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问笔心中忌惮,脸上却挂着笑容,心思一点不表露,不露声色的问道:“敢问县令,《将进酒》这幅字如何?”
杨枭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道:“我上台前,侯老已经把这幅字分析得透彻无比,我再分析,也只能是重复之前的话语,再分析已经没有意义。”
钟问笔道:“既如此,请县令提笔,字上见真章。”
杨枭摇头道:“这样不合适!”
“为什么?”钟问笔问道。
围观众人看向杨枭,眼中也有着浓浓的好奇。
左光斗眨了眨眼,心说:“县令又要不按常理出牌,钟问笔这回危险了。”
侯峒曾心中有着担心,更多的却是期待。
阮大铖眉头皱起,心中布满了担心。孟不败、蔡山水的前车之鉴就在前面,而他又看不透杨枭,心中自然万分担心。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杨枭身上。
杨枭沉吟许久,吊足了胃口,才缓缓说道:“既然是现场写字,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呢?再说了,我手上沾满了鞑子的鲜血,杀人如麻,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所以,钟先生拿出来的一副字虽然是好字,可是不是钟先生亲自写的,我无法得知。”
“当然是我写的!”
钟问笔冷哼一声,立即解释。
这一幅《将进酒》,是他耗费了很大的精神写出来的。
杨枭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将进酒》这幅字是不是钟先生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钟先生敢不敢和我一起写字?”
钟问笔立即道:“有何不敢?”
杨枭道:“颜公子,烦请你的书童准备笔墨纸砚!”
“好的!”
颜寿雄手一挥,吩咐跟在身边的书童把笔墨纸砚递上去。
杨枭说道:“钟先生,准备好了吗?”
钟问笔道:“随时奉陪!”
杨枭微微一笑,脸上有着智珠在握的神情。
阮大铖见状,心中更觉得不妙。
杨枭和钟问笔交谈,牢牢的抓住了主动权,而钟问笔一直处于被动。长此下去,钟问笔肯定危险无比。但钟问笔和杨枭同时写字,阮大铖不可能再找人突然出声惊吓,否则钟问笔也会受到影响。他看向钟问笔,眼中带着浓浓的担忧。
然而,钟问笔神色如常,以眼神示意阮大铖放心,然后看向杨枭,微笑道:“杨县令,开始吧。”
杨枭摇头道:“别急,别急!”
钟问笔道:“县令害怕了吗?还是不敢比试?”
这话带着刺儿,更是咄咄逼人。
原本拥护钟问笔的许多人皱起眉头,心中一下不舒服了。诚然,他们很佩服钟问笔的字和气度,可钟问笔和杨枭相比,这些人更愿意支持杨枭。
杨枭微笑道:“不是怕了,是我写字的时候,习惯一边写一边念。若是不念出来,总感觉憋着,非常不舒服。”
钟问笔讥讽道:“县令的爱好真奇特,不过我曾经在闹市中写字,不会受到影响的。县令想念就念出来,不用顾忌。”
“多谢!”杨枭笑了起来,道:“请!”
钟问笔道:“请!”
两个人各自就位,站在案桌前磨墨。两人是面对面,相距只有一米四远。这时候,两人都在酝酿情绪,思考应该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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