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但直到他们走出了崇真观,上了飞行器,却依旧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惊蛰最沉不住气,飞行器刚飞出没多远,就开口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都盯着我们?”
“不是我们,”孙大蓟也有疑虑,“不是小寒就是陌心,他们的目光都是在她们身上的,我分不出到底在看谁。”
寒露抿了抿嘴,“我也分不出,不过都是小田村里的人,怎么也不会对她们有恶意吧?”
“肯定不是恶意,”惊蛰说得很肯定,“我对杀意恶意战意都有直觉,舅舅们还特别给我训练过。”
“我倒觉得,那种眼神,象是我爹知道了哪儿有特别好的炼器材料一样。”鲁泽森站在寒露的飞行器上,这时才给出意见。
至于小寒和陌心,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谁,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接口。
“对了,今天晚上是不是村塾就要发五花粥了?”小寒想起去年的美味,很是垂涎。
“对啊,”陌心点头,“我去年只吃了小碗的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还冒了一身汗。”
“真好,”小寒很羡慕,“你能吃那么多,我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灵力太足也太纯了,胃肠受不了。不过那种灵力由胃里流进经脉的感觉非常好。”
“我那个小碗的三分之一,也不到三口啊。”陌心顿足,“对了,昨天你给我的油饼,我哥很爱吃呢,今天中香咱们做什么吃?”
小寒想了想,“要看爹娘留了什么食材给我们。”
没来得及开始讨论菜谱,张家到了,飞行器一一降落,“来,我们家到了。”
寒露请大家进了正屋,倒出热的蔬果汁,“来,先坐下聊。”
“好啦,”鲁泽森刚握住杯子,就向着小寒开口了,“你的新想法,说来听听。”
因为和鲁泽森就浴缸的事情合作过一次,小寒知道,要把具体到为什么会想到要设计这么件东西的起因一齐告诉他,才方便他理解新物品的作用。
于是,她开始说起关于阵法设计时,无论是用毛笔还是符笔都跟不上思路,又因为见大哥用胶泥和法器尖锐处来设计阵法时想到的,为什么不能做出笔尖极细的符笔来呢,于是,她有了几个设想。
小寒拿出钢笔的做法,分别指明每一处是做什么的……
但说到这儿,鲁泽森的话就插进来,指出不合理处,“我们的符料可不是黑汁,渗了朱砂的血液比墨汁厚,你确定不会堵住?这种笔尖不太合理。”
“唔,也是,”小寒侧头想了想,又想起前世那种油画笔,最细的那种是,“可以做成个细的金属管子,里面放一小撮符笔尖前面的那种毛,甚至笔毛不用露出管子太多,这样应该可以吧?”
“后面连上装满了符料的笔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符料每次都是用一点调一点的,放得时间久了,好吧,有时间凝滞阵法保证里面的符料不会坏掉,但是,这符料静置久了会形成沉淀的,别说画符了,不把笔毛淤结起来才怪?”
小寒一愕,“有这个问题?”
倒是孙大大蓟和寒露互望一眼,开口插话,“光是小寒说的那种细的笔尖,做得出来吗?”
“这个没问题,可是,如果还是用一会儿就要去沾符料,那阵法图画起来又能快多少呢?”鲁泽森白了他们一眼,“我明白小寒的意思,设计阵法时,如果半当中被沾符料啊,调符料啊这些杂事打断思路,很容易找不出灵感,她想要设计的这种笔,就是针对这两点的,如果达不到解决这两点疑难的目的,做个半调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大蓟对着寒露苦笑一下,都拿这个苟刻求全的家伙没办法,看着鲁泽森眼冒绿光地紧紧盯着正努力思索着的小寒,两人摇了摇头。
陌心也开始被这两人的紧张表情带得紧张起来了,喃喃地道,“小寒你再想想啊,如果你能想出来,以后爹爹再研究阵法,我就不用一直呆在他边上不停地替他调符料了。”
小寒闷头想着,她印象中好象有个能够解决问题的办法的,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见他们五人都专心在小寒的问题上了,惊蛰可没那个兴趣,一则,他本来对画符就没兴趣,二则,他本就在长身体,一早上消耗下来,有点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