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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妖兽试探性的攻击的结束,在妖族王族的指挥下,妖兽开始疯狂冲击着拒渊关。
如同黑色的巨浪瞬间席卷堤坝,待褪去,下一次撞上来的,更为猛烈。
刀光肆虐,箭雨漫漫,尸体被一层层的铺平在大地之上。
死亡在此刻起,便成了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只是一人倒下,又一人接替站起。
盛世之年所传唱的英雄悲歌,如今只是滴落大海的水珠,再泛不起一丝涟漪。
......
“吼!”
久攻不下,妖兽王座再一次发出巨大的吼声,妖兽这才入水一般退去。
......
所谓错刀人,便是居于拒渊关大阵的中枢的符刀持有者。
妖族怨血会侵蚀大阵,同时也在侵蚀手持符刀的错刀人。
如今拒渊关大阵损毁,加快了妖兽怨血对大阵的侵蚀。
只是一战,便有十五名错刀人被怨血侵蚀。
怨血之伤无救,在怨血侵食心智前,下一任错刀人会以符刀给予前人解脱,这便是错刀人的宿命。
而如今眼前这名错刀人,那被剥离下来的符甲中,他的身躯已经溃烂。
鬼魅的红布满了他的全身,接任符刀的战卒,如前任一般将符刀推入他的胸膛。
等怨血被符刀吞食,错刀人脸上也开始显现出了灰白之色。
被剥离的符甲则被其他战卒穿在身上。
他们是错刀营,唯一未曾一人死于敌手的营队。
王恨收起战刀走到韩策身旁,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便是风国战卒的宿命。
拒渊关换将,迎来的是渊国更加频繁的攻击。
自从韩策来到拒渊关已经有三个月的时间,而如今拒渊关士卒已经不足三十万。
中军大帐,南宫翊端坐主位,听着诸将汇报战况。
“主将,如今错刀营已不足百人,如此这般下去...”
“主将,我等能守,可如今粮草不足啊,关内所剩粮草只够大军半月所用,风都何时能押运粮草而来?”
南宫羽脸上神色复杂,可又无可奈何。
......
韩策军帐。
韩策正与王恨对坐。
韩策煮好了酒,温润的声音向王恨招呼道:“来尝尝,这可是你嫂嫂亲手酿制的青梅酒。
王恨闻言,起身接过韩策递来的酒爵。
接过韩策递来的酒爵。
“慢些品,小心烫!”
“谢过少君。”
“哈哈!两位未曾等我前来便已开宴,是否不太好?”
王恨闻言连忙抬头,只见南宫翊身着战甲走了进来。
“末将,恨,参拜主将。”
“无需多礼。”
南宫翊笑着对王恨摆了摆手。
韩策拿来一个酒爵,帮南宫翊斟满了青梅酒:“家妻亲手酿制,还请南宫将军品鉴。”
南宫翊听到韩策这么说,跪坐在食桌旁,接过韩策递来的酒爵,慢慢的品鉴着。
不多时南宫翊脸上便流露出颇为享受的神色:“清香绵柔,入口甘甜,又有着青梅的酸涩,味美!当是味美无双!”
韩策双眼之中顿时流露出宠溺的笑意:“若是家妻听到南宫将军的夸赞之言,定然会是愉悦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