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冬季,盆中新叶宛如初吐春风,唯有一支孤花傲立枝头,据说此花乃西番长斗。
“喜欢便摘,这长斗无花依旧芬芳。”张孝林踏进决策看到初水正仔细端详这盆长斗,便伸手摘了那最后的一朵花置于初水的案上。
初水挑眉看着张孝林,于是拾白花在手,不由赞叹:“没花的还这么香,公子果然会挑东西。”
出乎意外的,张孝林没有搭理她,伏于案前埋头书写。
也就拿着花在手,恰逢几位大人进来,看初水执花而立,此番景象顿时呆愣。都说鲜花配美人,可这公子绝世白衣风姿配上这白花,到又不突兀了。
初水眼神一扫便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她轻笑着将花碎成几瓣,硬按在几位大人的手里,“天气颇寒,这花吃了可以去寒暖暖身子。”语中满是蛊惑,瞧这样还真有人这么当场把花吃了的,早忘了刚刚初水执花一事。
左顾右盼,众大人依言倒全吃了。还不忘赞叹,“神清气爽”
笑然的初水,瞥到了张孝林后背一僵,眼眸快速闪过不易察觉的明了。
朝殿上。
“不日,西番,北国,东朝,多方使者便要齐聚南晋,尔等如何看?”
对于整个天下来说,中原只有三国为大,东朝,北国,南晋各平分秋色。除却西域的倭奴女真,西番确实是一个比较安稳的小国。
势均力敌,欢迎。
安分守己,同样欢迎。
只是这不期而遇,却像是刻意安排好的。
初水对诸位大人的谈辞左进右出,无非争论这些事情的利弊关系,她没兴趣也不想听。
看晋裕满面愁色也知这其中厉害,唯公子儒,初水轻扫他俊容,淡定从容,似乎早有预料。
突然,姜儒凤目一闪,两人视线相交。前者惶恐无比,后者,没有反应。
“听闻西番王对中原的书法颇为喜爱,若是陛下趁此机会好好拉拢,也许西番王更加对我大晋尽忠。”右相提了一个意见。
晋王点头。
在晋王思索的时候,姜儒举步一言。但在初水眼里,凡姜儒要做的事总会死一大片人。
“陛下不如就在此让众位大人作笔。各位大人都是各处的翘楚,若是西番使者说起来,我大晋殿中人才济济,只会更加叹服。”
“好”不等初水出声反对,晋王竟然答应了。
说到作笔,初水咯噔一下,愣了。看来今天死的是自己……
自己以往的决策计划,全由叶离代笔。
这如今当场作笔,众目睽睽之下,不就是捡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不说晋王是否记得自己的笔迹,她能肯定凭姜儒过目不忘的本事,绝对会记得。
问题最严重的是在这里,她的笔迹和逝去的公子萌如出一辙,这样一来,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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