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逐其各个击破,图霸武林之愿。幸得苍天庇佑何大侠,武林澄平有期,来,来,来,刘某与各位斟酒同敬何大侠一杯。”说着五指攫起酒壶,一一为群雄杯中斟酒一杯。
群雄也不推让,只相视微微一笑。这举动刘文杰看在眼中,心头又是一震。何昆仑叹息一声,目露悯侧之色道:“刘老师请坐下,容何某细叙当年之事。”刘文杰如言坐下。道:“愿闻其详。”
何昆仑目中神光扫视了群雄一瞥,道:“何某为人耿直方正,嫉恶如仇,当年江湖宵小,武林败类死在何某手下不计其数,更因铁面无私,虽是故旧友好,名门正派门下犯了恶行,何某亦是辣手无情,代为清理门户,遂不知竟遭一位武林同道之嫉”
铁面钟馗杜长龄道:“那位武林同道是谁,何兄讳莫如深何故?”何昆仑黯然一笑道:“此人也是誉满四海,威震八方的武林名宿,此人早有领袖武林之雄心,他见我名望超驾其上,遂起除去何某之意。
又适逢他戚晚做下令人发指恶行,被何某戮毙,更加速他的恶念。一面扮作何某本人,做一几椿黑心手辣,不明事理之事,引起武林同道仇视何某,一面挑动是非,煽惑森罗宫主者寻衅,另又危言耸动各大门派兴师问罪,这双管齐下妙计,委实辣毒高明。
可惜事机不密,为何某闻知,但究竟迟了一步,落得个妻死女逃,何某亦身陷魔窟多年,此人却未料到森罗宫主者亦为何某重手法所伤不治身死,当今森罗宫主者竟以此挟制。
使此人朝夕忧虑,亟亟图谋于白阳图解,可惜十多年来一事无成,却被森罗宫主者捷足先登。”梅六笑道:“各大门派掌门都是德高望重,沉稳持重,如何便轻率听信谗言。”
何昆仑道:“此人厉害就在此处,一面布下骗局,种种痕迹均是何某所为,一面诡词巧辩决非何某做下,越是如此越是无法洗刷。”严三畏道:“依严某之见,他必有同谋之人。”何昆仑点点头:“不错,白衣秀士潘宾同谋。”
太极双环刘文杰不禁面色苍白,怒道:“何大侠为何不明白指出此人是谁?”海天钓叟陆骥微笑道:“当今武林名宿太极双环刘文杰。”刘文杰不禁勃然色变,厉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人证何在?”
何昆仑一言不发,从怀中取出一束纸卷,掷向刘文杰。刘文杰疾伸猿臂,探腕抓下纸卷,舒卷一瞧,不禁脸色惨变。
原来是自己在韦弥庄中与蒙面人所书盟约,这一惊非同小可,额角上沁出豆大汗珠。何昆仑微笑道:“何某还要为刘兄引见一人”言还未了。
邻室中人影一闪,走出一身穿白衣中年人,面形瘦削,三绺长须,高颧耸鼻,浓眉朗目,气度肃穆,见了刘文杰淡淡一笑道:“刘兄,可还记得我不才白衣潘宾么?”
刘文杰一见白衣秀士潘宾不由骇得魂不附体,大喝一声,掌缘一捺桌面,身形倒翻疾射快如奔弩掠出了室外。
刘文杰身形才一沾地,欲待腾空拔起之际,忽见一道青虹卷袭而来,锐啸破空,寒劲如割,挟着一股绵软罡气,传来娇脆叱声:“你走不了。”
逼得刘文杰身形待下一沉,室内群雄巳纷纷窜出室外,各自立好方位,这样一来,刘文杰已是插翅难飞。白衣秀士潘宾淡淡一笑道:“大丈夫行事敢作敢当,刘兄想溜之大吉有失武林高人气度。”
妙手如来卢迪哈哈大笑道:“当年他把潘教师一掌劈下万丈深渊,杀人灭口,又万万没料到鬼门关坚拒,无可奈何,潘老师转返尘世,那时刘老师气焰旺盛,英雄不可一世,可见气度二字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而已。”
刘文杰面色一阵白一阵青,双掌一拍腰间,哗郎郎亮开一对太极双环,震起环影纵横,大喝道:“挡我者死。”
身形疾掠了出去。何昆仑身形疾横,右手五指虚空向干环抓去。梅六哈哈大笑,长剑出鞘疾振,幻出千百青虹,电掣雷击,涌出漫天寒星,剑虹生似脱手飞出,风雷之声不绝于耳。
另一方海天钓叟陆骥手中一道剑芒电奔脱手刺出,驭剑虚引之式,已臻化境。群雄同时出手,招式玄诡精奥无俦。刘文杰面临均是当代武林顶尖高手,照理他无法抗拒群雄全力一击。
然而,他临来之际似受庞镇寰指点,太极双环威力大增,右腕轻震,何昆仑五指堪堪触及干环,那干环突然转向何昆仑“期门”穴袭去。何昆仑鼻中冷哼一声道:“好招式。”
身形虚空一提,化为神龙在天,避开刘文杰玄诡一击。刹那间,刘文杰那支坤环式化“洒雨飞花”环影朵朵迎向梅六天飚三式中“天河星移”
响起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火花并溅。刘文杰身法奇幻,挫腰一个旋转,错开海天钓曳长虹电奔袭至,两臂交错疾扬,太极双环展开一路精妙招法,呼呼雷动,劲风四溢。群雄攻击配合无间,奇正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