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决策关乎大家的生死存亡,但是决策的信息量不足,只能是中性决策。所谓中性决策,就是信息两边是对等的,我不知道该打还是不该打,没有更多的信息能够让这个天平倾斜。这个时候怎么办?不能不决策,因为五心不定,输个干干净净,必须做出决策,而做决策又没有充分的信息量,是个中性决疑状态,于是占卜起作用了。前提是大家信神、信天,那么我们就用占卜的方式看老天怎么告诉我们,这里能起到两个重大的效果:第一,我们当时知道这个决策能做下来了,不至于再犹疑不定;第二,因为占卜是通天,是天让我,是神让我们打,所以能调动士气,古代冷兵器时代,打仗不是靠兵器,而是靠士气,士气决定一切。那么,用占卜的方式既把一个很难决策的事情变成有定见了,把犹豫状态变成定见状态,又通过这种方式调动了全族的士气,所以占卜的威力无限,是不是?就相当于后世最有效的动员。
因为干一件事情,你有信心做和没信心做结果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没信心,本来能打赢的仗,都会打败。我现在占卜,是老天让我们打这一仗,大家都欢呼雀跃,士气高昂,大家都知道这一仗必赢,结果真赢了。所以占卜在古代是非常有效的,非常重要的,它是当时信息量低的状态下的一种决策方式。可是拿到今天我这个穿越者面前来,它就有点荒唐,为什么有点荒唐呢?因为现在的王木木的信息量非常非常的大于眼前这两个聪明的女巫了。所以,现在的王木木绝对不会来占卜的。
关于这个问题,王木木在前世就已经开窍了。王木木会思考,他想过,比如,中国人的生辰八字。生辰八字是什么呢?两个字是年,两个字是月,两个字是日,两个字是时,一共八个字。中国过去是12个时辰,一个时辰是2个小时,现在这么多人口,两小时要生出来多少孩子?这每一个孩子的基因组合都一定是不一样的,天下连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都没有,何况人呢?怎么可能在这两个小时内生出来的孩子命运都一样呢?都是同一个类型呢?这是不可能的,这个说法现在是站不住脚的。古代的时候人口很少,那时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有另外的原因的。但是我们至少要明白,当年信息量不足的情况下我们用占卜来进行决策,现在信息量超大,大到要屏蔽一部分信息才能够做决策的时候,你还用占卜的方式,就错了。当然,如果醉翁之意不在酒,占卜只是一种手段,而非目的的话,就又另当别论了。
所以说,现在占卜大部分是不太靠谱的。当然,占卜这种形式还是有用的,比如,有一中性决疑。确实各方面的信息来了,两边对等,然后这一群人又恰好信这个东西,信是暗示,暗示这个东西很厉害,所以宗教上、神学上,经常讲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这一信就被暗示了,然后这个决策又是个中性状态,你通过占卜的方式,再把大家信心调动调动,像猿人一样,像古人一样,这是可以的。这种机会在21世纪是很少了,但在现在的11世纪,这种大家一起信的“迷信”,有时还是非常好,且非常有用的东西。
王木木想,我并没有什么预言术,但是穿越了一下了,支付些利息吧,“迷信”一下吧:“国师大人,你提了一个很绵长、也很沉重的问题。我把扈东派来欧洲,也是因为有点儿对你们这里的一些未来的不忍。将来的事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我感觉,在不算远的将来,大约十几年后,在欧洲大陆可能会爆发一场长达近200年的宗教战争。我们这些在座的,都会身陷其中;可到我们寿终正寝时,这场战争还没打完一半。这是一系列在罗马天主教教皇的准许下,由西欧的封建领主和骑士对地中海东岸的国家发动的宗教性侵略性战争,目标是穆斯林。如果我们联系自已来看这个未来,你不觉得你们coven在天主教和穆斯林间哪个都不能投靠,哪方都是你们的死敌,你们的生存很成问题。
再往远一点说,在欧洲,再过一二百年,会掀起一个专门针对女巫的猎巫运动。那时,是一场运动,不会像现在这样小打小闹了。运动刚开始时,男巫和女巫被指控的人数会一样多,再运动了一二百年,猎巫的矛头会专指女性。理由是“巫术是来自**的**,这在女人身上是永难满足的,魔鬼知道女人喜爱**乐趣,于是以性的愉悦诱使她们效忠”。所以被冠女巫罪名的女性会被活活烧死,并没收财产。这些尝到甜头的宗教狂热分子在猎巫中还大肆地抓猫、杀猫、灭猫。从而破坏了欧洲的生态平衡,继而老鼠猖狂,使得“黑死病”夺取了欧洲五分之二的生命,使得一些大城市只有四分之一的人存活。所以,中世纪的欧洲,有几百年很黑暗。而压在这黑暗的底层的就是女巫。
对于女巫,我的感情很复杂。一方面我同情她们受到的迫~~害,也惋惜与她们的**一起消逝的才华;另一方面,我很不能接受coven中的一些仪式和观念。coven的入教是一种契约关系。从女巫方面来说,入教是“给予”;从恶魔方面来说,女巫应“获得”。即,双方具有平等互惠的关系。如果是那样,那么,由于入教成为女巫的女性,可以从恶魔身上获得的东西是什么呢?那是什么方面的满足感呐?女巫教的仪式一举行,性的仪式就在旁等候着的情形很多……。对此,在中世纪的欧洲,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这些祖传的母系社会的遗存。那,我要说一句,对不起,你马上就要被OUT了。别不服气,试想,在男主社会中,虽然有人三妻四妾,但是,对于每一个小孩来说,他们都能明确知道谁是自已的父母。而,反之,在女主的群体中,一女有一大帮固定的或不固定的男的,那么,这里的孩子就只知有母而不知有父了。人类自从有了私有财产,那把刀是你的,这个包是我的,有越来越强烈的物权意识了。女性的那个地方叫**,关于那的事都叫**。这也是私有制的表现。如果你们还妄想女主的母系结构,你们势必要公共那个‘私’,太反潮流了,你想想,如果连眼前的小孩是不是自已的都不知道,积谷防饥,养儿防老,防什么防啊,活什么活啊。所以,国师大人,往者已往,与时俱进吧。你若还紧抱着几百年前的老黄历,那么,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则是必然的了。”
卡巴斯基:“唉!王爷啊,外界很多人会诬蔑我们女巫大聚会在搞**派对,其实不然,随着社会的进步,我们也觉得有些地方甚为不妥。故一概入教的仪式虽没变,但许多涉及男女之事的事,也是徒有形式,并非必需了,也无实质了。如有,也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绝对没有违反双方意愿的行为。其实,在我们大聚会中,对于男女的交欢,意见不一。比如,刚才,小黛妮提及的捷克的“红色处~~女军”的后任女王普拉斯妲,她本身无疑是个女主主义者、女权主义者。这,与我们同根同源。但是,她又绝对的不喜欢男人。包括她手下的全体将士,全都蔑视男性。这跟坊间流传女巫倾向者好肉欲的说法背道而驰。就是她的前主人,丽布施女王,也委身于普热美斯公国的公爵普热美斯,从一而终,没有什么面首绯闻的。所以,这里,我也要强调一点,我送到扈东手下的200人原小女巫,都是处~~女童身,最多是有过形式上的仪式罢了,放心,她们已习汉礼,懂得东西方在男女问题上相距甚远的价值观的……。
王爷啊,其实,我们有时也很无奈啊!我们在入教时,作为女巫入教的可靠凭据,不论男女都……”
王木木:“订定了入教誓约书?”
卡巴斯基:“王爷,这,你都知道?”
王木木:“我还知道:你们的誓约书是被用反射镜写作方式书写的。所以,一般人就是拿到了手,也看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对不?”
卡巴斯基:“王爷,你还知道什么?”
王木木:“我还知道,协议书上有一奇异的魔印,是否?”
卡巴斯基:“王爷,你再说说,你到底知道多少?”
王木木:“我还知道,你们与其签约的魔鬼很次!所以,你们如果不想再跟着它混了,你们就大胆地往前走、莫回头!”
卡巴斯基:“这成吗?”
王木木:“你说,我这个你看得见、摸得着的神管用?还是你那个传说中的看不见、摸不着的魔鬼管用?”
卡巴斯基:“其实我们coven里,没有人见过魔鬼的真身。”
王木木:“好了,只要你们脱离coven,一改以前的作风,学习我们的汉礼,老卡,别卡了。你的事,兄弟帮你扛了!怎么样?老王我够不够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