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旨快马加鞭到达江宁府衙时,欧阳冲既兴奋又倍感意外,跪拜后接旨:“谢主隆恩!”站起身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恭喜呀,欧阳贤弟!”陈知府贺喜后,又说,“按日程算,你明天上午就得走。”
“知府大人,小弟想中午设宴恭请陈知府及各位同仁,感谢这些年的关照!”
“好啊!中午你请,把你夫人也喊上。晚上我设告别宴请你,我们详聊。”
“好的,我先回家报喜去,过一会再回衙门。”
“家里事情要安排妥当。”
“是!”
欧阳冲告别陈知府,骑上马赶紧往冶城的别院赶。当王绮云听到丈夫明天要去京城当官、当今圣上还要面见自己的丈夫,十分地开心。
“娘子,你过几天让家丁套辆车,先带着雪儿回我老家青州,我到东京,待安稳后就接你们母子去东京。”
“那些古董字画碑帖怎么办?”
“让你爹的管家帮忙,用车也运到青州去。”
“好!”
“你们先准备一下,过几天随夫人回青州,在路上一定要照顾好主人!”欧阳冲面对侍女潇湘、家丁王铁枪嘱咐了良久。
“大人,一定,你就放心!”王铁枪胸有成竹地说。这王铁枪,金陵人氏,是金陵赫赫有名鞭王——杨神鞭的徒弟,拳脚甚好。
这杨神鞭在金陵也算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拳脚十分了的,平常使着一根钢鞭,百十个人近不了身,飞檐走壁不说,有人看到他轻功一绝,用一块小木板就渡过了玄武湖,也不知是真实还是传说,但最近几年没人见过他。三年前他跟弟子们告别时只说去武当山辟谷修炼,吸收天地之元气精华。
因为欧阳冲早有去京城的打算,所以家里许多物件早已分类好,古董字画也已装箱,所以,其它整理起来应该十分方便。
布置完毕家中事,欧阳冲带着妻儿前去拜会岳父母,岳父母也没显示出什么惊讶,因为每次家宴时都会谈及这类事情,岳父王守仁也支持欧阳冲去东京发展,只是他岳母对女儿到北方一百个不放心。
“北方冬天这么冷,你哪能受得了?”
“妈,你就放心吧。”
“我多备些物品,让管家套车,到时候护送你们一起去青州。”
“谢谢爸妈!”
“中午一起吃饭?”
“噢,对了,我中午请陈知府及府衙同事吃饭,我们一起去吧!”
“我在家带外孙,你岳父和你们一起去吧!”岳母抱着外孙说道。
“那晚上在家里再喝几盅?”岳父王守仁问女婿。
“陈知府晚上还要设告别宴请我,衙门的事还得交接安排,这次圣上谕旨紧急,绮云、雪儿留下同你们吃晚餐。”
“妈,我们母子今晚就在这里住几天,之后再去青州,晚上我们絮叨絮叨。”
“好,好!”
“冲儿,这一顿我来作东,我们到金陵最有名的状元坊酒楼去吃,那里豪华气派有档次,老板是我朋友。”
“尊听岳父大人安排!”
当天中午,王守仁、欧阳冲夫妇、陈知府率幕僚在老门东状元坊酒楼雅间欢聚,作为感谢宴整整摆了十桌,每桌都是满满的海味河鲜、糕点果献、美酒佳酿,
但欧阳冲并不在意菜肴,他是个重情感之人,真要离别的时候,却显得依依不舍,举杯飞觞之际,热泪久久在眼眶中打转,好不容易被他强忍住。
“贤弟,祝贺!干杯!”陈知府热情地说。
“谢谢!感谢知府大人这几年的关照!”
“哪里,哪里。”
“愚弟回敬兄台一杯,请。”
“干!”
“兄弟们恭喜大人高升!”幕僚们纷纷上前祝酒,场面一片喜庆。
酒宴散罢,同岳父大人、夫人告别后,欧阳冲又匆匆骑马赶回衙门进行工作的交接,欧阳冲平日里工作勤奋,从不留什么疑难问题给继任者,所以,交接很快完成。
所有的事进展都十分顺利,只是令欧阳冲没想到的是,中午筵席散时,陈知府对他耳语,说晚上要单独约他到聚星楼叙旧。他原本以为是告别宴集体聚餐,现在为单独会面,他猜知府大人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吩咐。
这几年多靠陈知府的提携,仕途才这么顺。面上,俩人关系是上司同下属、老师同学生的关系;私下,虽然陈知府年长,实际两人是长兄小弟的关系,按理今晚应该同岳父母和妻儿单独吃一顿家宴,但由于和陈知府的这些因素,就不好推辞他就应允了。
欧阳交代完工作一身轻,他先出府衙置办了一些明天路上所需的物品,看时间尚早,便来了兴致,牵着马沿秦淮河向聚星楼一路走去,他感觉这顿晚宴像一条难猜的谜语,总觉着有什么事要发生,心里扑通扑通有些忐忑不宁。
夕阳西下,秦淮河愈发美丽,夕阳的余晖将河面染的像彩缎一般,两岸的花朵摇曳着,白鹭黄莺飞舞,欧阳冲感觉今天的风景最美。
欧阳冲刚来到聚星楼大门前时,恰巧,陈知府带着随从乘轿也到来,陈知府让店家安排一楼包间摆了一桌,让随从在此吃喝等候,他俩上了三楼,走到一间雅间,只见门头匾额写着“牡丹亭”。
店小二早已在此候着了,帮他们推开了雅间的门,欧阳冲粗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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