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只见整块布料丝丝细密如无缝天衣,望,如烟笼寒水,抚,似少女雪肌。
如今天色已晚,可手中的丝绢在有些昏暗的油灯之下却依旧难掩流光溢彩的似水光华,瞧着竟真如手握泉水湍流一般。
秦怀璧瞧着这布料忍不住暗自惋惜,这布料价值千金亦是不为过,如今反而成了有价无市,倒是可惜了这姑娘的好手艺。
她面上不露情绪,只将那布料重新折叠好递回鲁宛如手中,笑道:“姑娘手艺甚好,不瞒姑娘,我在盛京城在不少的绸缎布庄中皆有人脉,若有我在其中作保,想让姑娘的丝绢在京中流行起来并不是难事。
“若是姑娘有意的话,我愿意替姑娘做这个中间人,只是不知姑娘手中的货物是否当真是姑娘所织,且质量是否如一,姑娘若是方便,能否带我二人入贵府中仔细察看?”
鲁宛如闻言顿时面颊羞红,她羞怯的低下头去,吞吐道:“这……如今天色已晚,这时带二位公子入府……”
她话说的含蓄,但秦怀璧经过方才便明白了过来,鲁宛如是怕名节有失,秦怀璧想了想,忽想到这姑娘周身所穿尽是单衣,便一筷子打在江楚珩的肩头,不由分说道:“你,出去给鲁姑娘买身衣裳回来。”
江楚珩看热闹看的正开怀,忽然挨打便是怔了怔,皱眉指着自己的脸:“我?”
秦怀璧挑眉:“不是你去难不成是让本将军去?”
江楚珩刚想出声辩解,但见秦怀璧的神情,便生生咽下了接下来的话,认命的站起身来,抱拳道:“好好好,既然蹭了将军的饭,那在下便听从将军之意,将军便在此处等着属下,可别丢了人了。”
后一句话是俯下身刻意凑近了秦怀璧的耳朵说的。
秦怀璧被耳畔的热气催的生了一身鸡皮疙瘩,她皮笑肉不笑的横了江楚珩一眼,江楚珩对上她的目光后便直起身子来,束好靛色斗篷,大步流星离开了那小饭馆。
秦怀璧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唯恐被鲁宛如发觉,便干笑着借喝茶掩盖。
江楚珩出了门后,眼中那暧昧的笑意便消退,他一拢衣袍,四处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注意,便借着夜色,闪身迈入街边的小巷。
他负手而立,沉声:“折戟。”
他话音才落,一个男人便悄无声息的在他身后落地,单膝跪地,抱拳恭敬道:“将军!”
江楚珩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崇善把岳妖女带去了什么地方,可查探好了?”
折戟垂头道:“那和尚点了岳氏的穴道,将她带回了明空寺中,那女人双腿都动不了,又受了重伤,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来为难公主。”
江楚珩点了点头,道:“沉沙那边来消息了么?”
折戟从袖中掏出一封密函,恭敬递到江楚珩的手中,道:“沉沙已送来密函,属下看过,大殿下那边已经成功将赈灾粮款拿到手,一切无恙。”
江楚珩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手中的密函,点头道:“做得好,让沉沙护好大殿下,若是大殿下出了一点事,就让他提头来见我。”
折戟道:“是!”
江楚珩道:“你守在这附近,看好公主,不得有误。”
说完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刚好离去的折戟。
“你去派人仔细查查,那个鲁宛如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