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残忍。她不喜欢伊莲儿,也厌恶她的陷害和心机,但是听到真的要将她抓出去断四肢,她那不安分的同情心就又上来了。
她犯下的错误,并不至于那么惨痛的惩罚。她想。
坏人终有恶报,可她不过就是说了谎,给她一点惩罚就是,但如果真的要关乎生命了,她怎么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认识的人就那样。
卡沙愣了,似乎被她的举动和大胆吓到了。
这个女佣,怎么这么奇怪?居然还敢求情?
卡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闭嘴,没你的事就赶紧收拾收拾下去干活。”
官雨诗愕然,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视人命如草芥吗?那怎么说也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这么一眨不眨就要被断去四肢变成残废?
“卡沙管家,求求你,我跟你认错,伊莲儿,还不快滚过来认错,请你给我们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她朝着伊莲儿吼了一声,后者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蓦然反应过来,踉踉跄跄地跑过来跪在卡沙的脚边,官雨诗也紧紧扯住卡沙的裤口,死活不愿意让她离开。
虽然,早就知道这些贵族人家冷硬心肠,但却没有想到这么心狠手辣,不把人的生死当一回事。
“放肆。”卡沙大手一挥,再一次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官雨诗的脸上,这一巴掌大的极重。她毫无防备地就往后倒去,脑袋磕上硬物的那一瞬间,剧烈的刺痛从四肢百骸中涌来,疼得她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右手往后脑勺一模,湿湿的,带起一阵黏腻的触觉,血腥味传来,令人作呕。
忍住剧烈的疼痛,她挣扎地打算站起来。
没有发现她受伤的异样,卡沙好好的心情完全被他们两人败坏了,一个怒火上来,冲上去就要抬起右脚就要重重地踩在她身上。官雨诗惊恐万状地闭上了眼睛,想要躲开却浑身乏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大脚对准她的胸口踩下来。
那一霎,竟是连空气都停止了。
恍惚间,意料中的那只大脚并没有落下来,她模模糊糊的,只听到一个异常好听的声音,犹如清泉击石,又像珍珠落在玉盘上,那声悦耳低沉的声音,一直在耳际萦绕。
那个声音她听过的,也记得很清楚。在她第一天到越家面试的时候,在电梯里遇到的那个男人。
他有着一头极其耀眼的金发,犹如绿色宝石的碧绿色眼睛。眉目冷厉,气质优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种无可媲美的气场。
尤其是他的声音,清冽地如同寒泉里的冷泉撞击玉石,冷冷的,却让听过的人都不会忘记。
官羽诗知道他,在莫明忧给的资料里有他的照片,那个男人就是她此行的目标——越非尘。
她当时吓得一身冷汗,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女佣,而是混进来当小偷的,不知道下场会怎样可怕。
可惜她已经无力思考下去,下一秒,意识模糊,整个人晕了过去。
官羽诗在第二天午后醒来,睁开朦胧的眼睛,看到的就是她卧室里的景象。女佣们居住的卧室并不差,单人一间,地方不算大,但打理地整整齐齐,干净洁白。正南方向有一个窗户,上面种着许多植物盆栽,她素来喜欢植物,来到这里后,见到处都放着植物盆栽,也去要了几盆摆在窗户上,一盆吊兰,一盆百合,还有一盆欣欣向荣的绿萝。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略带着苍白的脸上。官雨诗呼出了一口浊气,摸了摸脑袋,自己睡了多久了?
依稀记得,她好像晕过去了,之后发生的事情,她是一件都记不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还是晕倒前穿的女佣制服,只是衣服上,隐约有一股她觉得陌生,却异常好闻的味道。
这个味道从哪里来的?
身上的力气都恢复了,她蓦地想起什么,立即从床上坐起来。糟了,看外面的情况,她肯定睡了一天以上的,那么多工作还没干,她居然就晕了过去。
顾不得脑袋还有些疼痛,她穿戴好了衣服,立即冲了出去,连饭都忘了吃,就赶紧抓起抹布到客厅打扫。只是等她匆匆赶到了客厅时,却发现已经有不少女佣在打扫。
那些女佣一见到她,脸色一变,最大张得大大的,一副想要跟她打招呼,却难以说出来的表情。
“呃,早上好。”平时她起来都是一个人在打扫,从没有跟她们打过招呼,但出于礼仪,她还是淡淡问候了一声。那些女佣的脸色更加奇怪了,低着头,什么话都没说就匆匆走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她又不是洪水猛兽,干嘛见到她就躲?
官雨诗不明所以,在查过了日历之后,知道自己不过就睡了一天,怎么一觉醒来,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就充满了各种怪异。
一名女佣告诉她,伊莲儿并没有被赶出爱格亚斯堡,看在官雨诗的面子上,族长大人饶了她一命。
族长大人?
越非尘当时不是已经离开了吗?而且她不过说了两句,用不着这么在意她的面子吧?
看着处处透着异色的爱格亚斯堡,她忐忑不安的打量着四周的状况。难怪越非尘发现她的意图了?
不可能啊,她这几天都表现得很寻常普通,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不行,看来得找个时间联系莫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