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罗宫主者。”何昆仑见他推得干干净净,暗道:“此人果然是诡诈无比。”当下爽朗一笑,抱拳一拱道:“刘兄请入寺畅叙,来此必有高明指教,何某洗耳恭听。”
刘文杰道:“这就不敢,刘某一时不慎,身陷匪窟,武林不明真象,自知难蒙见谅于江湖,故此前来就教于何兄共灭此獠。”一双武林名宿把臂同行,走入寺中,月色清朗下,映着寺宇金碧辉煌,树木葱笼。
但不见寺僧及武林同道,刘文杰心中暗暗惊诧。何昆仑察觉,微笑道:“此为少林寺别宗下院,数月前住持奉嵩山掌门之招,偕同八名弟子赶奔少林,仅留下香火僧,何某喜此间清净,故借居此院。”
刘文杰:“何兄天际神龙,难见首尾,行踪定居委实难测。”两人偕同走入一间窗明几净的静室中,分宾主坐下后,何昆仑道:“刘兄来此有何指教呢?”
刘文杰长叹一声,神色愤慨道:“小弟失陷森罗宫已久,对森罗宫布置隐蔽了若指掌,本欲先发制人,只是孤掌难鸣,故恳请相助,如蒙允诺,小弟愿为前驱。”
何昆仑望了刘文杰一眼,道:“刘兄是真心还是假意?”刘文杰不禁作色,霍地立起,沉声道:“小弟如有假意,日后当死在万剑分身之下。”
何昆仑道:“言重了,何某愿闻森罗宫主者诡谋毒计,以便对症下药。”刘文杰道:“何兄已知森罗宫主者是何人了?”
“庞镇寰。”刘文杰道:“何兄如要赴三日后之约,那就迟了。”何昆仑闻言一怔,道:“这却是为何?”刘文杰道:“庞镇寰已习成白阳图解,何兄虽有卓绝武功,也难有制胜把握。”
何昆仑神色才微微一变,忽闻室外起了一连串重物坠地之声,夹着低微的嗥嘶,立即迅若奔电掠出室外。
刘文杰如影随形而出,瞥见旷地上黑衣尸体狼藉,不下十数具。殿角飞檐上一条黑影疾如飞鸟般飘泻落地,道:“刘老师,昔年故旧,谅不复识了。”
太极双环刘文杰察见尸体均是森罗宫高手,心中暗惊,一见此人更是心头一震,故作微笑道:“原来是梅兄,难怪有此功力击毙如许森罗宫高手。”
梅六道:“他们蹑随刘老师前来,刘老师恐有预谋。”刘文杰闻言大怒道:“梅兄,刘某一生顶天立地,光明磊落,不屑做此卑鄙之行。”
梅六笑道:“死无对证,老朽无可奈何,刘老师虽一生清誉在外,此次恐身不由主,何不直吐无隐,我等焉能坐视,当为刘老师分忧解恨。”刘文杰不禁面色一变,目蕴杀机,怒道:“梅兄此话何意?莫非疑心刘某与森罗宫主者沆瀣一气。”
何昆仑右手一摆,道:“两位休生争执,容何某与刘兄引见几位武林同道。”话声未落,相距十数丈远一座大殿从脊顶飕飕飞落数具人影,衣袂破空身法如飞鸟。何昆仑哈哈大笑道:“这几位谅与刘兄多年旧识,实无须何某多此一举。”
刘文杰心中大惊,凝神打量来人,先是铁面钟馗杜长龄,鬼见愁严三畏,妙手如来卢迪,海天钓叟陆骥,骥山鬼母欧阳素家及邛蛛六魔。
来者无一不是武林高手,棘手异常,难于应付的人物,只听何昆仑笑道:“还有一位渴望与刘老师相见的武林朋友。”
一条人影由林间现出,神态安详,慢步行来,如水月华,映着来人面目,正是岷山逸叟姜兆南。刘文杰一见姜兆南,不由心神猛震,暗道:“他怎么未死?”姜兆南抚髯微笑道:“方才闻劣徒周锦涛禀报刘大侠驾临,姜某接待来迟,望乞海涵。”
刘文杰强制激动的心情,抱拳微笑道:“不敢,令高足方才谈起姜老师在台城鸡鸣寺胭脂井遭老朽毒手所害。
姜兆南竟朗笑截住刘文杰话头,道:“姜某已明白此中究竟,森罗宫主者诡诈无比,命人扮作刘大侠,迷惑武林视听,事过境迁,这些话不必说了,姜某巳命香厨备下一席盛宴,与刘大侠接风,相商制胜森罗宫之策。”说着接道:“请。”
以手相引,向一列云房之端知客大厅走去。刘文杰为这等做作大感迷惑,只觉何昆仑行事难测,不似敌对又不似善意。暗道:“何昆仑昔年武林传言是一极难惹人物,今日一见,果是辣手难缠,我倒要多提防一点,”
饶是刘文杰足智多谋,也难忖出何昆仑之意,眼前已是骑虎难下,只得大笑道:“多谢姜老师盛意,刘某却之不恭了。”刘文杰迈开大步,昂然随着姜兆南走去。
何昆仑向群雄微微一笑,鱼贯而行。知客厅上一席盛宴已自摆下,席面上排列山珍海味,酒香四溢。群雄相比入席坐定,刘文杰霍地立起,道:“我刘文杰以岁暮就木之年,原以为可啸傲烟霞,倘佯湖山,终其余年。
不料森罗宫主者用心鬼蜮,使我等不觉坠入毒计,互相敌对,逐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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