长裙,可她今天只想穿自己的衣服,那条原本紧身的牛仔裤居然还有些松跨跨的。她简单的洗漱,然后再也没有力气地坐在床边轻喘着气。
这样可不行,她的力气全无,可或许这是艾米丽雅想要的结果,起码她认为这样丝黛拉就不会逃跑了。
只是,她下定决心要逃出去。
片刻后,房间门被打开,艾米丽雅略显矮胖的身体塞满了门缝,她对着丝黛拉咧开嘴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亲爱的,你起来了吗?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好多了。”丝黛拉虚弱无力地笑了笑,以往她一定是瞎了才会认为艾米丽雅慈祥又可爱,现在看起来那女人像足了一只长歪了的南瓜。可她依然让自己表现得更虚弱了些,扶了扶额,“我想呆会儿去院子里晒晒太阳,吹吹风。”
“好极了。”
艾米丽雅走向她,利索地拉开窗帘,突然变得亮堂的房间以及照射在身上的光束让丝黛拉眯上了眼睛。
“我去做早饭,今天想吃什么?”艾米丽雅问。
其实丝黛拉更想说自己并不饿,她怎么知道艾米丽雅是不是在她们的食物里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物。可她不能做得太明显,只是依然虚弱地撇了撇嘴摇头。
“那可不行。”艾米丽雅责怪地看了她一眼,她伸手将丝黛拉额前掉下来的头发放到耳后,又拿起窗台上的梳子为她梳头,温柔的不像是背地里正算计着阴谋的人,“你得吃东西,你才感觉好一点。看上去你还很喜欢我做的炖菜,那么我再做一次,还有意大利面怎么样?我做的肉酱好吃极了,你得多吃点,总是吃一些菜叶子可对你没有什么好处……”她又在丝黛拉边上唠叨了,然后把丝黛拉扶到了餐厅里,并且让她坐稳。
丝黛拉慢吞吞地吃早饭,是甜麦圈加牛奶,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安全的食物了,起码甜麦圈是原包装的,牛奶也是,艾米丽雅不可能在这两样东西上动手脚。
一直到艾米丽雅去市集,把她一个人扔在房子里时,丝黛拉才又站了起来,她吃了整整一大碗甜麦圈泡牛奶,吃得她都想吐了,可是,她需要能量和力气,虽然这么做反馈甚小。
她开始重新审视这间屋子,艾米丽雅的房子并不大,两个房子一个客厅一个厨房还有一个并不算很大的院子,边上是自己搭建的小车库,那里停着一辆二手车。她可以在院子里散步,而且还可以看到路上偶而走过去的行人,虽然这里挺偏僻,周围也没有什么邻居。可总会有路过的三两个行人,她尝试和他们打招呼。不过很快,丝黛拉肯定了一点,这些行人无法看到自己,这个结果让她的心突突直跳,她顺着院子里铺着的石子路往外一点点挪步,直到走到院子的栏杆门才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往前走,那里似乎有着一堵透明的墙堵住了她,哪怕是栅栏门上的小门都无法打开,她的手刚好能碰到门把手,可就是无法握上去打开它……
这个发现让丝黛拉忍不住全身都在颤抖,她慢慢地往后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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