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百年前?”
逍遥邪颜睁大了眼睛,虽然知道在一百六十二年前,玉姑就不再老去,但是现在听见她叙述一百年前的事情,还是让他好生讶异。
“是啊!我今年一百八十六岁了,他恐怕比我来得更老,不过,我们都不再老去,我们约在两百岁后再战!”
说着,玉姑拿出她的宝贝——黑银蝎。
“这个蝎子不就是刚才提到的黑银蝎”逍遥邪颜看着两只巴掌大的蝎子,不禁瞠目结舌。
“对,其实要解阴阳蛊的方法很简单。”玉姑接住黑银蝎的毒液。“就是再下一次阴阳蛊,让原本相克的阴阳被调合,阴阳蛊就不存在了!等到蛊毒解了以后”
逍遥邪颜聚精会神听着这段还未完的话。
“你要有心里准备”玉姑心疼的看着爱徒。“开始解蛊后全身筋骨会开始疼痛,肌肤就像火烧一样的灼热,头则会痛得像要裂开,五脏六腑好像会夺体而出,你会连续发三天三夜的高烧,如果你熬过了这三天三夜的酷刑”
“放心,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为了他,我会捱过去的!”逍遥邪颜故作轻松地一笑。
“你还没有听到重点”玉姑欲言又止。
“重点?”逍遥邪颜有些纳闷。
“你会武功尽失,从此只是个普通人。”
“武功尽失?我连剑也拿不起来了吗?”逍遥邪颜似乎对此感到不可置信,脸上的笑容,也在慢慢消失。
“不但连剑都拿不起来,你甚至只能提笔。”玉姑叹了口气。
“我得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那我不是和女人没有两样?”逍遥邪颜眼里有着绝望。
他已经长得够像女人了,身材不但不魁梧,也只比女子来得高些;比起弟弟们,他的个头总是矮些,更别说是站在拓跋人焰身边了,拓跋人焰整整高他一个头,身材不提,光是这张和女人一样的脸蛋,就像是和母亲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如果不会武功,他根本不像是个男人。
“邪颜,你恐怕还没听完我的话,你若是熬过了诸多酷刑,就只是武功尽失罢了,如果你没有熬过,到时候夺命蛊和阴阳双蛊一起发作,你就不只是武功尽失而已了,可能会昏睡,或是死亡。”
“真的会死?”逍遥邪颜又问了一次。
“真的。”玉姑肯定地回答逍遥邪颜。
逍遥邪颜陷入了沉思。
“邪颜,有我在你是不会死的,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吧!半个月后,你要不要回去宫里随便你,但是我告诉你,如果你不去和那个小鬼的父亲解释清楚,你会后悔的。”
“师父,我当然想去找他,可我的坐骑白云马留在军营里,等我到军队驻扎的地方,夺命蛊恐怕已经夺走我的性命。”逍遥邪颜有些哀怨地半自嘲着“而且就算我再见到他,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坚强点,我让你服下药,夺命蛊就不会那么快发作。”玉姑拿起一旁的药丸“这个毒药是强性毒药,药性会和夺命蛊作用,服下后有一段时间你会觉得像被火烧似的痛苦,但是很快就会过去,待你醒过来,你就可以去找他。”
“这样以毒攻毒有用吗?”逍遥邪颜一边将药丸含在嘴里,有些迟疑。
“难道你不相信我?”玉姑瞪着逍遥邪颜,见他只是摇摇头。
逍遥邪颜想了想,若真能大难不死,他转醒之后必定要去见拓跋人焰一面。
咽下药丸后,玉姑就扶他躺在床上,没有多久,一阵剧痛就从腹部传来,身体就像是被人用热油淋过般,痛苦难耐
逍遥邪颜意识模糊地看着玉姑,只见玉姑一脸平静的安抚他,要他放心。
? ? ?
“王,敌军已经宣战了!”白狐上前呈报。
“怎么可能?邪颜应该还在休息”拓跋人焰接过手上的急书,幸好士兵们都已经恢复了,若要进攻他还有些把握。
“那么该怎么办?”
拓跋人焰披上战袍,骑上赤兔马。“我伽罗王即使战到最后一兵一卒,也不会放弃进攻中原的念头。”
白狐马上整队出发。
两军交锋,伽罗族明显占了优势,不但一直将敌军逼进死角,还杀了两员大将,但是让拓跋人焰感到奇怪的是逍遥邪颜并没有出现。
两军战了数日,敌军已经没有什么战斗意志了,最后终于挂出了白旗。
拓跋人焰乘机进到军营里,却发现将军并不是逍遥邪颜。他不知道逍遥邪颜已经是一名犯人了。
但是他不死心,揪着士兵一再的追问。
“逍遥将军服下了剧毒,可能在数日前就死了。”
拓跋人焰闻言,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不会的!不要骗我!”
拓跋人焰又带兵攻进了皇宫,皇帝见拓跋人焰来势汹汹,怕得不得了,不但投降,还愿意将江山交给拓跋人焰。然拓跋人焰已不想再听皇帝的滔滔大论,他举刀划过皇帝的脸。
“我不想知道你将如何送给我大片江山,我只要一个人,逍遥邪颜,交不出他,我就取你的狗命!”
“可是他恐怕已经死了”
“我不要听这个,交出来!给我逍遥邪颜,我就离开,”拓跋人焰不悦的将皇帝从龙椅上踢了下来。
他不相信逍遥邪颜会如此轻易就死了,他绝对不信!逍遥邪颜已经答应收下他的右金环,就是答应陪他一生,他不能够就这样死了。
过了一个半月,逍遥邪颜感到疼痛已经消失了,他的手腕又可以自由活动,终于也回复了神智。
玉姑看了看逍遥邪颜,却不见笑容。
“我收到消息,伽罗的王已经攻下了都城,现在恐怕已经在京里了。”
“你是说,人焰攻进了都城,他还没有登位吗?他已经可以”逍遥邪颜很清楚拓跋人焰的个性,他应该会迫不及待的想取代中原皇帝,一统天下。
“他正在宫里和皇帝谈判,太后则已经是阶下囚了。”玉姑说着近来外头发生的事。
“那么皇帝已经打算要将大好江山拱手让人了?”逍遥邪颜只记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而一觉醒来,拓跋人焰竟已经在都城里了。
“我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要将江山让人,你赶紧去找拓跋人焰,要不然晚了,阴阳蛊就要发作了!”玉姑连忙拉出了匹瘦马“你乘千里风去,它跑起来不输给白云马。”
倏地,逍遥邪颜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凝视着玉姑。“师父,当初为什么你要我杀死师兄和茵茵?”
“你还不知道吗?你师兄居然想对你下迷情蛊,但是后来被你体内的阴阳蛊驱出身体,回到了施蛊人的体内,所以你师兄反而对你迷恋不已;而茵茵那个丫头和他联手,一度想要伤害你。邪颜,不是人人都是真心对你好,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所以才会一再受伤。”
“我想去看看他们。”逍遥邪颜看着西边的断崖,是该去探探好久不见的师兄了。
“你去吧!”玉姑并没有阻止他,因为他师兄和茵茵的死,他总是感到内疚。
“师父,您曾说我体内有阴阳蛊,那么以往您总在我餐饭中下毒是因为”
“是因为要治你的蛊,你体内的阴阳蛊必须要用大量的毒与之中和,才不会伤害到你,所以我只好装疯卖傻骗你服下毒药。”
逍遥邪颜闻言,随即跪下“感谢师父对徒儿的用心良苦,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只见玉姑欣慰的笑开了嘴“傻徒儿,你能明白就好,也不枉我一番苦心了。”
? ? ?
逍遥邪颜拉着马,看着眼前两座小小的土堆。
他低下头,喃喃自语的不知说了些什么,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流下了泪水。
半晌,他拭去泪,只是默默地在那里追思,以前他和师兄常常玩在一起,那段童年,一直都是他难忘的回忆。
他缓缓地站起身,骑着瘦马下山,但仍频频转头看着渐渐变小的土墩,直到看不见为止。
谢谢你们也请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