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儿从如画手中接过,转眼递给杨越道:“依父亲看呢?”
杨越瞧了两眼,微微颔首。
当即杨絮儿便拿着钗子又拍桌道:“杨侍郎你可有话说!”
杨侍郎心咯噔一下,这下想袒护都找不到理了。
如画见陈侍郎不吭声,又瞟了一眼在座的人,目光定在陈家庶子的娘子身上道:“娘娘,那位娘子手中的薄纱菱扇也是夫人的。”
“……”
“她手中戴着的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镯也是夫人陪嫁。”
“……”
如画转眼间看向女子身边的男娃娃道:“那小公子脖颈挂着的碧玉暖玉也是夫人的。”
“……”陈家一行人面色聚变,已经惭愧的无地自容。
杨絮儿笑的越发温柔,眸光微微一眯,轻飘飘道:“看样子确实有不少东西落在陈府了,陈侍郎若不介意,可否让本宫搜一搜?”
“这……”
“管家,陈侍郎已同意还不带人去搜。”
陈夫人看着心里爽歪歪,陈侍郎宠妾灭妻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恨陈柳儿她娘更恨陈侍郎。
当年陈柳儿可以嫁个寒门书生,偏偏陈侍郎宠妾连带生了的小贱人也得陈侍郎喜欢。给杨将军做妾,一是杨越亡妻三年,二是嫡女已入东宫,不用看主母脸色还能掌管家务教养嫡出,对庶出的杨柳儿来说是一门好婚事。
如今东窗事发,她自是出了一口恶气。她面露厌弃起身甩袖道:“真是丢尽了陈家颜面,真应了那句话有什么样的娘就教养出什么样的女儿。”
陈侍郎被陈夫人扫了颜面,面色微沉。
陈夫人才不管陈侍郎这糟老头子的心情如何糟糕,看向杨絮儿行了礼道:“贵妃娘娘,妾身身感不适先行退下了。”
杨絮儿挥了挥手,没有挽留。
很快管家带着侍卫从陈侍郎书房中搜出了几幅陶先生的山水画和王先生的千字诗文,又从陈侍郎卧房里搜出了牡丹翠叶熏炉。
还从陈侍郎姨娘的首饰盒内搜出了南.海珍珠耳坠。
管家翻找完了东西便对杨絮儿道:“就差东街巷的书斋房地契,西街成衣铺房地契,城外五十亩的水田。”
杨絮儿看向陈侍郎道:“陈侍郎,本宫还缺书斋房地契,成衣铺房地契以及城外的五十亩水田。”
“这……”
陈侍郎想赖也是赖不掉的,他庶子确实有一家书斋和成衣铺。
杨絮儿见陈侍郎不为所动,低垂着眉眼,摆弄着指甲,懒洋洋道:“陈侍郎,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便会成为京都一大笑话,够京都百姓笑一年了。人人都会道陈侍郎治家不严,教女无方,就连皇上都要怀疑陈侍郎办公的能力了,还不知这仕途之路该如何往下走……唉~”
陈侍郎面差的如同猪肝色,当即厉声道:“逆子还不将房契地契还给娘娘。”
庶子就是再不甘心,也只能拿出来。
将该要的东西要回来后,杨絮儿便起身,轻飘飘道:“本宫乏了,就不再看陈侍郎处理家事了。画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