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绕过前头寻了小路往山里去救侍女自不必提。
只说赵楚,远远循着白衣草寇等人足迹向山上去寻,他脚步颇快拿草寇们又不肯疾奔,由是不过片刻,他便远远看见晨曦中缤纷桃花丛中飘飘若柳的白衫,心下笑道:这贼人倒也爱个风骚,却不知敢穿鲜明衣衫之人,是否能有千军万马不能抵挡的本领。
再跟了片刻,略莫扈三娘要寻那侍女也已成功,又见山沟深处屋檐飞角流出一盏,转过老桃林,好大一片去处,但见这桃林簇拥中,两山相对夹出不过一两丈一个峡隘,两畔山崖如刀,有人要自这里过必然要得两山之上巡逻喽啰兵眼睛,一个不慎便是前功尽弃,却不知扈三娘究竟要怎样进山。
那白衣草寇,很是有些威风,站在峡外背着手不肯说话,旁边自有人喝道:大头领回来,还不快开了关门?!
赵楚哑然失笑,这等峡隘也就草包官军逡巡不敢来攻,山顶上滚木礌石是设置着,但这关门却只是粗树干造成,若有黑旋风那等莽汉,一个板斧下去便可打开。
当下不再潜行,他这衣服乃是一般儿行脚人穿着,褐衣芒鞋与先前那虞侯两个随从并无多少分别,更兼此刻背靠朝阳,短时间无人能觉察身份来。
当下跳出桃林,喘着粗气叫道:大头领休走,杨总管尚有一事嘱托小人告知大头领。
那白衣草寇果然转过身来,眯着眼睛只见刺目光芒中一人大步飞奔而来,看那个头比那虞侯三人均要高一些却略略单薄,只是他这人在山中生活一段时间,自知阳光照出虚影,心下也并不警惕只是怀疑,喝道:你家虞侯不曾说,且站住!
赵楚大声叫道:大头领容禀,杨总管不曾放心那厮,只管差小人揣了密书前来,这几日虞侯看的紧不曾与大头领讲,眼下寻个空子方赶来,紧急还要回去。
这一席话说着,他脚下并不停留飞奔只向这白衣头领来,眼见近了,那头领心下吃了一惊,他对那虞侯本不放心,又见那两个随从一个木讷迟钝一个油嘴滑舌未曾对那虞侯有多少恭敬,眼下听赵楚一说,心下先信了大半。
只是等赵楚奔到面前众贼觉不是时候,那朴刀已重重杀下,直往那贪心头领而来,可怜这贼头心下听说有杨总管密信,欢喜地什么都忘了,直到面目被一刀剁了时候,心下尚想着究竟权势滔天的杨总管究竟给自己甚么好处。
也是赵楚幸运,这贼头不过一般人物,若是机灵一些的,早将他不曾停步只管赶来举动引起警惕,便是那些贼众,也都是些俗世中混混,红尘里小人,听赵楚一叫心下都道前途无限,等那白衣头领被杀,方起了一声喊都向关内要逃。
赵楚杀了那贼头,笑呵呵并不寻这小贼麻烦,举步踢开挡路两人,早先于贼众们入关,那关上把手小贼迷瞪瞪哪里想过来人是个索命的阎王,杀人的金刚,自家头领丧命,他们看清楚时候只一声喊向寨内便走,却不将这关门放在心上了。
赵楚心下大笑,这等做贼的,真真千古以来第一家,顽皮心起,当下举着朴刀叫道:都休走,一个一个来,只是管杀不管埋,见了阎王老儿,莫要怨爷爷下手太快!
众贼一听,这人果真是个天生的杀坯,往日劫道那言语也不及去说了,眼见明晃晃朴刀只在自己背心上乱颤,有逞勇反身来杀的,被赵楚一刀一个尽都杀散,其余人忙忙如漏网之鱼惶惶若丧家之犬,都嫌脚下不伶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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