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痛,于是又忍不住哼哼唧唧。
“噤声!”王徽低沉着嗓子喝道。
孙浩铭素来欺软怕硬,乖乖闭住嘴,瑟瑟发抖地望着黑暗中的人。
“定国公世子,嗯?”王徽声音里带了一丝笑意,听来却寒冷刺骨,“大晚上的,倒是好兴致。”
孙浩铭发出一声恐惧的呜咽,憋了半天劲才憋出一句:“你……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王徽声音冰冷,“只消记着,有人已知道你私买官妓之事,那女人是罪臣之后,你捅的娄子可是不小……”她发出几声桀桀怪笑,更增添了恐怖气氛,“小公爷,莫非你也想谋反不成?”
这几句话一出,成效斐然,孙浩铭当时就吓呆了,连疼痛都忘记,一时激动,扭动身子呜咽起来。
王徽拧着眉毛听了半晌,才明白他意思,原来是说他完全可以把濮阳荑再送回去,又问自己要什么,银子财物美女小倌,只要能保他一命,哪怕她要濮阳荑也没问题。
王徽心说濮阳荑我自然是要的,只不必用这等手段,嘴上道:“住口!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什么德性,我能看上你的东西?”
她这话说得音调高了些,但又刻意压着嗓子,那种雌雄莫辨的意味就越发明显起来。
于是孙浩铭也像樨雪一样误会了。
他恍然大悟,战战兢兢问:“莫……莫非是宫里的哪位公公?”
王徽微微皱眉,索性将错就错,淡然道:“既被你看破,咱家也不瞒你,有贵人瞧你家不顺眼,你最好当心些,莫被人拿了错处。”
自称也从“我”变成了“咱家”。
孙浩铭一听就慌了,想想自己干过的那些荒唐事,细细算来,又何止“错处”二字可蔽之?好在父亲只挂了个定国公的虚爵,领些俸禄度日,并未在朝任职,不然只怕早被各路言官弹劾死了。
却不知是哪位贵人突然——等等……莫非?难道?!
思及那位天下至尊有可能已盯上了自己,他只觉双眼和下身同时一热,直接泪尿齐流。只顾着害怕,却不想想定国公府可有那份量被圣上注目;即便被盯上了,以天子之威,又为何不直接降罪,还得费劲派个太监过来示警一番。
——草包自也有草包的好处。
王徽也闻到了骚臭之气,心道这废物胆小如鼠,吓他过分也不好,遂道:“咱家这次只是路过,见你闹得不像话,便略施薄惩。你日后顶好离那女子远一些,莫再踏入这处院子,否则——休怪咱家不客气!”
孙浩铭微微一愣,隐约觉得这位公公的要求有点古怪,但仔细一想又想不出什么来,索性抛开不想,只觉劫后余生,恨不能给王徽磕三个响头,连声道:“公公放心!公公放心!小人日后若再踏进这硕人楼一步,定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还要赌咒发誓,王徽已老大不耐烦,“今晚之事,若再有旁人知晓,我定来取你狗命,明白吗?”
“……明白!明白!小人必定守口如瓶!”小公爷点头如捣蒜。
王徽冷哼一声,侧掌如刀,在他后颈一拍,世子爷脑袋垂下,无声无息地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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