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十八见赵楚要放过骑兵,情急叫道:哥哥,如何
赵楚黯然摇头,摆摆手道:汉人一脉,便是内讧将天下翻覆,休道前朝皇冠滚滚倾地,你且看,都是一般好男儿,面颊尽是那屈辱,又何必处处过意不去!
那骑兵们不料竟能活命,大为松气时候,不禁伸手都去将面颊处抚摸,在黑幽幽皮肉上,乃是屈辱一行金印,便是朝廷将拼命只为护江山男儿脸面都要伤害。
不过总是一死,便是这次逃脱,下次能有好运?你等若是死了,家小尚有照料,若是投敌,家小不得安宁!见骑兵们沉默不再抵抗,那黑衣人中有人大声肆笑道。
赵楚闷哼一声,一刀将那人级砍下,拎在手里喝道:梁世杰若是有本事,便该亲自来与我厮杀,将别人性命当个筹码,你等也是为虎作伥!
刀剑之下,那黑衣人群安有姓名,满地都是尸体,将骑兵尽皆骇住,不想赵楚方才怜悯,此刻竟杀伐决断丝毫不将人性命放在心上。
抬出去,摆在门口!赵楚将朴刀丢在地上,淡淡向陷阵营将士道。
燕十八心下笃定,赵楚非是只有怜悯之心,如今都在官军心腹之中,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如今看来,他手段并非只优柔寡断。
百多个黑衣尸体,断臂弃头甚是惨烈,骑兵们不过是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有人忍不住扑倒便吐,阮小七讥笑道:都是没种的,平日里怎不见恐惧。
那尸体,庙宇门前排一列远远摆开,好似待阅大军,大雨之中血流漫延开来,将个佛光普度的地方,变作菜市口法场。
那庙门厚重,赵楚令人取些重物堵了,那骑兵们不敢再留偏殿中,虎视眈眈陷阵营将士将陌刀取来绰在手里,他等若有一个异动,便是一刀两断。
赵楚立于门口,静待那山里的对手到来,偷眼去瞧那神秘诡异女人,见她面色略略苍白讶然不住偷眼看来,心下冷笑道:这女人,心机颇是深沉,只怕后招尚有许多,且使她知晓,若杀她一行,只当杀机斩狗而已!
梁采芷不敢抬头来看,她这十数年只在梁府上下走动,便是有那许多暗战惨烈,也不曾见过百多人一时间化作尸体,见赵楚浑身湿漉漉不知是血是雨,睁开一双明眸,缩在那角落处好生可怜。
你,带一百人,领了弓箭等待厮杀!赵楚无心管他人想甚么,手指一指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口一个骑兵忽然道。
那骑兵见赵楚忽然抬手指来,一个哆嗦骇得几乎立不住身子,再听不是要杀死自己,暗暗安心处,却听他安排,心下叫苦道:若是依了这安排,往后便是与这不要命陷阵营上下一体,连累家小,该如何是好!
赵楚忽然一笑,道:不须担忧,梁世杰处自有我安排。想必他不曾使你等日日都有回报,只等到了雄州,便可放你等归家,今日之事,绝不与他人提及半分。
花荣在一旁插口道:自然,若是你等不愿求活,陷阵营陌刀尚初次来使,也可试刃,当是可斩人头。
若是李逵这等凶神恶煞的来说此话,骑兵也见识过他凶猛,心下不安少许多。却这小李广,他等又不曾见过杀人如麻,偏生淡淡说来最是惊心。
一面是拿起弓箭暂时乞活,另一面乃是即刻便死。
若暂且能活,日后也有时日与家小团聚,若是就此死了,梁中书只怕也不肯将他等家小照料,更无相聚之日。
那骑兵中,也有些有豪迈气概的,平日里吃官府欺压,受文人侮辱,今日更被迫来绝路,一咬牙,便有几人带头来阮小七那厢取了弓箭,半跪屋檐下,瞄准墙头虽是准备放箭。
有人带头,便淅淅沥沥有随者跟上,这三百人,也有三个正牌军心腹的,只是那心腹,不过也为了求个活命,眼下陷阵营便作督察队在身后高举陌刀,谁敢有别样心思!
片刻后,庙外脚步声如潮水,汹涌不知多少人,高燃火把浩荡杀来,一边都叫捉拿逆贼,半晌不见有人越过墙头来。
只在那脚步声戛然而止时候,一片叫嚷声似为掐住脖颈不能呼吸出声,院内众人知晓,那是瞧见横排黑衣尸体骇然。
宁静雨夜里,雨点声总是零丁,那燃烧火把渐渐也熄灭,骑兵弓箭手臂膀酸了,却不见有一人杀将进来,墙头更是无人敢上。
突兀雨夜里,横鬲面前有百多具尸体,断臂少头,饶是有虎胆也要骇然片刻失神,官军中,精兵都往边关去了,寻常士卒将领,骤然看见安能不心慌!
放箭!赵楚侧耳凝听,陡然皱眉低声下令。
骑兵们吃这一句,惯性使然松手便将羽箭射将出去,却他们乃是瞄准墙头的,那羽箭叮当都落在砖瓦上,反将门外来人惊醒,但听有人叫道:贼人有弓箭,快以弩箭制之!
便在这片刻,骑兵第二支羽箭早已上弦,花荣踏前一步低喝道:仰,高院墙一半,放!
这一次,那羽箭划破雨幕向外落下,一片惨叫中,有人伤亡。
退入殿内!赵楚再下令。
大殿里,涌入一百骑兵,却又走出两百陷阵营将士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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