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绚烂,殿内座上的画娘垂眉养神,眼中的倦态被公子儒一览无余。
“娘娘,可是想通了?”
画娘木雕泥塑的神情缓缓覆盖上愤慨,“对那个恶魔,我恨不得喝他血骨,只是你答应我,只能死那个恶魔,你却不能毁东朝分毫!”
公子儒淡笑,“娘娘放心,目前沽族兴起,各国联袂,东朝不能亡。”以后,那就说不定了。公子儒的眼中闪过丝华光。
终于画娘闭上眼叹气,“我信你”
公子垂首,淡雅从容转身离去,仿佛今日只是简单地慰问画娘。
……
“川洛,跟奶娘去玩。”
看到襄王进来,初水便把小世子放下,小世子不情愿地越过襄王奔向身后的奶娘。
襄王苦笑了一下,随后对着初水道:“东朝王三日后会在后殿里举行祭天,我已经布置好了,公子还有什么吩咐的?”
听闻后,初水愕然,她都不知道东朝王的行踪,如何会叫襄王布置,难怪这几天襄王神龙不见尾的。
像看出了初三的疑惑,襄王连忙从怀中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初水,“我以为是公子传来消息,您看这……”
难怪炎瑞会误会,这信纸的末尾写了公子二字。初水哭笑不得,姜儒早有想法,却因为无法调动,便以公子的名义传书襄王,让襄王误以为是她所命。若是追究起来,只能怪襄王自己不能识别公子的字迹,谁道姜儒也是公子呢。
如此初水便道:“那就照办吧。”姜儒的想法很好,那便用吧。
今天,万里无云,是个祭天的好日子。初水银面红衣,一身喜气洋洋却与今天要做的事情不对格调。
她缓缓踏入宫中,“谁!”
“画师”
初水才道了一声,那人便眼皮一翻没有了声音,“任辰飞!”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杀人!
“额,习惯习惯!”从屋顶上跃下的任辰飞打着哈哈,“不过,你穿这一身红别告诉我你不杀人!”任辰飞嘀咕,公子最讨厌衣上染了血迹。
初水摆了几眼辰飞然后使劲抖了抖衣袖。其实她的意思是,她都还没动手呢,他抢先什么!
好了,现在办正事。
东西走向,初水看了看面前这用玉石铺的路,这几年炎兆大肆兴修土木,淡雅的陵风早已经变成了奢靡的古调。
也许是后殿大祭,这边僻静的都无人留守。
“公子,小心!”
辰飞一喊,初水红衣翻转,一道道银光从耳旁侧过,惊险万分。看到箭没入石头中,任辰飞哼笑,“连自己的殿中都要设这么多的机关,真是怕死。”
还没等初水回话,“有刺客!”忽然密密麻麻的人从远处奔来。
“你是什么人!”看着初水红衣似火的样子,面对强大的危险,那些侍卫本能地后退一步。
还算识趣,初水面具后绽放了一个倾天的笑容,“萧覆萌!”
看着侍卫脸上像看到鬼一样惊恐的表情,初水慢道:“杀!”传来一声命令。一想到殿内东朝王的奢靡,外边成千上万的百姓的受苦,初水的内心就烧起熊熊烈焰。
任辰飞立刻收回了吊儿郎当的表情,初水随后道:“我们把这里处理干净,剩下的交给襄王!”
任辰飞其实想问,“毕竟都是东朝的子民,真能下去手么!”
初水一笑,“这些都是炎兆自己贴身侍卫,狗仗人势,用不得!”她有她的原则。
听罢后,只见一白一红,穿梭在这群人之间,刀光剑影,不留痕迹。几番下来,任辰飞似染红了一样,而初水依旧艳红一片,妖冶非常。
那沐浴在阳光下的红衣,慑人又妖冶,艳丽夺目。那是第一公子的风采啊,任辰飞看得移不开眼睛。
……
正中央的空地上,正是那顶琉璃方鼎,四周的镶金银条的供桌上摆满了鸡鸭鱼肉。而除了需要祭礼的正中央,其他的地方都围满了侍卫,戒备森严到连只鸟都飞不进去。
一位小侍恭敬地道:“陛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炎兆点头,看这场景想到自己将真正长生不老,不由大笑,“噢哈哈哈……”
众人连忙见风使舵,“恭喜陛下!”
“恭喜陛下!”
“恭喜陛下!”
而站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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