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和堂、香远楼、竹山阁、牡丹亭、诵读书院等几十间建筑,从办公到娱乐一条龙服务,样样俱全。
咱们高宗皇帝,赵构登基以来,这临安府尹,虽说也算的上是高官了,堂堂正二品官员,放在下面也能算得上封疆大吏了。
可是这临安府的府尹,却好像走马灯一般,平均任职都不到一年,却各个都很能摆谱。
按理说知府的任期为三年,不过能干满三年的府尹真是寥寥无几啊。”
“哦,你是说新来的那个府尹是二品大员吗?马马虎虎吧,算了贫僧就去走一趟,见见那干不了一年,就下台的倒霉鬼吧。
对了新府尹名叫柳宣教吧,怎么起了这么个破名字,还不如叫柳下惠呢,好歹可以名留青史啊。”
释天嘟嘟囔囔的起身,穿好了僧袍撒鞋,头戴御赐毗卢冠,身披锦斓袈裟,手持九环锡杖,站在庭院当中,好一派得道高僧的气象风度。
释天脚下连动,踩着乾坤挪移步,真是步步生莲,凡人见了都口称圣僧。
来至临安府城外,便见到早已等候多时的众人,人群中有官吏师生、乡里耆老、净慈寺的法明方丈、通玄观的道玄真人,弓兵隶卒、较马人夫早早就出城迎接。
众人见到步步生莲,仿若大德高僧一般的释天出场时,口中都不自觉的诵念起了佛号:“阿弥陀佛!”
释天见状连忙回礼道:“无量寿佛,南无阿弥陀佛!
众位施主请了,贫僧乃是飞来峰上一老僧,灵隐寺中有佛名,洪武禅师就是吾,脾气暴躁天下行。”
释天随口吟了几句佛碣,然后便站在那里与众人,一同等候那位未到任的府尹柳宣教,柳大人。
众人哪敢托大,连忙回道:“圣僧慈悲!”
没让众人久等不一会儿,一辆马车远远驶来,在众人面前停下,车上走下了一名中年男子,一脸的风霜与疲倦。
柳大人不情不愿地,看着众人说道:“感谢众位百忙之中,前来迎接本官,本官荣幸之至。”
待看到人群中,众星捧月般站立的释天,顿时便不高兴起来,傲慢的说道:“咦!那位僧人,姓甚名谁,为何穿的如此华丽,也是来迎接本官的吗?为何不上前行礼呢?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怕本府尹将你治罪吗?”
释天听罢顿时一怒,随即冷笑道:“呵呵,弥陀佛!都说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柳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知道你是临安府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皇亲国戚呢!
想要治贫僧不敬之罪,你有官家的圣旨吗?你是代表皇帝出游吗?你什么也不是,区区一介二品官员,就在此地大放厥词,是谁给了你,莫大的勇气,敢与老衲如此说话。
莫不是觉得无人,可以监管你了不成。”释天不怒自威的说道。
“气死本官了,你究竟是什么人?算了不管了,来人呐,给本官将这妖僧拿下,本官要治他大不敬之罪。”柳宣教怒不可遏,疯狂的叫骂道。
可是众人纷纷退避三舍,连个劝架之人都没有,看向柳宣教的目光,也不在热切了,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那直白的目光,深深地刺痛了柳宣教,高傲的自尊心,他不允许自己的治下有比自己还要猖狂的存在,如果有那就毁了他。
随后柳宣教强压怒火一甩袍袖,跟着众官吏前往了位于清波门的知府衙门,入得厅堂后,叫来师爷询问,才知道那名顶撞自己的老僧,究竟是何许人也。
心下顿时一惊,随后便拿过花名册,掩饰心中的那一抹不安,一点名发现,城南水月寺竹林峰的主持,玉通禅师未到。
柳宣教心中暗自想道:“今天这是吹的哪股子歪风邪气,怎么和尚全都来冒犯本官,难道今日赴任没有看黄历不成。
那朝廷有名的祥瑞,洪武老和尚,本官对付不了,你一个区区寺庙主持,也敢瞧不起本官,就拿你前来治罪,也好消我心头之恨。”
想到此处,柳宣教开口说道:“这水月寺难不成是我朝国寺不成,架子竟然比灵隐寺,洪武禅师都大。
今日本官赴任到此,洪武禅师都亲自相迎,要知道洪武禅师已经一百四十三岁了,那可是我朝响当当的祥瑞啊,岂是他一个小小的玉通可以比拟的。
来人呐,给本官将此无礼的秃驴拿来问罪。”
众人知道他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指着和尚骂秃驴,洪武禅师还没走呢,就在厅堂中坐着呢,你就敢如此,看来这个府尹也干不了太长时间。
谁不知道洪武禅师,睚眦必报,脾气暴躁是不假,可是那心眼小的像针尖一般,有你受的了,还敢招惹他,一句话没有,等着被封杀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