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年出院的当天,大家为了庆祝他身体康复,就聚在一起吃饭。
左烟那天没来,秦非同喝得酩酊大醉。
因为温煦和宋听雨顺路,就让他俩送秦非同回去。
可是到了家门口,秦非同却怎么都不愿意下车,抓着车门一个劲地骂。
一开始听上去像是在骂左烟,后面仔细听了听,原来是在骂他自己。
温煦默默看着不说话,同为男人,太了解秦非同此时此刻是怎样的心情,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无力的。
宋听雨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她是秦时的闺蜜。
等到秦非同自己骂累了,温煦才开口说:“我送你上去吧。”
秦非同不说话,站在那里仰着头看天空,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助且无奈的悲伤。
温煦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轻轻说了句:“上去好好睡一觉吧,等睡醒了,就什么都过去了。”
“我以为最难过去的是放不下,原来放下也这么难”
当初放下秦时已经筋疲力尽,原以为这辈子都不用再经历那样的事情,谁曾想——
终归一句话:一切早有安排。
温煦送秦非同上楼后回到车上,发现宋听雨的神情有些不对劲,就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给左烟打了个电话。”
“你告诉她秦非同喝醉了?”
宋听雨点点头,表情很是纠结:“我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对不对,但是在我看来,左烟和他明明相爱,却偏偏要互相折磨,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帮助他们。”
“嗯,老婆说的对!”温煦笑眯眯的。
宋听雨一看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就有不详的预感,立马变得警惕:“你又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啊。”温煦继续笑,却慢慢地贴了过来“我就是在想,老婆你这么为他人着想,那对我也一定不会太坏。”
“什么意思?”
“你说的?”
温煦忽然就扑了上来,如狼似虎地架势。
宋听雨整个人都是懵了的,等到反应过来,温煦早就占尽了便宜。
事后,某人还一脸恬不知耻地卖乖:“老婆,你真好!”宋听雨低头看了看自己被他扯得青光乍泄的衣服,差点忍不住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他那张笑脸上。
不过气归气,心里还是觉得甜蜜的。
她和温煦之间既不用经历如秦时和顾行年那般的风风雨雨,也不必如秦非同和左烟一样明明相爱却偏要分开。
有过错过有过遗憾,但最终还是在一起,一起走向白头。
夜已深,人已睡,房间里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灯,也没有开。
左烟静静地坐在床沿,黑暗中盯着秦非同的脸,痴痴地看。
宋听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并没有说要过来,只是很冷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
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代表她会来还是不会来,当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左烟以为,自己既然已经肯定了秦非同已经不爱自己了,那么他的生与死,都不再和自己有关系。
只不过是喝醉而已,自己跑过来干什么呢?
可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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