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怎么样么!”这大汉上下打量了秦旭一眼,眼神轻蔑的挑了挑,满不在乎的说道。
“哼!无知无礼的蛮汉!”秦旭还没有答话,倒是在这大汉开口,便站到了秦旭身旁,只落后半个身位的甘宁,倒是火气先上来了。俊朗的面容之上,杀气隐现,对上这高其足有两头的大汉,气势上竟是一点也不弱上分毫。
“兴霸!”秦旭一直都没有开口,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同乌鳢站在一起的大汉。听到甘宁之语,斜出手虚挡了挡,笑道:“你这脾气也该是改一改了!咱们是大汉官军!这看事情的角度,也不妨高一些。何苦同些连衣服都穿不齐整,人话都说不明白的可怜人一般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身份,何苦来哉。”
“诺!宁谢主公指点,一定不忘自己身份!”秦旭话中有话,讽刺意味极浓,而甘宁也性风趣,在秦旭话音刚落之下,也十分配合的应和了几句。看这壮汉脸色有越来越绿的趋向,甘宁挑衅的瞪了此人一眼,也是颇觉有趣。
“这就好!”见甘宁并未多言,秦旭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唏嘘不已。站在乌鳢身边的这大汉的身份其实并不难猜。其实只看其身边貌似随从之人,两人合力扛着的那支长铁棍头上,由细到粗,最阔处有一人合报大小的像是狼牙棒一般满是尖刺的奇形怪状的兵刃,其实就已经知道这位的身份。铁蒺藜骨朵,这等奇门兵刃,正是十余年后投靠于刘备的武陵蛮王沙摩柯的成名兵刃,那么这位长相对不住观众的年轻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而更重要的是,这人同守在秦旭身边的甘宁,在历史上,还有着一段渊源。甘宁勇猛无匹,是将帅之才,可惜运气一直都不太好,少时为游侠儿爽性所诱,背过贼名,醒悟后几番求托明主而不可得,好容易在孙权麾下混的有了起色,却好景不长,就被沙摩柯一箭射中头部重伤,像是也被自己的坏运气所恼,后伤势加重,坐于树下,郁闷而死。这可是生死之仇!虽然如今的汉末有秦旭的搀和,已经大大的背离了原本的历史,许多人的生命轨迹已经出现了决然迥异的变化,但或许是历史惯性的原因,命中注定的死对头,却还是宿命般的以对立面的姿态相遇。
“这人在说什么?”现在的沙摩柯,尚不是十余年后在刘备麾下以求建功立业的蛮族猛将,威风赫赫的武陵蛮王!说白了顶多算是同乌鳢一样,对汉地繁华颇为感兴趣的化外之人而已。虽然能懂会说些汉语,但秦旭这话太有内涵,沙摩柯却是听不大明白。不过沙摩柯也不是傻子,隐约觉得秦旭话中的意思,可能不是那么好听,于是问身边乌鳢说道。
“这个……”沙摩柯的追问,和秦旭似笑非笑的表情,使得乌鳢却是真的为了难。虽然知道乌梅肯定会将秦旭“引来”此处,可借秦旭之手,来打消很明显是对新都宗部垂涎三尺的武陵蛮的企图。但在得知了豫章城现在所面临的真实情况之后,乌鳢却是难免的生出了别样的心思。虽然乌鳢也知道汉人当中不少人很是擅长所谓的以弱胜强之事。但当亲自去看了一眼蔡中此番所带来的刘表军势之后,想象和直观第一时间就有了差距。对传说中曾经以四百人打败四万人,几乎创造了神话的秦某人的信心,也变得将信将疑起来。再加上沙摩柯的言行及态度,其实更容易让同为汉人眼中蛮族的乌鳢感觉亲近,所以,眼看着沙摩柯的同盟联军蔡中所率兵士兵围豫章城,而汉人并没有出战的“勇气”,乌鳢的心思稍有多样化转变,其实也是足可以理解。不过,乌鳢毕竟是见识过秦旭麾下兵士的威风的,不说当日借道时那回荡山谷数日不散的一吼之威,单单在被大长老及蛮度逼至绝境时,为秦旭麾下太史慈所救,见到的兵势之强力,也是让乌鳢至今仍旧没有下定决心,反倒是继续只好言安抚沙摩柯的原因。眼下沙摩柯问起秦旭那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相当于是逼着乌鳢做出选择,再见躲在秦旭身后,自家宝贝女儿不满的目光,乌鳢忽然有种不敢出现在这里的想法。
“老蛮王,还是这位……那谁谁,常言道来者是客,虽然此处乃是蛮王领地,却也是大汉疆土,诸位三十里出迎之谊,秦某还是承情的,恰好蛮王爱女也在,诸位何不在军中稍歇片刻!”见乌鳢为难的样子,秦旭嘴角挂上一抹笑意,反客为主邀请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