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化了个精致至极的裸妆,去了法院。一下车,各路记者的相机就如过年的鞭炮一样响了起来,但不似鞭炮那般敞亮喜庆,这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不怀好意的小心思,偷偷爆炸;也有粉丝在法院门口拉起了条幅,表示永远和我站在一起。
我表情严肃,一言不发,双手合十,向所有的友好不友好致意。
我在门口遇到了我的律师阳沁。阳沁律师是我砸了三百万请来的名律师,给圈内很多人打过官司。
我看着她,低声问:“有把握吗?”
阳沁是一个有着瘦小骨架的南方姑娘,声音尖尖的:“怎么大明星,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请我干嘛啊?”
我说什么了就被这么怼了一顿?但毕竟求人办事,我也不好多说,只是再次强调:“你可别忘了我给你说的,这事儿就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把薛洋扯进来。”
这话我在联系她的时候就说过,希望我能处理好这件事,把对薛洋的影响降到最低,我不想他在失去一条腿后还要背着各种非议。阳沁听我说完这件事后,拍着她男人一般平坦的胸脯:“放心,我能给你做到零影响,但是.....”
“你先别忙着转折,”我说,“你这边不提,对方不一定不提,对方提的话你要负责想办法压下去。”
“呵,放心吧,”她笑着,“对方不会提的”
“为什么?”
“我们国家不是美国,对于同性是戴着有色眼镜的。汪宜泽那么多年小心翼翼的藏着掖着自己的取向,不就是怕公开影响形象嘛!打官司最重要的,你得把委托人的形象管理好,他的律师也不差,当然和我比会差一点,这个问题肯定懂的。但是.....”
“你好自大啊。”我吐槽道,又看着她憋着要说出口的样子,只好问道,“但是什么?”
阳沁狡黠的笑了,伸出了三个手指:“我要三百万。”
法庭上,我和汪宜泽再次见了面。汪宜泽看了我一眼,阴恻恻的笑了。
我的律师告诉我,不用害怕,这场官司,他有九成把握能赢。
“被告人”法官叫我,“请你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形。”
我站起来一五一十,将那天我是怎么听说薛洋受伤,怎么去找到的汪宜泽,他又怎么和我说的,原样重复了一遍。我面前是各位法官,我背后则是50名听众——这个数字对于我来说真的太少了,aurora的哪一个人的哪次出现,现场都是人山人海。但尽管如此,只有50个人在听,却也成功的让我紧张了起来。我尽量调整着自己,说着我的台词。
汪宜泽的记者问:“为什么听说薛洋受伤,你第一反应是去找汪宜泽?”
他问了我的律师给我整理过的问题。我曾经希望有关我丑闻的这部分能不被提到,但是却又不得不说,“我以为他喜欢我。”
我说完这话,台下已经低声的议论纷纷。法官说:“肃静!”
原告律师问:“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
“因为他主动结识我,送我很多东西,我觉得我会这样认为并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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