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起码得反抗一下啊!”
我就翻白眼,回答的很慵懒:“为什么要反抗啊?”
我姐幽幽的说,“这样我会觉得你很贱。”
我不想理她,这真的是我亲姐么!刚才我对她的维护还挺感动的,起码她没用我的身体来牟取利益,说什么“摸一次十块,摸/大/腿五块,摸三次送一次”的话。
忽然好想回家找红桃Q。
我姐说,“咱们走吧。”
我说,“去哪儿。”
她说:“去游泳吧。”
我不想去,我姐也烦了,问我,“那你想去哪儿?”
我说,“我想去上网。”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网吧呢。听宿舍里那几个狐朋狗友说的最近流行的那个什么叫撸啊撸,让无数小学生都为之疯狂的游戏,我就很好奇。网吧里真有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服务?
我姐叹了口气,说:“那就去上网吧。”
我很高兴,这还是第一次我姐对我做出如此大的让步。
我是土鳖,没错,这还是我十七年来第一次进网吧,我很兴奋。
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偷偷来玩一次,可是那时候我真的没有钱。我和我姐穷的都去菜市场拣菜叶子吃了,哪有闲钱来搞这种精神食粮?
我姐开了两台机器,我捏着写满数字的小纸条,脑袋里满满当当的都是新奇。
“坐这里,坐这里!”我拍着黑色柔软的沙发椅,挥着小手召唤我姐。
我姐不紧不慢的握着两瓶饮料,眼皮都没抬一下,“我的妹,那是七块钱一小时的,咱们押金才五块。”
我有点尴尬,怪不得这里的机器跟别处的都不一样呢,菱形的主机挂在半空中的钢筋架子上,还闪着五颜六色的流光,键盘和鼠标都光芒四射的。
“哦。”我从她手中拿过一瓶茉莉蜜,老老实实的跟在我姐身后,晃着小腿儿东张西望的走。具体他们玩的哪款游戏是传说中的撸啊撸我也分辨不清楚,我只认得两个,斗地主和cs,这如眼皆是小学生的场景还真有点带感。
“老实点!走路都不会走了么?别吊儿郎当的,注意一下自己现在的身份。”我姐虎着脸训斥我。
我抱着我姐的胳膊“嘻嘻”的笑,我知道男女由于骨骼的不同,走路姿势大不相同。男孩子胯窄而高,走路沉稳虎虎生风,女孩子胯宽而低,走路时就会不自觉的扭动,妩媚而颇有风韵。我生物课还是学的很好的,尤其是生理这一部分。
小学时我的梦想是擦皮鞋,把全市的皮鞋都擦的锃光瓦亮的,那走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又干净又漂亮,得多自豪。后来我姐一巴掌就让我放弃了这个梦想,那时候我的新梦想就是做一名救我姐这样的女孩子出苦难的医生--妇科医生。
我替我姐拉开沙发椅,很狗腿的伺候她入座,再推回去,才一屁股坐到我自己的座位上。软软的,和我的胸脯一样舒服。我想什么时候我家里也有这样的沙发就好了,嗯,我一定会赚很多钱,不就一沙发嘛!
“姐,你会不会玩撸啊撸?我想玩撸啊撸。”
我姐摇头,自顾自的翻找着网页。
我索性不再理她,可我找不到明晃晃的游戏菜单里的撸啊撸图标,急的我一张脸都囧囧的。我眼珠子一转,笑靥如花的对着旁边小脸肥嘟嘟,十来岁的小学生说:“小弟弟,帮哥哥找找撸啊撸的游戏好不好?”
那小学生没理我,双眼盯着屏幕,嘴里不停的喊叫着:“你特么会不会打团啊,你看看你出的什么玩意儿?德马出什么帽子...”
我......
我姐冷冷的笑,我更气了,气鼓鼓的捂着腮帮子登录企鹅找人聊天。
虽然我的手机是我姐充话费送的破烂/货,但我一直都当宝贝一样,它是能上网的,企鹅我还是能玩的转的。
聊了一会儿,也没几个人搭理我,我又觉得无聊,东扭扭,西看看,抓脸挠袜的不知所措。
我姐粗暴的推了一下我的脑袋,“看你笨的!”
“你不笨,你来啊!”我直想砸屏幕,但我又怕人家让我陪。
我确实没救了,这年代,十七岁的男孩子,有哪个像我一样不会上网玩游戏的么?就跟以前那个笑话,俩博士结婚十年都还是处一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我很沮丧。
于是我姐就傲沉式的笑了笑,抓过我的鼠标点了几下...我又成了我姐的脑残粉了。
“不会你不知道问会的么,真是笨出了新高度。”
我瞥了一眼另一边那个可恶的小学生,心里恶毒的诅咒着他待会儿他妈会拎着菜刀来网吧找他回家吃饭。
我姐“噗哧”一声笑了,我拉着她的胳膊央求她陪我一起玩,我姐说,“你自己玩,我查一查晚上电影院有什么片子。”
我崇拜的看着我姐给我注册好了帐号,进了游戏界面,我迫不及待的扣上耳机,逐字逐句的按着提示操作。我这才悲催的发现,原来我跟那个小学生玩的是同一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