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突然有股不安。
得知苏角被杀的消息后,他没有不安,只是在心中暗骂一声苏角办事太欠考虑,怎么说他也是‘巨鹿’城东兵马的主将,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事先不与他商量一下就擅自行动,落得被杀的下场让他如何跟王离交待。
在把苏角营中遗留下的战车辎重全部拉回他的营中之后,涉间不仅没有不安反而更加的镇定了。一方面派人急报王离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另一方面则把兵马在通往‘沙丘平台’的必经之路摆下一个圆形阵。此阵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为弩箭手,第二层为弓箭手,第三层为戈手,每层都是一万的人马。这是个攻守兼备的阵形,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攻来,都可以守得住。无论己方从哪个方向攻击,都可不变阵形而直接冲击。
其实,圆形阵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这个阵还暗合了天圆地方的格局——他在阵中央暗伏一支战车方队。只要需要,圆形阵随时打开一道口,让战车方队从里边冲出直指敌阵的中心。
鉴于苏角不明不白的战死,涉间不敢有一点小瞧来犯之敌的意思,并没下一定要歼灭这支敌军的决心,而是早打好了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守,直到王离援兵赶来的主意。
王离有支三万人的亲兵队就在‘巨鹿’城南方向,离此不过五六十里的距离。从王离得报派出这支亲兵队赶来相援,最多也就七八个时辰,也就是说只要他能坚持到天黑或者明日太阳升起,这里便会有七万多的人马。用七万多秦军精锐对付区区不足三万叛军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如何能让他不安?
可,当叛军来临的时候他却不安了起来。敌人摆的是方形阵,从阵的规模上来看这个阵足有十万以上的人马。敌人三倍于己的兵力压在阵前,又如何能让他安心?
“探马所报,这次来的敌人不足三万。他们怎会摆出这样地一个大阵?难不成他们把‘柏人’县附近的兵马都拉了过来!或许他们只是虚张声势,把兵力全部压在方形阵的外围,阵中空虚还是那不足三万人马罢了。我只需把阵往前压压,放出战车方阵冲击敌阵,一战便可全歼来犯之敌。”涉间心中暗想,可是不敢进行这场赌。怕探马所报有误。敌人若真的来了十万人马,战车一放出去很快就会被敌阵吞没,而他的圆形阵没有了战车方队很难在敌人十万大军的强攻之下守到天明。
“不急!他们若真来了十万大军,马上就会发动攻击,想在援兵赶来之前吃掉我。那时只能收缩阵形与敌死抗,必要是放出战车方阵冲击敌兵一下。他们若没有十万大军,就会长时间在此虚张声势寻找我军地破绽。过上一个时辰他们还没什么动静的话就证明是在虚张声势,那时便可放出战车方阵冲击敌阵。消灭此次来犯之敌!”涉间继续想着,手中拿着一面令旗把玩,这时从敌阵之中走出两骑。到了距他圆形阵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停了下来。
“好大的胆子,瞧两人装束应为叛军主将,竟敢驶入我弩箭的射程犯围之内!”涉间暗道一声。想令弩手射杀些二人,又想知道此二将前来何事,继续的把玩令箭。
“你说,秦将涉间会不会相信我们来了十万大军!”项羽持鞭遥指秦军阵中那个大大的‘涉’字将旗,笑道。
“依兄弟所知,方形阵是阵中容阵,薄中而厚方。也就是说。一般的方形阵中间薄弱而四周兵力居多,哥哥却登峰造极地把左、右、后三个方向也薄了起来,只留前边一面厚重。如此大胆的布下这样的方阵,仅正面一面就有二万多人,涉间如何能不信?”李信说罢,含笑而问道:“只是兄弟有一事不明,哥哥拉我赶来敌阵前沿又是所谓何事?莫非拉着兄弟来送死不成!”
“刚才站得远,我总觉得敌阵之中还藏有一阵。于是跑过来看个究竟。如今看明白了,敌阵之中果真还藏着一个战车方队。我就说吗?涉间军中怎会没有战车!”
“哥哥要看敌阵中是否还藏有一阵,我把千里眼交给哥哥一使便知,又何必巴巴地跑来此处犯险?”李信狡狤的一笑道:“我看并没哥哥说的这么简单吧!”
“算老弟说对了!我来此还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涉间疑虑,让秦军把目光都集中到我俩的身上,好让方阵随时变阵冲击。”项羽笑道:“兄弟,你怕了?怕的话就先回入阵中,由我再往前压上一压。”
“哥哥这叫什么话,我李信又怕过谁?”李信说罢。仗着身上穿有箭射不破的铠甲,纵马超过项羽就要往敌阵前冲去。项羽伸手拉住李信的马缰,道:“此时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随在我地身后,瞧我如何让涉间大怒之下乱了章法。”
两人又往前赶了大约五十步,项羽哈哈两声大笑,道:“涉间,我看你现在就率军降了我吧,不然呆会战败你的下场会很惨。你若战死也算是有个好下场,若不幸落入我的手中,嘿嘿。你放心,我决不杀你,而是要把你安安全全的送交给王离,让王离来杀你。知道王离会如何杀你吗?王离会把你像鱼一样放在砧板上,一刀把你劈成两半!你死了之后,你的妻子儿女也不会有好下场的,要么如你一样被斩成两半,要么能留个全尸。就算运气好留下一条命,可是男的为奴,女的为娼,世世代代如此,这便是你与我为敌地下场。”
“哟,那可美得紧啊,也不知他的妻女都叫什么名字?”既清楚项羽的目的是把涉间发怒,李信不失时机的插嘴道。
“老弟,你打听这些干什么,莫非到时也想去光顾不成?”
“他都长成这样了,其妻女也一定
以,我怎会有兴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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