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马背上拖着早已累得走不动路的乔蔓嬉,薛软玉牵着缰绳步行,橘色的霞光自天际漫开。
其下是蓝紫色连绵不绝的群峰,如同画卷铺展,层次分明错落有致。褐色的城墙巍峨矗立,城墙内四角三层的钟楼雄浑壮观,已然亮起了灯,环绕着它的是一座座了望塔,沉默寡言地俯视着这片土地。
“你怎么不走了?”
乔蔓嬉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的视线从小红马锃亮的马蹄,移到牵着缰绳突然驻足的薛软玉身上。只见她凝望着城楼,一言不发。
薛软玉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罢便继续往城门处走。
“你是第一次见到西北,震撼了吧。”乔蔓嬉猜测着问道。
薛软玉没有回她。
“路引。”守城门的大哥检查过路引后,皱眉道:“梁州的兵?三日前梁州军大部队便已经到这里了,你们怎么这么晚?”
“路上遇险,走散了。”薛软玉道。
东云的逃兵罪名很重,因此如果不是死在了行军途中,所有兵都会想方设法跟上大部队。
城门大哥点了点头,然后又仔细查验了官府的印章确保无误,“登记个名字。”
少年写下了薛玉二字,又按过了手印。
守城大哥的视线转向乔蔓嬉,“你一个女子,总不可能也是梁州兵吧?士兵不能带家眷入城啊。”他提醒道。
乔蔓嬉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证件,“我是军医。”
就这样,两人顺利进了城。
谁知刚过了城门的检查,便有巡城的大哥将她们拦住了。
“梁州的散兵啊,正好,你们跟我来。”
对方查看了文件,不由分说便将薛软玉二人带到了一个简陋的院子里。
那院中还有不少像难民一般的散兵,都是各州新征来的,几个人挤一个屋睡觉,还有打地铺的。
将他们带来的那位巡城兵依次踹开了屋门,“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起来起来!都起来!今晚吃过晚饭,你们就动身去滦山吧!”
深秋天冷,西北更冷。
那位巡城长官把门一踹开,冷风便灌了进去,屋子里好容易聚的热气也跑没了,一个二个战战兢兢地爬起来。
巡城长官叫人的时间里,一个左眼带疤的男子走了过来,“今晚就动身?”
“嗯,这两个也是这次征来的散兵,我把他们带到这儿,晚上你带着一道动身。”
那男子点头,视线落到乔蔓嬉身上,“军医?”
“药谷的军医。”巡城长官意味不明地补充了一句,随后便离开了。
“叫什么名字?”男人问。
“我叫薛玉。”
“乔蔓嬉。”
“从今往后,你不叫薛玉,你也不叫乔蔓嬉了。”他说。
乔蔓嬉:“啊?为什么啊?”
薛软玉猜测着是要重新代号,毕竟穿越前刚加入组织时,她也是只有代号。
果然,那刀疤男凶道:“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你们只管记住,从今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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