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也向这边看来,似是听见林冲、武松等人的名号也是颇为震惊。
那两名差人过来为武松除去枷锁脚镣,又扶着武松坐下,对待武松的态度甚是恭敬,武松任由他们去做,似乎已是见怪不怪。
孙小静则让伙计抬来火盆给武松等人烘烤衣物,自己又亲自烫了壶酒端了过来。
王伦又向武松介绍了梁义、花月儿,武松也是以礼相见。
武松坐下后便向林冲说道:“林教头,要说起来,我还应称你为师兄呢。”
“哦,怎么说?”林冲便问道。
武松道:“去年我在阳谷县做都头,知县大人命我到东京办事,期间却偶遇了老师周侗,老师见小弟还是个练武的材料,便指点了小弟三个月。
蒙老师恩赐,使小弟受益匪浅,只可惜俗事缠身,不能跟随在老师身边时时侍奉,聆听老师教诲,为此小弟常自引为终身憾事。
当时老师见小弟还算有几分成绩,便收了小弟为记名弟子,所以论理,小弟该称林教头一声师兄。”
林冲见武松与恩师周侗竟还有这般缘分,也是高兴,便笑道:“如此说来,我便又多了个师弟了。”
王伦也笑道:“老师的眼光当真的好,竟又收了武松贤弟这般优秀的弟子,只是我们也好长时间没有见过老师了,说起来着实让人想念。”
柴进、林冲等人思
及恩师周侗,心中无不是万分想念,孙小静却凑到武松身边,给武松倒满了酒,说道:“早就听过往的客人说起过武都头,都说武都头赤手空拳便将一只吊睛白额的斑斓猛虎生生打死,想来必是真的了?”
武松身边的一个差人立时便道:“自然是真的,真真的真!”
孙小静嘻嘻一笑道:“说的好像你亲眼得见似的。”
另一个差人却立即急急说道:“自然是亲眼得见,当时武都头在景阳岗上打虎,我们可就在边上亲眼看着。”
众人听了都不禁“哦”了一声,而王伦在后世自小便看水浒传,自是早就知道武松打虎的故事,但是也从未听说武松打虎之时,竟然还有人在旁边亲眼参观,现在这二人既然说他们亲眼见过武松打虎,那倒要好好问问。
王伦便向那两名差人抱拳问道:“请问两位大哥高姓大名。”
一名差人连忙起身答道:“在王庄主面前,岂敢称什么高姓大名,我们都是武都头在阳谷县的兄弟,王庄主叫小的老七便行。”
另一个差人也起身说道:“我叫老八。”
而那老七称王伦为王庄主时,旁边桌上的那对兄妹却对视了一眼,看向王伦的目光更深了。
王伦给老七、老八倒了杯酒,二人都站着把酒喝了,王伦等二人喝完了酒,便又问道:“不知两位兄弟是如何看见武松贤弟打虎的,可否说给我们听听?”
老七便道:“王
庄主和各位想听,那我们兄弟就卖卖力气,给众位爷讲讲。”
见那老七和老八要讲武松打虎,柴进等人酒也不吃了,都坐直了身子凝神聆听,小虎和花月儿更是支着下巴,瞪大双眼看着老七、老八,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旁桌那对兄妹听见这边要讲武松打虎,也都将头转了过来,侧耳听着。
武松见那老七、老八又要讲故事了,便摇了摇头,任由他们去说。
老七、老八头一回在这许多江湖大佬面前讲话,甚是有些激动,未曾开口,竟先是涨红了脸。
那老七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好叫王庄主和各位大哥大姐得知,在我们阳谷县治下有一座景阳岗,是出入阳谷县的必经官道,平日里行人客商都要从此经过。
而那景阳岗原本也甚是太平,但却不知从何时起,这岗上忽然来了一只吊睛白额的斑斓猛虎,这虎来了之后便盘踞在这里不走,这下可苦了过往的路人,每每便有过路之人被那虎叨走吃了,只三个月的时间,被那虎吃了的就有数十人。
一时间阳谷县人人自危,百姓们吓得魂儿都没了,再没人敢从那景阳岗上走,就是有走的,也必要数十人结队而行,而且要持枪拿棒,明火执仗,敲锣打鼓,还需白天方可过去。
可是时间一长,闭塞了通路,许多百姓客商生计无着,便多有怨言,闹得民怨沸腾,就有人告到了府里,府里便派下死
令来,命阳谷县限期一月,定要拿得这只猛虎,不然便要将知县老爷革职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