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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撩人,那铺满星星的天空却非纯黑的布幕,倒是在暗月中透着一片无垠深蓝。星斗繁冗,映照着徐州南大街上灿烂灯火。
鸿宾楼上,依旧延续着平常的喧嚣,丝毫没有被柴宗谊在此饮宴而影响,没有清场,除了顶楼不许闲人来往之外,宾客自可得乐,内里的丝竹与外间的嘈杂为这乱世点缀了一丝太平。
眺望窗外,陆飞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色,柴宗谊的徐州此时看来犹如不设防的城市,万一南唐兵马突袭该如何是好。
然而武宁军的要员们似乎并不担心这种安逸,在等柴宗谊到来的时候,马步军指挥使王延昭和都虞候贺兰瑾跟两个歌姬玩起了双扣,这是柴宗谊发明的纸牌游戏,在军中很受欢迎。陆飞转过头见两位大员和歌姬嬉笑,心中的忧虑又添了一层。部下是如此,那主公又是何许人也?听说这纸牌还是郭使君发明的,不务正业啊。
其实陆飞也挺喜欢这种游戏,上手便会了,只是王延昭和贺兰瑾相请时,他却拒绝了,正襟危坐,揣着一颗忐忑的心等待柴宗谊的接见。
为什么要投靠徐州?理由有千百种。柴宗谊的身份地位与各藩镇都不同,何况这是新起的军镇,据说除了都虞候贺兰瑾是郭威派来的人外,所有人都是柴宗谊起用于三教九流中,人事关系简单,老板的前途无量,这样的工作环境自然让陆飞心仪。不过陆飞也不单纯看重这点,事实上在给慕容彦超当马仔的这些年,慕容彦超对他的态度是极好的,可惜那终究不是个成大事之人,还得罪了当今皇帝,手下稍有门路的都有另觅良木的觉悟了,何况陆飞还不属于泰宁军。不过陆飞却认为自己足够义气了,如果慕容彦超没有去联络海贼,他恐怕也愿意跟泰宁军一条路走到黑。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只是陆飞对柴宗谊却还是有疑虑的,这个人究竟怀有韬略还是单纯的纨绔?观其孤军入徐州,虽说仰仗了郭威的福荫,但也是有大志向的表现,否则蜷居在汴梁或者去做柴荣的衙内都好。只不过这人却行为乖张,荒唐处只有世说新语里的奇人方可比较,那么他的志向就真不好揣度了。
陆飞海贼出生,蜗居在微山湖一心所图也不过是重返东海,与叛徒陶然快意恩仇,所以苦心孤诣企望受到藩镇赏识。慕容彦超这边已经失败了,不知柴宗谊又如何,这就是陆飞一定要强拉着耿家来壮大自己声势的目的,就是因为和海州海盗的实力差距过大,泰宁军才舍弃了他,他可不愿意在柴宗谊这里悲剧重演。只不过柴宗谊真的能帮自己实现心愿么?
正胡思乱想间,忽听贺兰瑾惊呼,“俊如,你怎么三花皆有,底下埋了些什么牌?”
王延昭立刻恍然,跟着喊道:“哎呀呀,刚才忘记起牌了,怪不得这俩妮子一直乐,此局不算,重来重来~!”王延昭把牌一甩,两名歌姬立刻不依,唧唧喳喳争论起来。看两位要员狼狈辩驳的模样,陆飞不禁咧嘴瞎乐,却被王延昭给瞧见了,挥手笑道:“子善倒也笑得出来,背上绑着那些个荆条,看着都发憷,脱了吧,某嘱咐个小厮在下边候着,公子来了便知会一声,你再穿上,端正做个样子罢了。”
“岂敢,岂敢,某即说负荆请罪,绝不欺瞒公子!”陆飞连忙推辞,都是厮杀汉子,接触了几天之后都相熟了,陆飞虽然对贺兰瑾和王延昭的能耐还不了解,但那种热忱的态度至少在遇过的军官中是罕有的,天然的他便对武宁军升起好感,是故刚才会忧虑徐州夜间的防备。
“瞧你精赤上身,也不避讳这屋里的姑娘,丫头,赶紧去摸摸,他显摆这么久估计就等你去摸一把!”贺兰瑾咋咋呼呼地怂恿身边的歌姬,姑娘们还只是窃笑,陆飞倒着了慌,站起来,“使不得,在下家中虎啸山林,若被知晓恐连骨头渣子也不剩了!”这番话有惹起笑语。
“好一个虎啸山林啊,陆飞你这大蛟搁了浅滩,娶个虎妻倒也形象!”正在此时,大门被郭宝强推开,人未至笑语先闻,声音倒是清朗,厅中人皆立起身来。柴宗谊笑吟吟地走了进来,郭宝强侧身在后,满熊和鲁邦两人跟着把腰挺得笔直,也就在那会子,懒散突然从贺兰瑾和王延昭身上不见了,两人都行了个标准的新式军礼,气势陡变,房中几个挂着笑脸的歌姬都小心翼翼地退缩在一角,见此情状,陆飞顿时愕然呆立,方才疑窦一扫而空,只是看着年轻的柴宗谊呐呐不言。
听闻柴宗谊美姿颜,好笑语,今下见之果然英气勃勃,虽然年仅十五却自有一番不怒自威,令人心折,从卖相上看,这位主公自是比慕容彦超远胜。
举厅严肃,柴宗谊倒不自在了,摆手道:“都坐,都坐,今夜只把盏言欢。”听他开口,贺兰瑾急忙上前想请柴宗谊坐上座,只是一抬眼才愣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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