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可趁。但她素来恩仇必报,却不甘心白白就此吃亏:
“你不愿告诉我也罢,此事我且认栽,财产我会给陈家,但此事我必不会罢休。陈家既然拉我垫背,自此便休想摆脱我。刘后已将我盯上,日后必还会找我麻烦,你替带话给他,我这万贯家财,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得的,到时只盼莫要生疏了彼此,否则,大家同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必定不能好过。”
夜枭听她言语怨气森森,怕自此要一心报复,忍不住心中发笑,面上却赶紧点头:
“郡主放心,你吉人天相,今后便是刘后,也不敢将你怎样。因不但有陈家助你,不日也会有其他人来助你。”
云织皱眉看他,夜枭却并不多言,只拿出纸笔道:
“此事稍后你可知晓,明日大理寺卿及刑部尚书便会来审查此案,你需写一封手札,让陈家前去转移财产。”
云织心中肉痛不已,但生死关头,破财消灾,她暗暗咬牙今后一定要将这笔债讨回来,哆嗦着手接过那笔,终是认了。
夜枭接过手札,疏忽飘走。留下云织坐在牢中,只捂着胸口肉疼。穆程英为她罗列的罪名不小,只希望此次当真能化险为夷。
(三)
南夏王庭
华东歌看着手中信笺,只觉额头发麻,字字诛心,忍不住心中怒气,挥手拍在桌上:
“这个西陵小堂,简直胆大包天,本宫让他照应云织,他却让她陷入如此境地。”
容儿坐在一边为他添茶,看他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
“西陵小堂本就靠不住,若非我们离开匆忙,也不至轻信了他。我看他居心叵测,是另有打算。但话说回来,若非南荣云织自己贪心不足,又岂能被人轻易利用。”
华东歌皱眉看了她一眼,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
“云织什么都不知道,自然少了防备。桑城之事,本就凶险,如今被西陵以这种方式捅出来,要有大麻烦。别的先莫说,各方势力此时怕都得到了风声,蠢蠢欲动了。”
容儿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心中虽然觉得南荣云织罪有应得,但也知道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身上的秘密,都不能落入其他人手里。便道:
“那要如何,不如我们派些人手,去桑城将人抢回来。”
华东歌摇摇头:“你能抢别人也能抢,况且我并不想伤害云织。”
容儿微微皱眉,一时也没了主意。
门外侍奴前来禀报:
“启禀殿下,七殿下携皇子妃前来请安。”
华东歌揉揉额头:
“请进来。”
华子诚扶着已身怀六甲的九公主走入堂内,向华东歌行礼:
“臣弟(弟媳)给皇兄请安。”
华东歌摆摆手:
“都是自家兄弟,弟妹身子不便,不必多礼了。赐坐吧。”
华子诚便笑笑扶着九公主落座了,握着她的手满目温柔:
“今儿来给母妃请安,路过皇兄这里,九儿说来给皇兄请个安。”
华东歌看向那与自己并无甚交集的弟妹道:
“弟妹有心了,可是寻我有事?”
九公主眉目清冷,但毕竟已为人母,眉眼之间少了以往的艳煞之气,多了一丝缱绻温和,自袖中拿出一封书信:
“的确有事叨唠皇兄,昨夜妾接到家书,里面附有此件,乃三皇兄要我转托殿下。”
华东歌挑眉看向她。华子诚道:
“皇兄放心,此信未曾经过他人之手,乃是有人专门交给我在大吴安排留守之人手中的。”
专门安排在大吴接信的人?华东歌看着自家这明明做了违规之事还说的冠冕堂皇的弟弟,摇头:
“你倒是承认的痛快,与他国私通书信可不是小罪。”
华子诚嘻嘻笑了两声,倒没否认。华东歌暂时也不与他计较,只接过那封信的开来看。
随后脸色却变得不太好了,转眼看先那端坐一旁的九儿:
“除却此信,安定王爷还带什么话没有?”
九儿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淡模样,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三哥只说,此番便当向殿下讨要上次的亏欠。”
华东歌冷哼一声,将那信用内力震成了碎片:
“告诉安定王爷,此事我应了,最晚三日便将讯息送到桑城,在此之前,让他给我照顾好云织。”
九儿点点头,扶着肚子站起身来,华子诚赶紧站起身来扶住她,转头看向华东歌:
“皇兄我们先告辞了,有什么事你随时叫我。”
华东歌对他摆摆手,华子诚便笑呵呵的扶着九儿出门,对那封信还有两人的对话一点也不好奇。此时除了老婆和孩子,他别的倒不在意,九儿态度便是不会多管,他自然妇唱夫随。
华东歌坐在堂中,却微微沉思片刻,吩咐容儿:
“拿笔墨来,本宫要写折子。”
容儿应是,前去准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