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奔得一程,花溶腿一软,几乎要坐下去,岳鹏举打横抱起她,虽情况危急,也觉喜悦,笑起来:“姐姐,别怕……”
“鹏举,你受伤了么?”
“没事,挨了一棒,不太要紧。”
花溶听他竟然还能笑,也振作一些,抱住他的脖子:“鹏举,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两人沿着山势行走,天雨路滑,后面金军的鼓噪声越来越远,渐渐地,连火光都不见了,想必金军也完全在林中迷路了。
到天明时,二人才发现这一片山峦起伏,也不知有多大多高。
林中露水深浓,岳鹏举抱着花溶,见她双目微微闭着,一惊:“姐姐……姐姐?”
花溶微微“嗯”一声,手情不自禁地捂着肚子,满脸痛苦。
“姐姐,你受伤了?”
她摇摇头。
岳鹏举见她身上也没什么伤痕,更是着急,他多年行军,凭着经验沿着山势再跑一阵,果见前面有个狭小的山洞,立刻就抱着她奔进去。
山洞前后不过十几尺长,外面的一大截已经被风雨淋湿。岳鹏举走进最里面,将她放下,立刻在里面拣些苔藓枯枝败叶等生一堆火,因为潮湿,二人被熏得几乎泪流满面。
“姐姐,把衣服脱下来烤一下。”
“这……”
二人全身湿透,花溶也别无办法,只得脱了外衣,交给她。岳鹏举赤着上身在火上烤、衣服。花溶只着内褛,软绵绵地靠在山壁上,脸上冷汗直冒。
岳鹏举见她如此,很是着急:“姐姐,你怎么了?”
“没事。”
“姐姐?”他一急,伸手抱住她,手里湿漉漉的,再一看,大惊失色,一手都是血。
“姐姐,你受伤了?我看看伤口……”
“不是,没有受伤……”
原来,花溶身上不巧葵水来了,奔逃中又淋大雨,腹疼如绞。这是女子私隐,又不好跟岳鹏举讲,只叹女子在军中,终究多有不便,要是男子,就不会有这样每个月必经的苦楚了。
她见岳鹏举连声追问,满面通红,只道:“我是身子不适,是那个,女子才有的……那个来了……每月都会来的,不会死……”
岳鹏举从未亲近其他女子,似懂非懂,但他早已视花溶为妻,不若花溶羞涩,见她那样湿衣在身痛苦,干脆将她的内缕也脱了放在火上烤,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揉她的肚子:“还疼不疼?”
她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他温暖的手轻轻揉按,带来异常温暖的舒适,她红了脸:“现在没那么疼啦……”
岳鹏举见此举有效,更是轻轻给她抚按,分别日久,在生死关头重聚,他心情激动,贴着她的脸,但觉山洞也变成了天堂。
“我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我听到你叫我,鹏举,我居然听到你叫我……”
“我也听得你叫我,很远就听到了。”
虽在这样关头,也情难自禁,她抬起头,飞快地亲他一下,才将头埋在他怀里,一阵疲乏,身心就此放松。
喜悦淹没了担忧,她柔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慢慢地温暖起来,他异常激动,只紧紧搂着她,不停给她抚按。好一会后,他见火上的衣服干了,拿过来,替她穿在身上,柔声道:“我身上带有干粮,我弄一点给你吃,等你稍微好点,我们再寻路出去。”
“嗯。”
吃了点东西,浑身衣服也干了,舒服了不少。
此时,已近晌午,太阳早已出来,密密匝匝交错的树枝、深草上,雨点还没晒干,**的。
“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