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骆安惊慌大叫道:“如有此心,叫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李静心道士是不是你请回府的,那道士不怀好意,把毒丹献给王爷,导致王爷病情加重而逝世,你敢说你与这事一点关系都没有。”陆松冷笑,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犯人他都见识过了,诅咒发誓算得了什么,想到因为自己一时不慎,警觉之心削弱,才会给那道士有机可趁谋害兴王,陆松火气顿时冒出来了:“说,那道士如今身在何处,我要把他抽筋拔皮,以泄心头之恨。”
骆安脸色更加苍白了,没有想到自己的直觉居然这么准确,那兴王之事果然有问题,虽然想张嘴叫喊自己与这事情无关,但是心中有鬼,而且也充满了愧疚,就如骆安自己所说,他对兴王真的忠心耿耿,如今得知兴王是被自己间接害死的,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
“骆安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袁宗皋看着默默无语的骆安,决定再给他一次为自己辩解的机会,袁宗皋还是不相信骆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其中定有内情,看着表情冷酷的朱厚熜,充满恨意的陆松,面呈无奈之色的袁宗皋,骆安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泪起来,把当时自己立功心切,没有仔细查探李静心底细就把他请回王府的事情说出来。
说起来骆安还真没有什么过错,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袁宗皋无可奈何的摇头,看着把事情说出来后一脸稳定的骆安,知道他已经萌生死意,决定再帮他一把,共事多年,袁宗皋也不忍看着骆安就此身亡。
“世子,老夫看来,骆安不过也是遭人蒙蔽,误信道士之言,虽然有过错,但罪不致死,还请世子看在骆安往日的苦劳上,饶他一命吧。”袁宗皋轻声说道,但不知这话对盛怒之下的朱厚熜有无效果。
“陆柄,从骆安的房里搜出什么东西没有?”朱厚熜缓缓点头,还是听取了袁宗皋的意见,给骆安一个机会。
“启禀世子,骆安房中除了一些散碎银两,以及一些珍贵的物件之外,没有任何异常之处,而那些银两与物件我已经查证过了,确实是骆安俸禄和王爷赏赐下来的。”陆柄冷静的回答,还让人把骆安的东西装出箱子抬了进来,一一为众人指明其中出处。
“没有任何遗漏之处吧?”朱厚熜得到陆柄肯定的回答后,满意的点头,既然骆安没有什么问题,那么就看在袁宗皋的面子上就饶了他这回,人的怒气很奇怪,刚才朱厚熜一听到骆安与兴王之事有关,怒火中烧之下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如今看到骆安可怜的样子,火气竟然慢慢的退去了,思量着该怎么从轻发落他。
“袁先生,骆安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我要回去看望母亲的情况了。”朱厚熜真的有些累了,没有想到兴王之事居然有这么多的波折,身心疲惫下想回到亲人身边好好考虑一下以后的事情该怎么办,原凶没有捉到始终是朱厚熜心中的一根刺,而且蒋妃因为兴王的逝世,身体状况一直不好,这也让朱厚熜非常担忧。
“世子且先走一步,老夫把这事情处理后,也前去探望王妃娘娘。”袁宗皋也在担心蒋妃,深怕她会步入兴王的后尘,如果真是这样,那兴王府怕是雪上加霜了,朱厚熜点头,正准备动身的时候,却发现张信正慢条斯理的敲着桌子,那表情就像是在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