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华衣，初上

    镜花水月间，“叶离哥哥”那张稚嫩清秀的脸浮现眼底，带着喜悦，遥遥奔来攀附叶离身旁，“岚儿最喜欢叶离哥哥。”

    只是一瞬间，画像覆灭。

    “明岚！”急促的声音显得呼喊的人的落魄，转身错落，叶离眼眸朦胧不真切。

    突然一个身影，叶离慌忙转头。

    油然记得那是皓月当空的夜晚，一支小叶翻滚于嘴边，活灵活现，卿卿一间碎语，涓涓一曲流觞。

    回眸一望，白衣飘飞，独揽长月。

    曲终人散，转世琉璃白，是叶离扑朔迷离的眸光。

    “叶离，是我”初水回来的时候，脸上是从未有的疲惫。

    撇去错乱的神情，叶离隐去眸色，“这么晚了”怎么会回来？

    “恩，我去休息了，你也早些”也许是太累，初水没有注意到叶离眸中的水雾，她匆匆越过屋院，进了屋内。

    待屋里灯火熄灭，叶离迎风而立。

    月色半蒙，浮云缭绕，为半月做起了嫁衣。平常的这个时候，明岚还没有睡吧。

    “嗖”眼前一道晃影，叶离下意识地劫下原本该飞进屋内的镖。

    他捏着纸团，踌躇良久，终于咬牙缓缓打开。

    这一看，有些东西便明了。眸光由浅变深，那温婉的面容僵硬了。

    “砰”碎纸成灰，湮灭长河。凡尘过往如同纸屑砰然碎裂，他惊觉：胸口的一些东西也这样没了。

    ……

    这一日，月明星稀。

    长风楼内秋萧举袖抚琴，流水潺潺，窗边池塘下一轮明月映得冬塘。

    “秋萧观星数载，第一次发现东星南移。”

    斜靠榻上，发丝慵懒随意，红衣似火，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眸。

    “秋萧以为，晋中……”

    眸光直射秋萧，秋萧惊慌失措，“我这是为了公子。”似是挣扎，然后紧紧闭上了唇。

    公子的眸色不动，依旧注视着秋萧，直至秋萧得眼神陷入迷茫，“不日前上空又出现了隐逸的一颗星。”

    直到她把话说完，公子才收回视线，翻阅手中的书，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苏醒的秋萧眼中渐渐出现无数的悲怆，，她踉跄地跪坐在地上，公子……“公子，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对我用摄魂的么？”

    “公子……”秋萧梨花带雨的水眸含着痛，“秋萧得星象之说乃整个中原之最。”

    公子放下手中书，缓缓起身，向她走来。秋萧满面欣喜看着公子扶她起身，只是公子的话像是从天而降的冷水扑得她寒心，“之最并不是唯一。”

    她忽然明白，自己的这一身本事对于公子来说，不影响分毫。呵呵，之最不是唯一，她怎么忘了，公子足智多谋，对星象也是分毫不差。自己只不过是公子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人去，琴残空。

    秋萧双目含愤，泪水盈盈。那天夜里，她忽然看到那个风华绝代的白影，她就觉得那个人会阻挡公子的步伐。纤细的双手扯着云袖，褶出轻纹，看着岸边那玉刻的佛珠，直直抓起扔向了所弹的琴。

    “啪”琴裂了。

    “小姐”丫头闻讯而来。

    “滚”呵斥人出去，捏着细绢，秋萧闭目轻言，“公子，秋萧人是你救的，命是你取的，还以为你待秋萧不一般，其实都一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