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贤心中也急,来到书房再问跟父亲的人,和多寿说的一样。“是常来的张公公,来到板着脸说一声,即刻进宫,再不肯多话,只催着老爷去。”
身居高位的大家,当然上意揣摩上用心。宫中一点儿动静,到外面只怕不得了。楚怀贤坐下来没一会儿,楚夫人的丫头也过来问。楚怀贤忙随她去,过来先安慰母亲:“父亲一向居官谨慎,母亲不必忧心。让人宫门外候着,要有什么话回来,我再回母亲。”
宦海沉浮,楚夫人在这样遇突发状况的时候,总是要为丈夫担心的。对儿子无言看过,楚怀贤心中一跳。楚大公子随即惭愧上来,他想到自己身上担的那件事情。
皇后宫中的容氏,不仅和那死去的刘婆有来往,容氏和楚家,也是有些瓜葛。容氏和刘婆,是远房的族亲,而楚怀贤的奶妈,也是她们一族的远亲。
想到这里,楚怀贤更是羞愧,以为母亲看自己这一眼,还在责怪自己不小心惹上的这一件事儿。楚怀贤更是陪着小心劝母亲:“我这就去宫门外看看,回来再告诉母亲。”
而楚夫人从儿子身上收回眼光,想的是楚怀贤长成了人,家里有事情,也可以为父母亲分忧。她听过道:“嗯。”
公子怀贤心怀内疚,立即出去望父亲。楚夫人在房中独坐着,突然问自己的丫头:“那个小姑娘接进了府?”
“下午公子自己个儿来回话,夫人说不见的,您忘了?”丫头含笑提醒。楚夫人慢悠悠道:“还是不见的好。”见了心中不舒服。
丫头察觉不出话里味儿好不好,忙按着楚夫人平时心性回了话:“公子仁厚,不负老爷夫人平日教导才是。”
“接回来我也觉得对,不然留在外面学的不好,又是家里的一个不中听名声。”楚夫人定定心,想想丈夫从来谨慎,夫妻这么多年,说中肯些,楚少傅不泛狡猾的名声。因此稍稍放下些心,为解忧闷。楚夫人和丫头闲说小意进府:“公子对我说,小姑娘要从小教导,不能让她不懂规矩。我一听就堵上了他的话头儿,不是我家的女孩儿,我受不起她的早晚请安。”
楚怀贤的主意是一个又一个,奈何父母亲都堵得快。
再回来时,回过楚夫人话:“张公公再出来见我,是笑容满面说无事。”楚夫人放下心,对儿子一笑:“去你父亲的书房,又来了几个官员,在打听事情呢。”
楚少傅无事被急急宣进宫,楚二老爷和楚三老爷也不敢离开,都在书房外候着。掌灯后,楚怀贤又亲自去宫门外。楚二老爷要忙家务,只有楚三老爷在这里坐着。三老爷年纪小,有点儿带出急色来,怕常来的几个清客来看到乱猜测,三老爷强自压抑着,把自己弄得很是难过。
偶尔三夫人关心,从院外走过。三老爷见内宅里妇人往二门来,瞪眼睛外,心里更是急上来。
月再高升,才听得一声:“老爷和公子回来了。”三老爷暗道一声,总算回来了。站起来不及整衣衫,就往院子里来迎。
迎面遇到楚少傅进门,三老爷侧身让开半步喊一声:“大哥回来了。”后面还想问一句好不好的话,在碰到楚少傅阴沉得可以滴水的面色时,三老爷的话咽了回去。
“嗯,”楚少傅只给三弟这么一声,就上了台阶。在他身边走的是楚怀贤,楚怀贤身后,跟着四位大人,楚三老爷心中咦了一声,忙拱手喊一声:“方大人。”这四位大人,是本科的主考官。而这位方大人,是考官之首。
楚怀贤中了,楚三老爷也中,三老爷中的名次,就是楚少傅说的岂有此理的中法,是中在了两百名以外,挂在了尾巴上。这也算中,所以这位方大人,按当时的说法,是楚怀贤和楚三老爷的座师。
座师原订后日再去拜,此时家中遇到,三老爷当然要殷勤,以示楚家诗礼大家,虽然长兄高官,也是尊师重教的。但方大人和楚少傅一样,也是沉着个脸,他步子停也没有停,对三老爷也拱拱手,急匆匆地随着楚少傅上了台阶。
“出了什么事情?”三老爷闷在葫芦里,见象说机密的事情,他不敢再跟上前,只是在院子里纳闷。
书房里小厮也退出来,可以看到书房中各位大人安座后,奉茶的人是楚怀贤。门帘半卷起,楚三老爷看到房中楚少傅象是口渴,喝了半盏茶,面上有了笑容,虽然不多,也让三老爷心里宽松一回。
“怀贤,既然大人们来了,你来拜拜老师。”楚少傅吩咐儿子,楚怀贤应一声:“是。”见父亲转脸对方大人客气地道:“方大人大儒之家,小儿能拜在你的门下,我很喜欢。”说过,大公子怀贤已经过来撩袍拜倒:“学生请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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