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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炜率众来到了彭城,吩咐大军城外扎营,不得进城扰民。
陶谦自然是犒赏三军,大排筵宴为韩炜庆功。并多次提及自己老迈昏聩,不堪大用,要交出徐州牧印信,主动让贤。
韩炜呢,自然也是再三推脱,想要来个三请三让,以全自己的美名。
当然,陶谦也是血诏盟的主力,韩炜是不会放过他的。只要陶谦交出徐州牧印信,那离死也不远了。
陈登在酒席宴间多次暗示韩炜,可韩炜并没有察觉。
宴会结束,陶谦对韩炜说道:“武成公今至彭城,可谓徐州大幸。而公之成就,赶超西楚霸王。这彭城乃楚霸王故都,故而,公理应入住霸王宫。这宫殿老朽已然派人从内之外修葺了一遭,虽不复当年之堂皇,但却也比驿馆强上万倍。”
韩炜听闻,十分满意,遂说道:“孤略有寸功,然则却不敢比肩项王。但如今使君盛情难却,孤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当晚,韩炜携云贵霜、吕雯及韩凉、韩治一干家眷入住了霸王宫,虎翼卫尽数布防宫殿周围,可谓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霸王宫正殿,为山河殿。意在称颂项羽,力拔山河气盖世之意,又有气壮山河,项羽势吞万里之气象。
韩炜每日议事,皆在山河殿中。日复一日,陶谦也是每日率众都会在山河殿朝见韩炜,期间,数次让徐州,都被韩炜挡了回去。
韩炜意思很明显,荀攸、董昭等心知肚明。什么时候韩炜离开徐州,这徐州牧定然会重新拟定。
陈登跟陈矫也多次当面提醒韩炜,让他即刻收回徐州,杀了陶谦与笮融。
韩炜却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陶谦颇得民心,不可擅杀,以免人心向背。以孤看来,如今徐州大定,一片生平之景象,陶谦之流,杀不杀的也不甚重要了。何时孤返回长安,定下了徐州牧人选,再杀不迟。”
陈登却说道:“明公,不杀陶谦老儿尚可。然则这个笮融,却要早些了结为妙!”
董昭听后,问道:“哦?笮融?!一个信仰浮屠之人,还是个祸害了?!”
陈登接着说道:“公仁先生不知内中曲折,故而会被笮融表象蒙蔽。这笮融乃浴佛会的佛尊,麾下三千僧众对其死心塌地,更是有不计其数的善男信女之辈,不可不防呀!”
“嗯?一群和尚,能奈我何?!孤知元龙忠心耿耿,这徐州牧早晚都是你的。”韩炜真切的看着陈登说道。
陈登一声叹息:“诶……明公,非是登要表功,而是这浴佛会居心叵测……四月初八的浴佛大典,还请明公务必不要参加。或早作安排,拿下笮融!”
“元龙,你且下去吧!孤知道了,这浴佛大典乃徐州盛事,百姓们翘首以待,不去反倒不美。不过,孤自会早作筹谋。孤纵横疆场这许多年,一群和尚,还能如何?!”韩炜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陈登听后,深施一礼,说道:“还请武成公保重,登,告辞!”
荀攸见陈登离去,对韩炜说道:“臣以为,这浴佛大典却是有些蹊跷,还请明公小心防范。”
剩下之人,皆是韩炜亲信,纷纷拱手:“臣等请武成公谨慎行事!”
韩炜无奈的笑了笑,说道:“多谢诸公,孤自会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