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老苦苦思索应该如何治疗池连的腿的时候,叶珠也在想,如果是自己,会如何应对池连的伤。
对于池连的腿伤,在治疗一个右脚骨骨折的人时,郭老曾经跟叶珠和乐子期提起过,他所说的池连情况与当时的这个患者的情况很相似,同是骨折性腿伤,池连是粉碎性骨折加上右小腿动脉爆裂,神经肌肉受损,以及多处软组织受伤,根据当时在场的医生的一致认定,由于血管受损,已经不可能修复了,为了不危及生命,截肢已经不可避免了。
但在郭老观察过之后,提出了一种用特殊的手法借用银针将废弃的血管中的淤血导引到另外的一根血管中,尽量还原血液循环,以达到治疗目的的办法。虽然说这种办法也只是保住了这条腿的形,它实际上已经不起作用了,但这也是在场所有人都认为的最好的办法,所以,池连还是选择了这个办法。毕竟不截肢或许还有挽救的办法,但要是截肢了的话,要想再恢复那就不可能了。
于是,郭老就为池连施展了这种特殊的针灸手法,但由于这种针法极为耗费精力,所以当郭老为池连施针之后就回到了南城,短时间内都不再为人针灸了。
而今,池老竟又到了南城来寻郭老,希望他能再次为池连诊治,语气中其实也带着忐忑,其实在这个老人心里恐怕已经有了结果了吧?只是,为了孙子,他还是选择来了。这样的池老,竟然让叶珠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若是为了自己,父亲应该也会想尽一切办法的吧!就像当初自己眼睛没有康复的时候,父亲四处奔波为自己求医一样。
在叶珠还在遐想的时候,郭老还是带着无奈开口了:“虽然不知道令孙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但相比两年前,一定是复杂了几分,当年我能暂时稳住令孙的情况,是运用了家传的一种施针手法,但那也仅仅只能做到这样了,要想继续为他治疗,恕老郭我力不从心呀......”
听了郭老的话,池老原本就没抱多少希望的心瞬间就陷入了绝望中。来南城之前,他不是没有找过京城的名医,还有那些御医,能找的医生他都找过了,凭借池家的影响力,他几乎请到了所有骨伤方面的名医为池连治腿,但最后还是以失望告终,每次看见自己孙子那张坚毅的脸上布满失望时,他都心如刀绞,自己的儿子去得早,自己几乎将对儿子的爱都给了这个长孙,现在他这样了,池老恨不得断腿的人是自己。
郭老也不忍见自己的老朋友如此颓然,他也是见过池家长孙的,确实十分优秀,谁知竟然会这样,真是天妒英才呀!他劝慰道:“老池呀,现如今也不是没有办法......”郭老话音未落就看池老的眼里已经显出了几分希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但是话一出口,还不如索性说了出来:“其实池连的腿,就是情况太过复杂,血管受伤太重,加上神经也有损伤,导致西医没有办法,中医也很难摸清状况,只是我老郭所学太浅,不能为令孙医治,但要是能明了池连的状况,并辅以中医疗法,或许还有康复的可能。”
郭老虽然也觉得这样的医生太难找,但还是说了出来。池老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假设,毕竟,就连郭老这样的国手都不能治,还有谁可以呢?所以,他此行注定是要失望而归了,此时他已经萌生了去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叶珠在听到郭老说的“中医很难摸清状况”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或许就是这个最合适的医生了,毕竟她有了精神力,在探明患者的情况上有先天的优势,这是连医学仪器都难以比得上的。
所以,在池老提出告辞的时候,叶珠开口了:“师父,池老,叶珠刚刚听你们说到池大公子的伤势,叶珠不才,却也愿意一试。”虽然知道被应允的可能性不大,但叶珠还是说了,毕竟,她确实有治愈池连的可能,身为一个医者,在能给患者一线生机的情况下不应该退缩。
听到了叶珠的话,池老不禁惊讶地望着她,刚才是这个小姑娘说想试试?她没有听见她的师父都束手无策吗?
郭老却不像池老那样惊讶,却还是问了一下叶珠:“珠珠,你认为自己有几分把握?”
“六分,具体要看到伤处情况才能知道有没有提升的可能。”叶珠肯定地说。
这下子连郭老都惊讶了,不由得说:“珠珠,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呢?要知道,池连的伤很复杂的,稍有不慎,就很容易将情况弄得更糟。”
叶珠没有再说池连,只是提起了前一段时间遇到的那个右脚骨折的人:“那个病人也是骨折得很严重,但在师父和师兄的帮助下,我还是顺利帮他处理好了,当初,师父你也是认为没得救了不是吗?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
郭老这才想起了那个伤者,那个病人上个星期还特意来感激了叶珠一番,郭老这才兴奋地对池老说:“老池,说来也是,那个伤者的情况也是很复杂,但珠珠还是坚持治了,我从没见过那么好的手感,那么复杂的情况珠珠居然一步都没有做错。刚刚我也是没想起来这个病人,要不是珠珠提起来了,我也就把珠珠给忘了。”
池老还是有些迟疑,但看着老朋友这么兴奋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也有了几分希望。
郭老见他还有些迟疑,就说:“既然珠珠说有治的可能,你不妨让她试试,珠珠不是莽撞性子,她说有六分把握就一定有六分。”
叶珠没想到师父竟然这么信任自己,心里不禁变得热乎乎的。再看池老,也已经放下了顾虑,对叶珠说道:“那就麻烦叶医生了。”
“池老不用这么客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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