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怒,苏予锦正想要还手的时候,眼前谢子苓的脸忽然变得血肉模糊,心中大骇,苏予锦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殿内一片漆黑,四下里都是静悄悄的,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晚上,阵阵头痛袭来,苏予锦闷哼了一声,也没有吵醒外面的梳玉她们,就自己翻了个身,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梦到了谢图南,他站在悬崖边,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自己,她害怕他会掉下去,于是伸出手想要拉住他,谁知道他忽然冷笑了一下,猛地将自己推了下去!
太过真实的失重感让苏予锦的心一下悬在了嗓子眼,她张大了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瞳孔中倒映出来的,全都是谢图南冷笑着的样子。
梦中的绝望深深的袭击了苏予锦的心脏,她不停的摇着头,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啊!”
“放肆!”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响动,紧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和阵阵惊呼声。
头痛欲裂的苏予锦嘤咛一声醒了过来,她勉强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一手扶着额头,缓缓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却只瞧见了一脸惨白的苏子兮,还有她身边愤怒不已的裕太妃。
就连梳玉她们也都是满脸惊慌的看着自己,刚刚才醒过来不明所以的苏予锦皱眉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殿内的一屋子人,迷茫的看向了梳玉。
梳玉早就吓傻了,她苍白着脸,伸出颤抖不已的手,皱眉指向了苏予锦这里。
见她指着自己,苏予锦的眉皱的更紧,下意识的回过头去看自己身后,立刻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鸿法师,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她的床榻之上,而且两人都只着了寝衣,那情景,当真是说不出的暧昧与亲密。
惊叫一声,苏予锦匆忙扯过了搭在一旁的外袍披上,跌跌撞撞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赶紧跪在了裕太妃的面前,道:“太妃明鉴,予锦绝没做过此事!”
寝殿内忽如起来的动静终于也惊醒了熟睡中的明鸿,他皱眉坐了起来,一看到满殿的人,再看到凌乱的跪在地上的苏予锦,心下顿时也明白了,便急忙起了身扯过自己的衣服,站在一旁连声念着阿弥陀佛。
“你们,你们!”裕太妃手中拄着龙头杖,气的面色通红,咬牙切齿的指着苏予锦,厉声道,“竟然敢在佛堂圣地行如此不轨之事!”
说着,裕太妃一把推开了扶着自己的苏子兮,疾步走过去,狠狠一巴掌打在了苏予锦的脸上,气的是捶胸顿足:“我大楚皇室百年清誉,竟毁在了你这贱人手上!来人,速速去请皇帝!”
裕太妃雷霆震怒,不消一刻的功夫,便将苏予锦与明鸿带回了恒寿宫,得到了消息的德妃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进大殿的时候,只见今上已经面色不豫的坐在了上方,一旁的裕太妃还在不停的皱着眉摇头。
谢图南并谢子苓也都到了,殿内众人神色各异,尤其是谢图南,他微微皱着眉,脸色有些不好,眼睛里的情绪十分复杂。
向今上和裕太妃请了安,德妃便也上了座,刚刚才坐下来,就听得裕太妃道:“皇帝,他们做出了此等**之事,你绝不可再姑息!”
“请母亲放心。”今上眉宇深锁,凝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苏予锦,道,“怀宁,你可知罪?”
“陛下,怀宁无罪!”苏予锦赶紧抬起头来看着今上摇了摇头,坚声道,“陛下,予锦绝没有与明鸿大师行什么苟且之事,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哼,还能有什么隐情?”裕太妃冷笑一声,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钉在苏予锦身上,“哀家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若不是兮儿日日为你求情,哀家今日去进香的时候又怎么会想着顺路解了你的禁足?呵,谁曾想却撞破了你们的好事!”
说着,裕太妃极为愤怒的一杵龙头拐,“砰”的一声,苏予锦的心脏也跟着重重的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