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征召军,能够将狼山军的人安置下已经是天幸了,除非征召民房开辟军营,我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也管不了那么,先要再说。
正当我在烦恼这些琐碎事情的时候,太守府来人,说请我去太守府商议军政大事,整个东海郡的营领级别以上的武官全部参与,文官的话,包括东海城的使令,都尉,郡丞,主薄(已死,暂时未定),会议定在晚上的八点开始,七点钟的时候先去太守用餐。
除了东海城的文武官员,还有狼山郡的桥天目将军,跟他手下的几个营领,命令是郡丞发出来的,主导此次会议的也是他。
月挂柳梢,本是夜市繁华的时候,东海城依然一片沉寂,偶有华灯闪烁,不是大员府苑通宵达旦的商议大事,便是军营重地决出作战对策。
我早早的就来到太守府,守卫已经认得我,对我也没有多阻拦,客客气气的将我迎了进去,在太守府没走几步路,迎面撞见劳枣,将我给叫住,带到一个偏僻的亭子。
劳枣忧心忡忡的问我:“这次的会议是要做什么,你可知道?”
我故作不懂,惊讶的说道:“难道不是商议明日大葬的事宜吗?”
劳枣晦气道:“这还有什么好商量,都是安排妥当了的事情,不会出什么差错。”
我反驳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白巾军趁着这个机会来偷袭呢。”
劳枣一怔,他着实没想到这个方向去,但是嘴上仍然说:“量他白巾军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如果他们敢来,就叫他们有来无回。”
我继续追问道:“白巾军若来必然有备而来,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在防务上面多下点功夫,准备几支伏兵。”
劳枣也认同了,说:“经你提醒,我倒是会在这方面多加布置了。”
紧接着,劳枣唉声叹息了起来。
我开解道:“劳将军,你有什么就直说,跟我无需隐瞒,我是一个守口如瓶的人。”
劳枣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这个时候已经无人可以相信,形势大不同了,他却又说道:“这次的会议是要商定讨伐白巾军统帅的人选,按照某些人的安排,这个人选已经是内定了。”
劳枣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停顿了下来,苦涩的看着我,似乎在说这内定的人不是我劳枣,是别人。
对于劳枣的这个推测我不想说什么,劳枣也知道我说不上什么,于是又嘀咕道:“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让他们胡来,就算跟他们撕破脸皮我也不怕。”
我问道:“那个内定的人选是谁?”
劳枣悲戚的说道:“东海城现在不过两个将军,我跟劳步沉,我因为一上战场就打败仗,没有撤掉将军的职位已经是我那外甥的天恩,而劳步沉毁誉参半,本来有资格当这次攻打白巾军的将军,然而却因为他的疏忽导致我那外甥跟姐姐的死亡,他要负主要责任,也是没有了资格,便只能是那刚强营领了,这次正好提拔上将军,这劳烟飞好手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