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晋第一场大雪,可谓瑞雪兆丰年。于此同时,举办了为各国使者齐聚南晋的大宴。只是有一个意外,便是西番王亲自到了中原的南晋。
“在来中原的路上遭遇大盗,幸得贵国相救,才免遭劫难。”西番使者为自家大王翻译,言表感激。
初水心中暗笑,还谢,指不定是公子下的套。
心中自嘲,倒酒正饮,突然看到公子若有所思地看向她。初水笑了一声,遥遥地朝着公子举杯,畅快饮尽。然后紧接着地就是一道凌厉的视线。
公子同样举杯,一同饮尽。原来这视线的出处是公子身侧的兰一。
“沽族大起,只要同心,一定能将沽族打出中原。来,孤敬各位一杯。”晋裕是中原三国之中最年轻的一位了,年少成王,不仅有姜儒扶持,其手段也是独成一帜。
“大王客气”
“饮……”
“好”
听弦乐,看歌舞,丝竹之声入耳,莺声燕语,倒也其乐融融。
“闻说公子俊美非凡,今日一见犹胜三分。”席间,东朝使者尽显谄媚。
“贵国远道而来,鄙人未有亲去远迎,实乃之过,先饮而尽。”姜儒的凤目里尽是妖娆,原是一句轻飘飘地问候,愣是被姜儒说出了一番滋味。
“公子客气了。”说话者,不禁大汗淋漓。
西番王有些迷醉了,“乌拉嘎哇集哇戈斯……”
那位使者点头,随后翻译,“听闻南晋公子琴音天下一绝,我等千里迢迢来,不知能否有幸听上。”
话一出,场中顿时一冷,众人无不抽气。
是啊,公子琴音一绝,但连人家晋王都难得听上,你一个小小的西番王敢来要求?
只有公子神色不变,泰然自若地饮酒。当然还有那表面惊悚,心中直乐的初水。
晋王看这场景,圆场出声:“今夜难得四方齐聚,公子奏上一曲又何妨?我南晋文艺卓绝,可不是徒有虚名。”
“好”
公子饮完面前一杯酒,将酒觞置于桌前,“既如此,那臣便献丑了。”
初水伸长脖子,只等公子坐上琴前,开始卖唱。千载难逢的机会啊……不看白不看啊。
那灼灼目光自然引起了公子的注意,“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臣要一人来一同助兴。”说是一人,信手一指,好巧不巧正是初水的方位,人都定好了,就等你晋王答应了。
公子要弹奏,晋裕暗叹难得,又怎么会弗了他的意,自然对这些要求百应。
看着侍从又多搬来了一鼎琴,初水朝四处笑笑,然后对着姜儒的耳边吐气,我不会弹琴啊……
姜儒摆了他一眼,那你会什么?
箫——正要出口,初水从公子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于是转口,“玉笙吧。”
“哦?那倒是稀奇。”公子漫不经心地问道,“现在上哪弄笙去,笙与箫差不了多少,那便吹箫吧?”
“这……”初水眉间一动,有那么一刻停了下。
公子的眼神示意不准再多言,他转向一旁小侍,“去拿箫来。”
很快,箫送来了。
初水接过,拿捏于手,上下抚摸,触感冰凉。
“还算趁手么?”
“凑合”比不上自己多年陪伴的月华实在。
“那么”公子素手轻起,“开始吧。”
一把琴,一支箫。两人合奏。
昔有好琴长风,古有好箫月华玉离。琴不是最好的琴,箫也不是最好的箫。却硬是被两人弹出了天作之声。
百回流转,曾经的那个萧覆萌好像回来了。回到了那个凄寒的月夜,你争我斗。
回到了旧时旧城,月下对酌……
琴间扬起悲怆,淋漓尽致的旧时殇。谁叹过我辉煌,只为求雨长。
箫起云落,化干戈玉帛,终究梦一场。
举杯而庆,天地痛饮。铿锵……
“啪啪啪……”掌声雷鸣。
“乌拉咕噜叽歪斯达黎莫斯呢齐鲁……”
“这是听过迄今为止最妙的一段合奏,琴箫合奏,天地唯一,没想到南晋人才辈出啊。”
“是啊,若非高超造诣,如何能搭配完美。”
人家夸赞,晋王当然觉得脸上有光啊,升官提名是早晚,“裴初水,决策司名,授……”
右相提点,“陛下,内阁大司正好有个空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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