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虐待。
你说的铁蛋媳妇身上那些伤,就很像是不能正常行房事的男人,在发泄欲时,才用的方式。并且,以那个李郎中的为人,他绝对能做出来这种事,把人家丈夫变成太监,然后再勾引他老婆,很像他设的局”。
教书先生的话,使老伴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头子,这话就这说这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乱讲,要不然也许真会大祸临头,那个李郎中和县里的很多大官,关系很不一般,你不为自己想,也要咱儿子想想。千万不要得罪那个李郎中”。
教书先生最后也只是摇摇头,非常痛心、非常惋惜的说:“哎,这也许都是命吧,可惜铁蛋一家,引狼入室,以后可能要家破人亡了”。
老两口在一起唏嘘了好久。
过了若干年,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后。教书先生和妻子的这番对话,才慢慢被村里人所知,人们一方面觉得教书先生真的见多识广,学识渊博,很有预见能力,而另一方面则会有疑问——既然教书先生能提前预见到,为何不出面阻止这种种悲剧的产生。
而教书先生晚年,最爱写的一句话是:“因缘际会由天定,螳臂当车人莫为”。他还把这句话写下来,挂在自己屋子的中堂上。
再说王铁蛋的这个表妹——当然也是他老婆——在铁蛋的那场病后,再也没体验过以前夫妻间那种甜蜜、温暖,却时常遭受丈夫变态的虐待,经常以泪洗面,虽然王货郎老两口没少为儿媳妇抱不平,而责骂自己的儿子,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可能是让儿子给气的,王货郎原本还不错的身体,很快就垮掉了,不久便一命呜呼,王货郎的老伴着急、生气、在加上悲伤,眼疾犯了,渐渐的视力完全丧失,成了瞎子。
王铁蛋的表妹性格也在慢慢改变。
这个表妹虽然生了孩子,但是无论模样还是身材,似乎比以前更美、更有韵味——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少妇,比少女更多了几分诱人的女人味。十里八乡的、那些流里流气的男人,往往专门找机会跑来看这个有名的美人。
过去,王铁蛋的表妹极少出门,都是在家里帮着料理家务,做做针线活之类的。对找各种借口,调笑她的那些男人,往往都是冷若冰霜、怒目而视。但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后,她开始对那些轻佻的男人,不再表现的极度厌恶了,有时甚至还会偶尔露出、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微笑;并且从不注重打扮的她,也变得喜欢涂脂抹粉、讲究穿着起来。
而我太爷爷——也就是那个李郎中——一天请来了一个风水先生,他说自己原来行医的医馆风水不好,想让风水先生重新帮他选处好宅子。那个风水先生在村子里看来看去,不知怎么的,看上了仅和王货郎家一墙之隔的宅子,我太爷爷花重金买了下来,作为医馆,于是便和王货郎家成了邻居。
这医馆一开,自然是各处来看病的人不少。而王铁蛋四岁的儿子,喜欢热闹,而又因为和他家紧挨着,于是便经常到我太爷爷的医馆来玩。不知为什么,我太爷爷对这个孩子很好,经常给他买串糖葫芦、买块点心之类的。所以这个孩子,非常喜欢在我太爷爷的医馆里待着,有时,到吃饭时间还不回去,害的王铁蛋的表妹经常过去找自己的儿子,时间久了,王铁蛋的表妹,便和我太爷爷慢慢熟悉起来。
王铁蛋虽然因为那场病,失去了做男人的能力,但他绝想不到,那其实是我太爷爷动的手脚,而仅仅认为是那场病留下的后遗症而已。对于我太爷爷“救”了他的命,还是非常感激的。至于这种“后遗症”,他本想找找个郎中好好治治,但因为实在难于启齿,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种对于男人来说是“奇耻大辱”的事。
不过他内心中,是多么希望有个神医,能妙手回春,使他重新成为真正的男人。等我太爷爷的医馆搬到他家隔壁时,他的这种愿望更强烈了,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成了邻居,他多么希望赶紧和我太爷爷熟悉起来,最好能成为朋友,然后可以比较自然地、把内心深处最痛苦的隐秘、告诉这个名医,因此王铁蛋对我太爷爷也很亲热,见面免不了主动打招呼,并且每天扫院子时,还会主动把我太爷爷的门口打扫干净,我太爷爷也免不了假惺惺的和王铁蛋表面亲近。
很快,我太爷爷和王铁蛋一家变得非常熟悉。但在附近几户邻居中,唯独那个教书先生对我太爷爷冷冷的,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产生的矛盾。
但我太爷爷正一步步的向着目标接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