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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第二日新妇见礼,张馥郁得王府中嬷嬷指点,做得并无差错。只是朱棣冷不防的问了一句:“听闻你们昨晚夜读良久,可都是些甚么书?”
朱高炽回:“回禀父亲,都是些诗书词话,未有其他。”
“噢?世子妃也通诗词?”这句问已是冲着张馥郁了。
“回禀父亲,小女在家深闺无事,喜读诗词,略懂而已。”张馥郁把话说的很谦虚。
“你可喜杜甫?”朱棣来了兴致,继续问道。
“甚喜杜甫,但觉杜甫不如岑参。”
“哦?岑参在诗词上的天分才能与杜甫不可同日而语,你为何这般觉得?”
“杜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自是好的;只是小女觉得拼杀肆意,醉卧沙场,才算英雄。”她是真这么觉得,在她心中,想和做是两回事儿。
“此解甚好,炽儿结此良缘,新媳颇有几分豪爽和英气,正好补了我们炽儿的仁厚和心善,如此我放心多了。”朱棣一直是严肃的,这会儿的脸上却也出现了一丝笑容。
“可不是嘛,我听闻张麒武官出身,人品仁厚却不纵容奸佞之人,果敢公正,想必其子女也如其父。今日一见果然不错,把炽儿交给你,我这做母亲的也大可放心了。”徐王妃在一旁插话,听说世子的婚事是徐王妃一手操办的。
这徐王妃看张馥郁是越看越高兴,上前拉着手说:“这安也请了,这茶也敬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炽儿人很好,就是过于仁善,你以后可我看着点。”
“谨遵王妃教诲……”
“这傻孩子,该叫母亲了。”徐王妃笑道。
张馥郁暗自吐了吐舌头,脸又红了一下,徐王妃对她这么好,刚才受宠若惊,居然连话都不会说了,真是不该。
几个人又闲聊了几句,各自散了。
“……父亲呢是燕王,这个你自然知道,母亲是开国勋臣徐达的女儿,我是徐达的外孙,这关系你应该都了解。父亲对我有所不满可能是我们这一门将领之才,就出了我这个读书人,他有些不理解。我弟弟不懂事,小孩子一个,若是以后碰上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还有两个挺可爱的妹妹,只是年龄太小,又不是一母所生,不常见。”回世子府的时候,一路上朱高炽和张馥念叨这些,张馥郁一一听清,一一记在心中。听闻太祖是农民出身,可也最注重礼仪排场,弄错了被人抓到把柄又是麻烦。
“最近几日是我良辰,自不必上早课。三日之后我白天要去做功课,下午申时才会回来,你若烦闷可在书房读书,我存书较杂,你可以多看看。”
“好。”
“还有这……”
“世子,离上功课不还有三天时日嘛?你可以慢慢说与我听。况且就算是上早课也是日日要回住处的。时光甚多,我会慢慢听懂你,也听懂这燕王府的。”张馥郁笑脸盈盈,撒娇似的扯了扯朱高炽的衣袖。
朱高炽不再说话,只是伸出手,在宽大的袍袖下牵了张馥郁的手,十指缠绕,似愿一生不分离。
蜜月如火。
在别人眼中,那卿卿我我如同开在荷花池深处的粉莲,看之心情愉悦,转头也就忘了。不过这当事之中的二人:一个一扫之前的不得志和不顺心,仿佛全身心都被眼前的女子拿走,看她嬉笑嗔闹,并无半点不妥;一个笑靥如花目光含春,仿佛是在这一月之中读懂了爱和情、性与欲,晨曦初醒,只觉欢欣无比。
她丝毫不觉得朱高炽肥胖,反倒总爱抚摸他那一身肥肉,无事也爱捏捏。只是有时趴在朱高炽的胸口,听着那有些劲弱的心跳,多少还是会担心他的身体。
他虽不贪食,却是真的好静厌动,久坐几个时辰对他来说异常轻松。常常回来后要求张馥郁捶肩揉背,不然酸疼难忍。若不是朱棣要求他一月之内必需去校场两次,必须练箭法,他想必也会不去吧。
朱棣曾当众说:“你体胖,骑马舞剑样样不行我可体谅;但箭法可静可动,并不难为你,若你一张弓都拉不开,一个箭靶都射不中,那我也无你这样的儿子。”这话说得很是严重,就算是为了保住世子之位,不让母妃失望,朱高炽也是会去练的。
而这一个月中,朱高炽带着世子妃去练箭的次数明显多了,以前他总是再三推脱不愿意去校场,从来都是服侍他的太监小厮们再三劝说提醒才去的,他是受不了去校场被轿子抬着,那些下人们背后的窃窃私语。但如今不一样了,有了张馥郁之后,那些在背后讽刺或者挑刺的人,朱高炽统统看不见听不见。他眼中只有张馥郁的笑,耳朵只能听见张馥郁的鼓励,鼻尖闻到的是她身体的芬芳……别人,他不在乎了。
“我怎觉得你的箭法比我还好?”世子与世子妃一月之中这已是来城外校场第四次了。每次世子的成绩都比世子妃差了那么一点。
“我父亲守护城郭二十年,武举人出身,自然是一身武艺。我女儿家他不愿教我舞刀弄枪,学习箭术防身,倒是愿意教的。”说罢,张馥郁又射出去一箭。
“原来我父亲,是把我当女娃养呢。”朱高炽有些苦笑,也射出去一箭。
冷不丁校场又突现喧闹,一个略显粗犷的声音远远传来:“终于承认自己是个女娃,真是可喜可贺。”那厢走过来一个少年,不是朱高煦又是谁?
朱高煦刚过十二,天天习武,加上遗传了朱棣的形态相貌,颇有几分豪迈英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张馥郁也只得说朱高煦比他哥哥长得好看多了。
“弟弟又来了。不知为何我一来,十有八九都能碰到弟弟?”朱高炽还是那副不温不火的德行,似乎只是把刚才朱高煦的那些话当成是一个玩笑。
“哥哥说这话就不对了,我是天天来,有时候听家里管事儿的人说你在这,我就不来了,没听说我就来,碰到你打个招呼我也就离开了。哪像你,一个月来上那么三五次父母亲都会夸你。”说罢朱高煦就把脸扭在了一旁,似是不愿见哥哥这一身肥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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