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罪恶的一次,但她感觉到了满足,第一次,她觉得自己拥有了晴绿所没有的清初。
醒来之后,顾清初急着说道歉,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喝醉了。
看着他这么着急想要证明自己的无心,季节感觉到一阵悲凉,她开口说:“清初,昨晚是我故意的,我不知廉耻的引诱了你。”
他忽然就发怒了,好像我破坏了他所有的幸福,他的眼神陌生极了,冷冰如水的对我说:“你想要是不是?我给你。”
然后,他疯狂的脱了我的衣服,却在最后关头止住了,他点了根烟,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季节,然后就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季节一个人的躺在那里,衣物凌乱,脸上冰凉一片,喃喃道:“我真是犯贱,对不对”
欲望牵扯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每一天每一天,越来越多,堆积成山,终有一天爆发,理智如季节,也逃不开。
顾清初将车开到了依江。
粼粼水面上,湮没无数星光的江水依旧缓慢流动着,从不停歇。
他靠着栏杆,忽地想到去年九月,满城桂花香的时候,他准备表明心意的那天,后来无数次的想,若是当时自己不退却,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一路走来,已经快接近终点了,他却无端感觉惶恐,梦中的她一脸厌恶的对他说:“原来是你,是你破坏了我和颜南,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我不要你假惺惺的示好。”
他害怕有一日,当她终于知道始末,是不是,再也不会见他了。
那日季节想必是告诉她了,所以才会那么惶恐的要避开自己,可也能看得出,她眼里的不舍与痛苦,顾清初竟感到有一丝高兴,原来,她也会因为自己吃醋。
可那又如何,当知道季节与自己发生关系之后,他便知道,再也不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的那样简单,自己离晴绿,又远了那么多。
顾清初怔怔的望着江面,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觉到风的冷,回到车里。
手机响了:“喂。”
“顾清初,是我,贷款的事情定了吗?”
“差不多了,那你决定,转让多少?”
“见面谈吧,情况有些复杂。”
“好。”
顾清初的家里有些凌乱,没有了往日的整洁干净,他泡好茶后,坐下来问:“怎么回事。”
向东吹开漂浮着的茶叶,说道:“席家似乎也融到资金了,前几日与席川交谈,他果然是要股份,而且是全部。”
“哦,那你怎么说。”顾清初微微敛眸,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还没给答复,只是说家父那思想还未说通,只是,”他顿了顿,觑了眼对面的人,顾清初总有种让人不知不觉便放松警惕的感觉,然后又狠狠咬你一口,他不敢掉以轻心“你也知道,我父亲的事情耽搁不得,警局那已经三番几次”
“直说吧,他们出的多少价钱。”顾清初推了推眼镜,略略有些不耐烦。看见向东无声发出的唇形后,他嘲讽一笑:“小子,别漫天要价了。若这样,那你全部转给席家吧。”
向东亦笑:“开个玩笑,顾总监对我照顾那么多,我都是知道的,只是,再少也不能低于这个”他伸出几个手指。
顾清初微微一笑:“好说,这样,我再看看,改日给答复吧。”
送走了向东,他便陷入沉思,这小子显然是算计过的,本来股价跌破,加上内部转让,价格一定是低于市场不少,可席家愿意高买,显然是想逼退其它竞争者。
这么一算,大概只能转来一半的股份,他感到有些累了,一切似乎就在面前,但他却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没有兴致了。
那日席川将他认出时,他不是不慌乱的,却也知道,迟早就这么一天。也或许,他是故意的,他想要看看,当席家的人知道自己就是乔之凉时会多么惊讶。
席川那日淡淡的惆怅与无奈,他不是没看出来,对于他,他亦是矛盾,少年时期的那些记忆,以及本该是持续一辈子的友情,都让他一次次避开与他相见,一方面是不想让他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另一方面,是他自己都没想好要如何面对。
当他知道席川也喜欢晴绿时,看到他们慢慢的熟悉起来,他发现自己迷失了方向。
他本不想再和席川有什么瓜葛,毕竟,所有的是非,与他都没有关系,而现在的一切,都将他们两人推上了对立面,可无论哪一个,他都不想放弃。
看见晴绿和席川嬉笑打闹,笑着的时间慢慢增加,他更加矛盾,他是希望晴绿开心的,但他更希望,那份幸福开心是自己带给她的。
预感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那日他再也忍不住了,又是大醉之后,竟然跑到她的家里去,而结果就是,他们再也不能如从前了。
他也从未想到,季节对自己的感情会那么强烈,一直以来,他只将她当作一个倾诉对象,也以为她明白自己的感情归属,而那一夜醒来之后,两人竟睡在了一起。
他才发现,季节已经走的太近了,他当然不会因为这样就会说些,我会对你负责之类的话,但也知道,晴绿对季节的感激之情,要是他和季节发生了这层关系,她会怎么想?
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晴绿那么避之不及,季节怀孕了,这下他再也不能逃避,季节,我可以给你婚姻,但我想,也许这辈子,都给不了我的心了,因为,我自己也控制不了,它早就跑到了另一个地方,跑的太过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