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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云织抱着单薄的囚衣,光着脚蜷缩在湿冷的角落。今日已是第二日了,自昨日她签了罪状,便被穆程英换了地方关押,瑞康也被安全放回了,红杏不知所踪,但她相信穆程英不会杀她。只是不知外面情形如何,云倾城等人是否已知她获罪,父王等人是否对她已失望透顶,要将她送往西蒙和亲。
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除了一日三餐,什么都不会给她,就是防止她逃跑或者对外求救,如今她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此事一过,大吴她是待不下去,但之后如何与穆程英报仇,她却还没有心思想。
她现在开始思考的是,刘后要的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能打开那匣子,还有陈诺儿等人,到底事前知不知道刘后的这种态度,这件事处处透着诡异,她至今毫无头绪。
头顶突然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云织害怕的缩起脚趾头,她不怕蛇虫,却惧怕老鼠,那种生活在湿冷阴暗地方的小东西们,当年没少带给她噩梦。
“云织”
一声低沉的声音传来,云织暮的抬起头,看到身前站着一个铜面黑影,瞪大了眼睛:
“夜枭?”
身前的人没有吭声,只是看了一眼她懂得透红的教,从怀中拿出一块绢布,蹲下身来。
云织瑟缩了一下,从不知道夜枭还有这样的温柔,有些惶然,赶紧脸红的躲开:
“谢谢,我自己来吧。”
夜枭并没有勉强,将东西递给她,然后席地坐到了旁边。
云织包好了脚,稍感到暖和一些,轻轻舒了一口气:
“你是如何脱身的,可受伤了么?”
夜枭摇摇头,转头看向她:
“我暂时无法带你离开。”
云织摇了摇头:
“你便是能带我离开,我也不能离开,我已获罪,更不想再连累他人。”
夜枭眼睛含笑,似乎知道她担忧什么,轻声道:
“我来正是为了此事,你那罪状,虽已达天听,却还并未判罪。”
夜枭点点头,将事情说与她:
“刘后将你罪状送去,陈家及时阻拦,将你偷盗宫中秘宝,勾连南夏商贾之事全揽在身上。现陛下已命大理寺卿审查此案,如今虽不能暂时将你救出,但总有转圜的余地了。”
云织惊愕的瞪大眼睛,没想到陈家竟为她做到这般地步,低声喃喃:
“是诺儿出面的么,她如何敢揽这样的罪名。竟然为我……”
夜枭看她神情,知她是想错了,便道:
“但陈家并非没有条件,此事不经一查,陈家需要你做些配合。”
云织抬头看他:
“什么配合?”
“将你所有的财产都转到陈家名下。”
云织暮的瞪大眼睛,随后却充满警惕,冷言道:
“你告诉我,陈家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然愿意冒这样的风险救我,难道他们便不怕我当真是有这些罪状,为陈家蒙羞么。”
(二)
夜枭知她素来警惕聪慧,也不隐瞒,便道:
“这是陈家的交易条件,你且决定,你罪责是真是假,他们自有判断。但此时他们急需钱财却是真的。今年桑城的政绩都是假的,陈家向西陵氏借有巨款来制造这盛世幻象,是有意争宠。刘后早已察觉此事,本来蓄机调查,只因西陵氏此事扰乱了她原来计划,才将此事暂且放下,但现在西陵氏却将刘后狠狠得罪后跑的无影无踪,刘后便是为了逼迫他冒出头来,也要拿这件事再做文章,何况陈家牵扯其中,一箭双雕,再好不过。所以陈家必须在被她抓住真凭实据之前,将账款填上。”
“政绩是假的,那陈家……岂不是一开始便是欺君之罪。难道……”
她脑海中不禁浮现此前种种,想起从开始陈诺儿对她好意笼络,到竭力表达诚意,到婉求她为他们求取所谓“账册”,到后来惹怒刘后,自己招致横祸。只觉心神恍惚,浑身发冷。
夜枭看她神情,知也是想到了,轻声道:
“郡主是舍不得么,但所谓千金散尽还复来,你目前境地,还需有所屈就。”
舍不得?云织怔然半天,突然低头捂住自己的脸,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她怎么会舍不得,她还有什么舍不得,被人利诱,是她贪心。被人趋使,是她贪心。她如此贪心愚蠢,落入如此境地,还有何颜面和资本说舍不得。
“我只问,这件事从始至终都是谁的筹谋,陈诺儿,陈文时,陈相,还是……”
云织眸光陡然凌厉,看向夜枭:
“你的主子,云倾城!”
夜枭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张口欲说什么,却化为一声嗤笑:
“此事不敢轻言,想来若是谁从头便是有心陷害,并非如此,不过顺水推舟,却也难免。人之本性如此,郡主不能辨别选择,自然难免被人利用陷害。”
云织颓然的闭上眼睛,无从辩驳。她自知有时生仇,多为自己不辨黑白善恶,才让人有机可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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